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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無名火在江明月的心裡噌噌噌的燒了起來,她火大的拍了拍桌子,抬起頭迎上白銀霜的眼,冷然的說道:“既然白姑娘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推辭的話也未免太不近人情,還會辜負白姑娘的一番苦心,既然要玩,那就玩個痛快。我這個人呢,從來不喜歡平白無故的做些毫無意義的事,即便要做,那也得討些彩頭。不如這樣,我和白姑娘就即興來一場撫琴比賽,我二人同時進行,你們四位便是評委,誰要是受到對方琴聲的干擾彈走了音或是出了錯漏,誰就輸了。輸的一方必須答應贏的一方任何一個條件,贏的一方還可以向靜王殿下討賞,這個賞賜是沒有限制的,哪怕是討要靜王妃的頭銜。靜王殿下,白姑娘可是為了您才提出要助興的,既是為了您,您怎麼著也不能置身事外呀,你們說,對不對?”
白銀霜的臉白一陣,紅一陣,低垂著頭不敢再看任何人一眼。置身事外的三個人詫異的看看江明月,齊齊把視線轉向了風清流。
風清流緩緩勾唇一笑,深邃的眼眸如雲霧般投射在江明月的臉上,溫聲笑道:“想不到月兒這麼關心本王的終身大事。好吧,為了求月兒一曲,本王就把一輩子的幸福搭進去了,月兒,你可不能讓本王失望啊!”
江明月盈盈一笑,轉頭望著低頭不語的白銀霜,淡淡的說道:“白姑娘,你可有異議?”
白銀霜的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江明月那句“哪怕是討要靜王妃的頭銜”,猝然之間被江明月打斷思緒,彷彿內心的想法被人窺探,一張俏臉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她慌亂的搖了搖頭,攥緊了手心的帕子。
“白姑娘,你真的對比賽的方式不再作要求?一曲定輸贏?”江明月好心的提醒著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別到時候又把罪過強加在她身上。
白銀霜頓了頓,想起第一次在怡香院聽到江明月的琴聲,她的心猛的一沉,急急的說道:“等等,皓月公子,不如,我們在撫琴的時候再作一首詩,與琴聲相互輝映,如此,方顯雅韻。”
“好,就依你。來人,把我的豎琴取來!”江明月揮揮手,守在門外的龍三應聲退了下去。
不多時,龍三抱著那架豎琴走了進來。花千語和妙音從未見過這樣的琴,兩人好奇的圍了上去,摸著琴絃感覺新鮮的不得了。
“月兒,這是什麼琴,我行遍五洲四海這麼些年,還從未見過這麼奇特的琴呢!”花千語兩眼放光,愛不釋手的摸著上面的琴絃。
江明月眯著眼邪魅的笑道:“花狐狸,你也可以下注,只要你的賭注夠大,贏了這架琴就是你的了!”
花千語眸光灼灼的望著江明月,驚喜的問道:“當真?你說,你要什麼賭注,我就下什麼賭注!”
“可是,花狐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吧?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覬覦的!”江明月一句話粉徹底碎了花千語的喜悅,笑得無辜又無害。
“月兒,我來做花少主的賭注如何?你若是贏了,我便是你的,從此鞍前馬後任你差遣,你若輸了,這架琴就歸花少主了。”一旁的妙音開口了,聲音涼涼的,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談論著別人的事。
159 彩頭(二)
江明月笑得花枝亂顫,朝白銀霜作了個痞痞的表情,嘿嘿笑道:“白姑娘,是不是越來越好玩了?不如你也再添一點?”
白銀霜後退一步,緊張的望著江明月,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麼,開始吧!”江明月走到豎琴前坐定,朝白銀霜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銀霜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美目在風清流溫潤如玉的臉上留連了片刻,手指拂上了琴絃,指尖開始流動,如行雲流水魅惑人心。
江明月不急不忙的試了試音,偏頭朝神色凝重的花千語拋了個媚眼,手腕突然一抖,一曲《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從她的指尖瀉了出來,或急促,或高亢,或纏綿,或澎湃,如泣如訴,似在吶喊,又像在呼籲,似鴻雁哀鳴,又像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嘶吼。
江明月以演奏鋼琴的方式把激昂的音樂融合在豎琴裡面,配合豎琴本身的音樂,把一首狂想曲的意境彈奏的淋漓盡致。而白銀霜的琴聲卻清婉靈動,悅耳動聽,很舒心,很柔和,有一種讓人沉醉其中不願覺醒的魅力。
突然,江明月猛一抬頭,唇角勾起一抹嬌豔的笑,原本跌宕起伏的音律陡然如萬馬奔騰,像是三千鐵騎踏破城門,直搗黃龍的張揚與跋扈。她紅唇微啟,昂首笑道:“青青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最後的三個字伴隨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