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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季不寒淡淡地沒有過激的反應,“我認得你,可是我的劍不認得你。”
殷落痕抓住了自己手上另一隻袖子,不看季不寒,卻看著林雪藏。
可是……
季不寒看著他,然而他不知道。
沒有人看到季不寒的這一眼,除了天訣。
天訣想起很久以前,季不寒送出的那個酒罈,酒罈什麼的,早該伴隨著季不寒的死而破碎的……
這一刻,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就這樣將這正道的驕子斬下,瘋狂而大膽地,就這樣徹徹底底將自己暴露在整個武林的面前,成為一個名符其實的叛徒——只可惜,他不能。
不過,就算不能盡興,這也應當是一場很精彩的戰鬥。
毋庸置疑,所有人屏息。
那一刻,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只知道看到的時候兩個人都動了,季不寒的劍,寒光四溢!
然而,林雪藏手中卻沒有武器,一掌!
劍,沒有花哨的一劍,季不寒心中的感覺是如此明顯,眼前的這個人是勁敵!平直的一劍刺出,指向的是天訣的眉心。
天訣唇角浮上一絲冷意,一瞬間由極動化為極靜!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季不寒的劍前方。
斷妄劍,發誓要斬斷一切的虛假虛妄,在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之中卻顯出了它亙古一般的滄桑。
看似極慢,實則快極——所有人的眼中,那把劍的軌跡是如此清晰,每個人都能夠看清楚,可是那一刻,所有人發現——這一劍,自己躲不了。
殷落痕看著那一劍,心中卻平淡得沒有感覺,他只是想到了陸蒼茫曾經那一把霜月刃,不知道——如果陸蒼茫與季不寒相遇,會是怎樣的場景?
至於天訣,他真的不擔心,即便他的肩上還有傷。
萬骨門被血洗,這便是天訣做下的了。他很瞭解天訣是個怎樣的人,睚眥必報,陸蒼茫既然敢傷他算計他,他就敢以最激烈的手段報復回去。
這個江湖,實力才是王道。
事實就像是殷落痕想的一樣,天訣不是在等死,因為他在那劍尖臨近的一刻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那白皙的,甚至說蒼白的手掌!
這是屬於他的一雙手,而不是林雪藏的手。
嫁衣天訣,練的就是指訣,所以嫁衣天訣的修煉者,最厲害的就是這一雙手。
在天訣伸出自己的手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找死。
可是當劍與指觸碰到的時候,原先那些輕蔑的想法都像是被風吹散的輕煙,消失不見。
兩根手指,穩穩地夾住了季不寒的劍,那一刻,雲淡風輕。
劍依舊在前進,天訣凌空後退,就像是被這一劍的衝力衝得不得不後退。
季不寒的眼中,那一道寒光,更盛了。
“指法,很好。”
“劍法,也不錯。”
兩個正在生死相搏的人,互相稱讚對方。
語氣都很平靜,可是落到行動上的時候,季不寒手腕一抖,那長劍竟然猶如靈蛇一般捲曲彈彎,天訣的手指頓時難以再穩穩控制住那斷妄劍,被他脫開了去。
恢復自己的長劍,在季不寒的手中完全改變了一個模樣。
正道中人一直相傳,季不寒的劍是君子劍,中正平和,之前的那一劍完全如此,可是接下來的變化卻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原來,季不寒的劍,也能夠這麼冷冽,甚至帶著霸道的味道。
長劍,高揚,驚天而起,那一道劍氣,冰霜一樣讓所有人面上發寒,內力衝湧澎湃在體內,經脈裡湧動著不知名的戰慄,袖袍鼓動,一劍向天,直斬而下!
殷落痕的眼,一下睜大——季不寒沒有留手!
天訣如果不亮出嫁衣天訣,一定是死路一條!
他驟然恨極,季不寒做事,怎能如此地絕!
天訣看著那如虹的劍氣,衝開場間的雲霧,連日光也似乎被洗滌乾淨。
他的對面,高高地舉著劍的季不寒,安靜地閉著眼,就像是自己什麼也沒有做一樣。
整個場上,其他還在擂戰的人都停下來。
林硯青轉頭,雪山道人也轉頭。
雪山道人滿頭都是亂糟糟的白髮,他看著那一劍,眯著眼,眼縫裡一道犀利的冷光,喃喃道:“能夠用出這樣驚世一劍的人,勢必是會早死的。”
林硯青手中的短刀一轉,冷光閃過,他卻沒有趁這個時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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