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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又擔憂的神情令江明月感到一絲無奈和心痛。
她差點忘了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她既然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就得承擔起別人的職責啊。眼前的這個老父親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女兒,她不能太過任性,也不能為所欲為的傷了他們的心。
江明月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朝江子恆福了福身,柔聲說道:“爹,女兒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心中不免惘然,這才出言冒犯了離王殿下,請爹爹責罰,請離王殿下恕罪!”
江子恆心中一暖,想起女兒這些日子所受的苦,心中不免有些心酸,嘆息道:“月兒,你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爹不該對你那麼嚴厲。離王殿下,月兒她失去了記憶,還請您不要把月兒的話放在心上。等月兒的身子恢復以後,微臣會帶她進宮向皇上和離王殿下請罪!”
風離痕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明月低眉順眼惹人憐愛的模樣,感受著從她眼角流露出來的冷漠與淡淡的嘲諷,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悅聲說道:“丞相不必多慮,月兒是皇上指給本王的王妃,王兒又怎麼忍心責怪她?這也要怪本王沒能第一時間找到月兒,令她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的罪。丞相請放心,本王以後定會好好對待月兒,決不再讓她受半點委屈!”
什麼意思?不是該退婚的嗎?江明月發毛的抬眼盯著笑得燦爛無比的風離痕,眼裡涼嗖嗖的飛過幾道冷箭。
“哈哈哈,離王殿下大人大量,微臣在此謝過殿下!”江子恒大喜過望,站起身深深的朝風離痕行了一禮。
哼,鳥樣,得瑟什麼,看我不把你整成脫毛雞!江明月磨著一口白森森的銀牙,在心裡惡聲惡氣惡言惡語的咒罵著風離痕。
風離痕恍若不見的從江明月旁邊擦身而過,走到桌旁隨手開啟上面的一隻箱子,拿出一根玉簪,轉身走到江明月面前,含笑著插在她的髮髻上,柔聲笑道:“月兒,這樣輕妝淡抹的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江明月抽了抽嘴角,冷著臉咬牙切齒的低聲細語道:“多謝離王誇讚,只是月兒原本就是一凡俗之人,不懂得欣賞這些天花亂墜的東西,與其把這些當成擺設,還不如折換成銀兩給我,這倒更合我意!”
風離痕眨了眨眼,驚訝的看著江明月幾欲噴火的眸子,笑盈盈的說道:“月兒,你當真這般喜歡銀兩?”
“喜歡,當然喜歡,你上次賠給我的那塊玉我還當了一千兩銀票呢!怎麼樣,不算虧本吧?”江明月得意的白了風離痕一眼,眼裡寫著氣死你三個字。
“一千兩?我還以為燕城的當鋪裡不敢接收宮裡的東西,就算收了也不敢明碼票出如此高的價格,月兒,你倒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不知道是誇讚還是嘲諷,總之,江明月聽著就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這玩藝兒又能當多少銀兩?”江明月翻著白眼看著頭頂上晃悠悠的髮簪吊墜,沒好氣的說道。
一旁的江子恆忍得好辛苦,江夫人更是嚇得直瞪眼,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月兒啊,這是離王殿下對你的一番心意,你怎麼開口就是銀兩閉口就是當掉?月兒,庫房的鑰匙在你手上,府裡所有的錢財你想怎麼用都可以,你怎麼就……。”江子恆其實好想說,你怎麼就偏生和離王送的東西過不去呢?他送的可都是奇珍異寶,不咬人的!
“爹,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若是嫁人了企能再開口管爹孃要銀兩過活?不但如此,女兒還須從夫家拿錢回來給爹孃養老,救濟弟妹,這才不失為人子女之道。離王殿下,月兒說的對吧?”江明月眨著一雙流光輾轉的美目,嬌滴滴的說道。
風離痕的心又是一抖,他艱難的把目光從江明月臉上移開,若無其事的笑道:“好呀,月兒不愧為京梁國第一才女。既然月兒這麼喜歡銀兩,那本王擇日便把所有的聘禮都兌換成銀兩帶過來送給月兒,可好?”
“好呀好呀……!”江明月拍著手跳了起來,瞬間覺得不妥,瞬時便絞著雙手溫順的垂下了眼瞼,瞬間便婷婷嫋嫋的輕移蓮步向風離痕道了個萬福,嬌柔款款的說道:“月兒多謝離王殿下厚愛!”那模樣,那神態,那眼神,那語氣,誰說不是一等一的大家閨秀?
“哈哈哈哈,只要能博月兒一笑,本王做什麼也都值了!丞相,江夫人,本王還要回宮面見皇上,向皇上稟明與月兒的婚事。月兒,本王過些日子再來看你,順便給你帶聘禮過來!哈哈哈哈!”風離痕大笑著出了相府,江子恆趕緊跟在身後相送。
江明月兩眼賊亮賊亮滴,銀子,銀子,銀子……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