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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到處只引得汗毛直豎,他的腦瓜子裡一下就湧現出那兩位山野樵夫和那個蜂巢巨無霸的樣子,然後就是黃金元寶、廣宅良田、寶馬美人不停地從右眼轉到左眼,從腦門子骨碌到肚臍眼兒。直到客人的兩個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三回,這當家的才緩過神兒來。
接下來自然是藥店當家的一番得體妙言穩住了客人,讓客人留下了住址。回頭兒藥店當家就去找那兩個樵夫。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踏破鋼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兩位樵夫給他找著了。
可是兩位樵夫不賣了,說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弄到的希世珍寶對自己有特殊意義,準備自己收藏當傳家寶。
這藥店掌櫃的一聽急了,費了口舌這通兒說呀,直說的嗓子眼冒煙、舌頭根兒發硬,到底是給他說通了。倆樵夫賣是賣,但價格不是五百貫,而是提高到一千貫。藥店掌櫃心裡的算盤珠子這通撥弄,琢磨著就算一千貫,自己一倒手還有九千貫的賺頭,值、值、值呀,哈哈哈。當下達成成交協議,當天就讓夥計把一千貫錢送到樵夫的手裡,第二天又僱了輛兩匹騾子拉的車把蜂巢巨無霸運回自己的藥店裡。
運回蜂巢,藥店掌櫃馬上按照客人留下的住址去請客人,這心情就像是喝了王母娘娘贈送的陳年佳釀。就像是正和六仙女*纏綿,腳底下像踩著雲彩。當藥店當家的到了那個住處的時候,哪還有客人的影子?
……
李陶感慨道:“騙子專盯愛佔便宜的人,天上不會掉餡餅。這本是千古名言,可總還是有人會上當!”
“是呀,這‘黃柑’案几乎與‘蜂巢’案如出一轍……”
……
有個姓李的客商,在家鄉發了橫財,來長安花錢買官,下榻在一家旅店裡。旅店對門有個宅院,門首垂著簾子,常有位少婦站在簾後看街上熱鬧。隔簾花影,嬌聲鶯囀,引得客中寂寞的李某想入非非。
有一天。李某正站在旅店門口偷窺對門,有個賣黃柑的小販經過。他既想吃黃柑,又捨不得掏錢買,便建議和小販以一種叫“關撲”的賭博的方式來買黃柑,且由此在意中人眼裡顯露兩手。沒想到心猿意馬。撲了十千錢都沒撲出一個“渾成”來,黃柑一個沒到口,反輸了十幾貫,連喊可恨可惱。
過了會兒,對門宅院裡出來個小僮,端一盤黃柑送給李某,說是我家主母見官人撲柑子不成。反折了本錢,有些不忍,派小人送幾個家藏的柑子給官人嚐嚐。
李某得知“主母”就是門簾後的美人兒,心波大動,忙拉小僮攀談起來。原來這家主人是官員,外出公幹。留下年輕的主婦看家。登徒子自忖有香可偷,便收拾些禮物,拜託小僮回謝他主母,這就把線兒牽上了。
此後,那少婦常使小僮送些菜餚點心之類給李某。李亦必用匹頭首飾等貴重物品回報。隔簾兒看倩影,李某恨不得一步跨過“天河”去。
幾番周折,李某經小僮過手,把他家僕從、丫鬟全部買通後,終於得了個趁夜進門與心上人幽會的機會。豈知三杯色媒酒下肚,正待行那苟且之事,長年在外公幹的主人突然回家來了,恰得“捉姦捉雙”,拍桌打凳,要把姓李的捆去官府,治他個誘姦官眷的罪名。
李某害怕吃官司,更怕這一來永遠耽擱了自己仕進的門路,忙跪下向主人求饒,情願輸財“私了”。主人即派僕役們一起隨他回旅店,將其財物掠劫一空。次日,竊幸已花錢消災的李某偷窺對門,竟是人去樓空。再悄悄打聽,才知道這戶人家不知是從哪兒搬來賃屋暫住的,又不知為何連夜搬走了……
……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李某若不是好色豈能被騙?”李陶恨恨道。
馬鳴點點頭道:“藍田王說的是,這些人對被騙之人的心思拿捏的準確無誤,故而才能屢屢得手!”
“馬捕頭,紅狐堂的情況我心中有數了,你再給我講講這長安市井中偷竊之事!”
馬鳴苦笑道:“這些人是攪世的魔頭,把一座清平世界,弄得鬼怕神愁,雖然做的只是偷盜之事,可危害卻不小……”
……
小偷是市井中生活著的另一類人,他們是社會上的特殊群體,以偷竊為生。
繁華的地方小偷多,這似乎是一條“繁榮定律”,長安是大唐最繁華的地方,很多外地人來長安都喜歡逛街。與此同時,長安也是偷盜者的樂園,讓人們很煩。
常見的一種小偷叫“翻高頭”,他們是躥房越脊、高來高去的飛賊。
這些被稱為“翻高頭”的小偷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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