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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日三餐所方的供應是“計劃經濟”,那麼時代展到了今天,也有了“市場經濟”作為重要補充。
你只要有錢(外面家屬、朋友送錢給你,由所方儲存,換成內部貨幣定時放),你可以買泡麵、火腿腸、滷雞蛋,有時還能有炸雞腿供應,價格當然比外面貴得多。但我們號裡的人家多在農村,本來就不富裕,又因為吃官司,所以沒錢的佔大多數。只有我和老趙等少數幾人屬於“富人”。其他人頂多買些泡麵,還有幾個從來也沒見他們買過東西,只用幫別人洗衣等勞務換些牙膏肥皂等日用品。
但是,當你吃著火腿腸,啃著雞腿時,還要感受到周圍人綠的眼光,實在很影響食慾。
有一段時間,號裡忽然賣起了啤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現在想來,也是負責小賣部的幹部受“膽子再大一點、步子再快一點、思想在解放一點”的鼓舞,冒著違規的風險,採取的增加營業額和利潤的“新舉措”吧。
正因為有風險,所以新舉措只能在天黑進行。
那時每天晚上,我就拒絕喝糊塗湯,眼巴巴等到天剛擦黑,聽到遠處有玻璃瓶子的碰撞聲,我和老趙就立即興奮起來,拿出塑膠盆,等在鐵門的小窗前。當送酒的推車一到門前,我們急不可耐的推開小窗,一把抓過遞進的開了瓶的啤酒,傾倒在盆裡,每次五瓶。金黃的酒液浮著白色的泡沫,溢著芳香,汨汨地流進盆裡。
用塑膠碗大碗喝著酒,很快就一盆見底。然後醉眼朦朧,帶著酒勁唱完歌,講完故事,便酣然入夢。即解決了晚飯問題,又等於吃了安眠藥。帶來唯一不便的起夜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吧。
不記得那個潦倒的哲人說過:“地上的天堂在什麼地方?酒杯裡、馬背上和女人的胸脯上!”
信哉斯言!
號裡沒有女人,但是有性。
遺精和**時經常生的。他們管遺精叫“跑馬”,早上起來看見誰拿了褲衩匆匆去洗,就可以斷定他又跑了馬。我還有幾次心猿意馬,收不住韁繩呢,這算是正常現象。
我呆久了就現,有那麼幾對人不夠正常。怎麼不正常,我一開始也說不清,只是覺得他們之間很膩乎。有時我午夜夢迴,先是感覺,然後看到(號裡的燈徹夜長明)他們之間互相摟抱、親吻、撫摸,甚至**。
王末群和小段是最明顯的一對。據說王一開始追求老趙,後來不成才追求小段。王的性角色應該是女性。我一看見王依偎在段的身上作甜蜜狀我就噁心。要知道他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小段才二十出頭。
由此我很懷疑這龍陽君之癖是由於先天的基因造成的,也可能我瞭解的太少,我總覺得後天的環境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如果沒有一群性功能亢奮的大男人整天混在一起,親密無間的接觸和單調乏味的生活催化和酵了性要求和性幻想,哪能有這麼多的“同志們”。
有一件事彷彿印證了我的想法。
所方為了應付上級檢查,要求所有的號整頓內務,但是各號始終達不到標準。比如被褥的疊放、洗漱用具的碼放、個人用品的儲放等等,千奇百怪,不一而足。這當然有損於所方一統天下的形象。口說無憑,需要形象化教育,不知哪個領導突奇想,要求所有的男號依次去參觀堪為標準的女號的內務,以達到啟和規範男號的目的。此訊息一傳出,著實讓我們號裡所有人興奮不已。
參觀那天,男號所有人整隊如儀,秩序出奇的好。在“幹部”的吆喝聲中,精神抖擻,步伐整齊,魚貫而行,走入對面的渴望已久,充滿幻想的神秘女號。女嫌犯在自己的號裡也排成一隊,基本上是年輕人(據說她們多是公安掃黃打黑的戰利品,嫖客們交錢放人,只剩下這些無錢無助的女人們),一律面朝牆,用婀娜的背影歡迎著這些極端“***”的“參觀者”。
一進女號,形制儘管一模一樣,但風景自是不同。
雖是背影,但披肩的、及肩的、短的、鬆散盤頭的……各種秀漾出洗水的香氣,就讓我們這些光頭的準和尚們心蕩神馳。更不要說當我們走過時,這些年輕女子不知是久未接觸男人的自然反應還是故意挑逗,原來站的筆直的身體出現了陣陣顫抖和異動,僵硬的曲線忽然變得搖弋多姿,輕輕甩和扭動腰肢都顯得無比誘人,有的女人彷彿無意識地做出些微小的肢體語言(如撫摸自己的臀部)和出輕聲的呻吟。這讓每個“參觀者”像是喝醉酒一樣飄飄欲仙。
整齊的腳步混亂了,只聽到粗粗的喘息聲。靠牆站的女人們儘管看不到臉龐,但個個身材姣好,更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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