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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阿瓷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又道:“還有,你擔心陛下見了她會心軟,純粹是想多了。陛下對她疑心已就,不是幾聲哭訴就能化解的。不過,我們恐怕不能期待更多。陛下多半隻會冷落她,不會給她定罪。”
阿瓷睜大眼睛,“這是為何?她明明犯了這麼大的事,憑什麼不處置她?”
憑陛下對如芳華的處置。
都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她還沒聽到如芳華被赦免的風聲,那麼這件事多半真的就要這樣了結了。
既然如芳華是罪魁禍首,自然不能再說是貞貴姬自己給自己下毒。
這結果比她的預期要差一點,但沒關係,她本來也沒指望能一舉擊垮她。
只要她暫時失寵就好了。
在這宮裡,失寵就是失勢,從前依附她的人都會開始惶恐不安,這種時候,就是她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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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兩盞茶之後到了含章殿;而這時候採葭剛帶著今夜值班的侍御醫白石到達殿內,連脈都沒來得及請;就聽到外面宦官通傳的聲音。
殿內的人忙不迭跪成一片,顧雲羨正要起來;就被皇帝遙遙傳來的聲音阻止了:“躺著別動。”
他剛跨進殿門,人還沒走近;就先說了這個。顧雲羨順從地躺了回去;靠在軟墊上朝他點了下頭,算是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他在她旁邊坐下;“呂川說你不舒服,朕便趕緊過來了。”仔細打量她一番;“臉色怎麼這麼白?”
她微微一笑;幾分虛弱的樣子。
“可診過了?什麼毛病?”
侍御醫白石忙磕了個頭,“啟稟陛下,臣剛入得殿內,尚來不及診治。”
他蹙眉,“剛到?怎麼腿腳這麼慢?”
負責去請侍御醫的何進見陛下一臉嫌棄,心頭叫苦不迭。陛下啊陛下,您老人家要求別太高成嗎?您也不想想,小人我是從成安殿跑到尚藥局,再從尚藥局跑到含章殿,比起您直接從成安殿過來,中間的路程足足增加了一倍!何況白御醫歲數大了,也走不快。能比您早到都是小人我有本事了!
白石見皇帝神情不豫,頓時嚇得夠嗆,以為自己耽誤了什麼大事。還是呂川看不過去,出來打圓場,“白大人,您快些替貴姬娘娘診治吧。”
他磕了個頭,“諾。”
皓腕上搭了一條白絹,白石的手指落上去,半眯雙目沉思了片刻,再低聲詢問了一旁的女醫,這才道:“無妨,不過是天癸引發的腹痛,吃幾帖藥就好。”
“大人您說是無妨,可我們娘娘剛才痛得可厲害了,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巴巴地請您過來!還請大人快些開點止痛的藥吧,總不能讓娘娘一直熬著啊。”阿瓷道。
白石道:“臣省得,請陛下和娘娘放心。”
皇帝卻想到另一件事,“朕記得貴姬的信期不是月底麼?如今才中旬,為何提前了這麼久?”
女醫答道:“啟稟陛下,原是貴姬娘娘近幾日勞累過度,這才導致信期提前。”
她這麼一說,皇帝立刻想起就在昨夜,顧雲羨留在成安殿照看情況,差不多整宿沒閤眼。想來便是因為這個,才弄得她這會兒這麼辛苦。
眼神裡帶上一絲歉疚,他溫和道:“是朕疏忽了,忘了你身子弱,居然讓你那般勞累。”
顧雲羨搖頭,“陛下無需自責,臣妾協理六宮,發生那樣的事情自然應該在那裡守著。”轉頭對白石道,“有勞大人跑這一趟,採葭,帶白大人出去開方子。”
白石行了個禮,跟在採葭身後出去了。
皇帝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冰涼的肌膚上有一層薄薄的汗,忍不住道:“怎麼回回你都這麼難受?朕見旁人也不像你這樣。”
來天癸時腹痛如絞是顧雲羨的老毛病了,從前在東宮時就這樣,每回都能鬧得身邊人仰馬翻。
顧雲羨心頭一緊,這是她最不願討論的話題,“大概是臣妾太不中用了吧。”
他瞅著她不說話。
顧雲羨心頭毛毛的。今夜拿信期腹痛當藉口原不在她計劃中,只因她雖然給了貞貴姬面見皇帝的機會,卻不願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免得橫生枝節。所以她的原計劃是故意服錯一味藥,以生病為由,將他拉過來。奈何計劃趕不上變化,下午的時候突然發現天癸來了。她身子一貫不好,這種時候自然不敢胡來,加之腹中痛得要死,索性就以這個為由頭了。
可一想到她會這般痛苦的原因,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生怕被人知曉。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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