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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犯人之間也有一個制度就是互相監督,說實話,想自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自殺事件依然屢屢生,只不過難以成*罷了。如果有工具的活,晚上值班隊長是要來收工具的,至於幾點收要看活兒的數量還有值班幹警的心情。但打毛衣這樣的活就沒人管了,打到幾點都行。晚上睡覺是不許關燈的,所以我們經常是通宵地做。即使當天的指標完成了,也希望能多做一點,只有產量過別人才有可能爭取減刑。
我在入監後的第二年調到了一個新的大隊,是踩縫紉機的活。我們做過綿質內衣、床上用品、服裝鞋帽,而且還有國內名牌內衣呢。機器活是必須在工廠間乾的,7點出工以後,不到12點以後是不可能回監室的。收工回來洗洗涮涮都要2個小時,因為所有的活動都是集體行動,要排隊,要報數,要一個一個監室輪流,這樣七搞八搞差不多2點多也有可能3點才能上床睡覺。
在工廠間幹活一點都不能偷懶的,因為是流水線加工,你的這道工序沒做完,下面那道工序的人就要罵人,你耽誤了別人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在這裡得到的體現是最充分的,只不過我們換了一種說法“時間就是產量”。
說到這裡,我想提醒大家,以後買回來的內衣褲、床單被套之類的東西一定要水洗以後才能用哦,即使是在專賣店買的也是一樣。我們在工廠間幹活時為了節省時間,輔料、半成品、成品都是一堆一堆地堆在地上,車工坐在車位上不能走動,由輔工將成堆的東西在地上拖來拖去,做好的成品直接打好包裝,貼上廠家標籤就ok了。我們雖然覺得過意不去,可也沒辦法,我想男監或是別的監獄肯定也是一樣吧。
監獄裡的幹警也有男的,比較少數,但他們是不可以進入監區的,也不直接和犯人接觸,也有紀委的或是教育科的男幹警需要找犯人談話,這種時候都要由犯人的主管幹警帶著去的,會有專門的談話室,男幹警是不可能進入女犯的生活區的。有些監獄的管理也還是比較文明的,我在大城市吃官司,所以要好一些。聽裡面一些累摜犯說起小地方的監獄才覺得更可怕,起碼我待的這個監獄沒有幹警打犯人的現象,同犯之間的打架也不是很多。像香港電影裡演的那樣的牢頭獄霸也是沒有的。當然犯人欺負犯人的事情那是屢見不鮮,只是沒那麼猖狂。
監獄裡面幹警並不是很多,一個小隊長一般要帶3o…4o幾個犯人,這就叫“主管幹警”,她會在她所帶的犯人裡面挑選有能力的犯人來擔任一些職務,這些犯人統稱為“四犯”,“四犯”分四種:管紀律的、管生產的、管生活的、管學習的。裡面的犯人也同樣分很多等級。一般來說,經濟犯是最高等級的了,但經濟犯不是很多,“四犯”的職務大部分是由經濟犯來擔任的。但管勞動的“四犯”就很少由經濟犯擔任了,我想這或許是經濟犯的動手能力不是很強的緣故吧,管勞動的四犯基本都是由盜竊犯來擔任的。我在一中隊做室長的時候,曾經有一個“新收”,是財大畢業的,她分在我的監室,因為她是讀書人,我不免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同情,很是照顧她。
然而,在監獄裡最叫的響的就是幹活,我們叫“勞役”,無論我怎麼手把手地教她,她都是全監室甚至全小組勞役最慢的一個,當天的指標只要有一個人沒完成,全房間的人都不能睡,因為第二天一開封生產四犯就要來收活。她天天拖大家的後退,可別人看在我這個室長對她很好的份上敢怒又不敢言,最後有一天晚上已經3點鐘了,大家還在幫她幹活,有幾個暴力犯嘴裡一直不乾不淨地罵人,她可能是實在受不了了,當天晚上我們睡下後,她用一根磨過的牙刷柄割了脈。幸好也許是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把牙刷磨的更鋒利一點,又或許是她下手的時候感到太痛而沒有割的太深,她沒死成。我後來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麻木地說這樣活著比死難受一百倍。
我自己剛進去的時候也曾多次地想到過自殺,甚至和她一樣做過準備。可我只要接到媽媽爸爸的來信,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勇氣下手了。如果我是一個沒有思想的人也許在裡面的日子會好過一些。每天機械地幹活,什麼也不用去想。裡面吃飯有室長去領,然後分到每個人手上,吃完飯有專門的犯人洗碗,每星期洗一次澡只有15分鐘(包括排隊、脫衣服、洗完穿衣服的時間),囚衣也有專門的犯人清洗,一切都有人替你安排好,只需要按照規定的要求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