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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供認說是另一個訟棍陳偉度出謀畫策,將屍首偷走埋起來。不過埋的具體地方得問陳偉度,王士毅也不知道。
郭嗣宗順藤摸瓜,派人去抓來了陳偉度。陳偉度正好也是四大金剛之一,他到了公堂上,看起來比王爵亭還要深沉十倍。
陳偉度情詞切切的叫屈鳴冤說:“陳天萬是我沒出五服的遠房弟弟,這兩個傢伙一點良心沒有,想要用假命案把我弟弟陷害死,現在他們陷害我弟弟不成,又要轉害我這個哥哥。要不是您在,我們兄弟必然含冤受害,死不瞑目了。”
郭嗣宗道:“你所說的有情有理,娓娓動聽,如果遇上別人問案,一百個、一千個也放了。可是現在遇上我,我也是訟師出身,你就不要再欺騙我了,逐一從實招認,我會從寬發落。”
陳偉度聽了這話,一時無言以對。
郭嗣宗傳上王爵亭來對質。
王爵亭指著陳偉度說:“你我三人商議了這件事,你教我們偷屍運出去。你說這樣一來不用怕檢驗屍首發現不了毒害傷痕,二來不用擔心事情敗露,三來被告的人怕獲罪而毀滅屍體合乎情理,四則屍骸找不到,我們可以做好人要陳天萬拿錢出來接受和解,五來和解之後也不要說這事前因後果,王雄屍體終究找不出來,我們也沒有了後患。這都是你出的主意,為何不實供,只讓我們二人受罪呢?”
陳偉度還是拼命抵賴,不肯供認。
郭嗣宗再發問:“你即使沒有同謀,可是行動卻不謹慎。王爵亭、王士毅既然是你弟弟仇人,你為什麼和他們坐在一起又吃又喝?”
陳偉度沒有準備這個問題,匆忙之中回答說:“偶然罷了。”
郭嗣宗立即追問說:“吃一頓飯可能偶然,連日一起吃飯,也是偶然嗎?”
陳偉度還是抵賴,說:“因為王爵亭等人想陷害我弟弟,我所以用好話勸解他們。”
郭嗣宗又問:“你夜間和他們住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呢?”
陳偉度說:“沒有這事。”
連續追問下陳偉度還是嘴硬抵賴。郭嗣宗就給他上了夾棍。這時陳偉度才供認,他和陳天萬因變賣祖產的價格上有一點小仇怨,便要藉此事陷害陳天萬。郭嗣宗派了差役押著王爵亭,到陳偉度所說的埋屍地點,果然起出一個蒲席包,王雄的屍體就在包裡。
透過一個案子,便將四大金剛中的兩個一舉擒獲。郭嗣宗一鼓作氣,又把目光投向了四大金剛中的最後一人陸魁。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三管齊下
陸魁曾經藉端控告訛詐多人,每回進帳數十貫不等。前些日子,陸魁的叔父陸二突然失蹤了。此後,人們從河裡撈上來一具屍體,雖經驗明有傷,但因水浸膨脹,面目難辨,是否為陸二,無從確認。慣能借訟生財的陸魁,便要借這具無名屍體做文章了。
手法是先投“野狀”,即假捏幾個姓名,向京兆尹府舉控:陸二系其妻子屠氏夥同姦夫殺害後,沉屍河底。姦夫有徐某等幾人,平時替淫婦姦夫提供幽會場所的窩奸者則是張大義,這些人都是附近的富家子弟。京兆尹府衙收到控告命案的訴狀,不得不興師動眾地查證。接著,陸魁便以受害人親屬身分出面了,一面在公堂上請求為民申冤,一面在私下向徐馬等人訛詐,建議他們“私了”。
此案何以要從投“野狀”開路呢?這正是陸魁這類訟棍的狡詐處。因為告人通姦、**、窩奸直至謀殺都得有證據,他是“架誣”,當然不能以真名實姓出告。官府受理後立案傳訊嫌疑犯時,連陸二的老婆也網羅在內,陸魁就成了可以代表死者利益的“苦主”。 ;陸魁憑經驗知道,這種無頭野狀的官司,或者是以徐某等人被屈打成招,誣服結案,則他可以作為“苦主”,獲得一筆可觀的賠償;或者是沒完沒了地拖下去,成為懸案,則他又可以轉為原告,而將“野狀”作為“證詞”,不斷興訟,要求徹查。吃不消官司拖累的徐某等人,也唯有向其行賄求情一路可走。而在此過程中,他還可以繼續用投“野狀”的方式,把更多的無辜者拖進這場官司裡來。由此擴大敲詐範圍。
郭嗣宗非常清楚,許多訟棍流氓,都是採用此術,甚至能推出幾個“證人”來。陸魁這般不斷地牽扯誣告。是為滿足個人的貪慾。喪心病狂地架誣自己的親嬸嬸,把幾個有錢人全勒索一番。
陸魁怎麼會敗露的呢?原來他利令智昏。在與被誣為“窩奸者”的徐大義講條件時,還把“野狀”的底稿帶在身上,結果被郭嗣宗當場搜了出來。
……
“藍田王,這下一步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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