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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良發了瘋似的找。
仍是找不到。
當他知道小鎮上有個專賣奴隸的地方,那個地方所賣的奴隸什麼樣的人都有,他的心都涼了。如果,天薩真的是被人拐帶到奴隸市場,然後,逼著他上臺,如果,他已經被賣,又賣到了哪裡。
他用什麼方法都逼問過了,甚至起了殺意,終於有人告訴她,真的有一個他所形容的孩子,不過,已經被賣了。至於賣到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買家在來買奴隸的時候,通常賣家是不會詢問對方的身家,只要出的起錢,不管對方是誰,都可以賣給他。
於是——
克天薩就這樣失蹤了。
一直到今天——
克良將以前發生骨的事情,一一講述,希望夜魂能夠記起一些什麼東西來。那個時候,他還那麼小,被賣之後,天知道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
克良滿腹悔恨,他不該放任兒子在一旁不管不問的,他不該——
這麼多年,一切都是他的錯。
眼前的男人,是的,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他已經長大成人,比他更高大了。他的臉上,沒有小時候的愛笑,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冰冷的木頭人。
克良越想越心酸。
老天——
他的孩子,這些年來,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
賴以農聽完了克良講的全部,心裡也頗有感慨。原來,夜魂經歷過這麼多,基本上,他確實是跟展狂是同一類人。
怪不得他們兩個那麼合得來。
“你還記得嗎?以前的事?”
“不記得。”夜魂沒有多大的反應。
“一點都不記得?”
“不記得。”
“你都沒有好好的想一想。”
冷眼一瞪,賴以農閉嘴。
“對此,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們認錯人了。”話落,夜魂不再說什麼,這完全是一場鬧劇,是賴以農太過無聊找來的人嗎?
“薩兒,我可憐的薩兒——”牙目兒泣不成聲,“娘天天念著你,你怎麼可以忘了爹孃,是,當初是爹孃的錯,才讓你受盡苦楚——”
“我沒有受苦。”
呃——
賴以農驚訝的望著夜魂,他的身世還叫沒有受過苦,那什麼樣的人才叫受過苦。這男人真是不幹不脆。
終於有親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要是他,早就脫去冷漠的外衣,快快樂樂的跟親人來個大團圓的結局了。
“怎麼可能。”克良不信,直搖頭,“當初,你被賣出去,是以奴隸的身份賣出去,怎麼可能沒有受苦。”
要他如何相信。
“……”
夜魂乾脆什麼也不說了。
賴以農直溜著眼,最後,讓隨從見夜魂領出去,他有話要單獨跟克家夫婦好好談一談。
如果,夜魂真的是水族之人。
那麼,親人相聚,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叫夜魂,是我的授業恩師,不過,他也有另一個身份,你們可能沒有聽說過,關內鹽城有個展家,展家的當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夜魔展狂,夜魂是隨夜魔而生的。”這些,都是從季雪那兒聽來的。
她也正是擔心這些。
還有一些,他只有稍微的打聽一下,還是會知道的。
畢竟,展家有那麼多的元老級的人物,見證者夜魂從小到大。從他怎麼進入展家開始,到現在,只要肯花錢,沒有什麼是打聽不來的。
而賴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有事沒事砸些銀兩,套些自己想知道的訊息,兩相受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夜魂,是展狂的貼身侍衛,一直都是。”
“貼身侍衛。”牙目兒又開始掉淚了,“他要保護別人,那誰來保護她?”可憐的孩子,都是他們不好。
如果,當初她堅持吧兒子帶在身邊,不跟丈夫離開水族,就不會有這種事的發生。
丈夫本來就要忙於族中大小事,哪有功夫去顧兒子。
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啊。
“夫人無需擔憂,展狂的武學修為在夜魂之上。所以,沒有必要,他是不需要夜魂出面保護的。不過,夜魂是不是令公子,還有待商榷。據說,當初夜魂到展家的時候,神志不清,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夜魂也是後來取的,之前發生的事,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賴以農話才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