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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關懷;好多了。”
她這麼說著,卻在拿眼睛偷覷他。他見她神情古怪,不由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臣妾醒來時,本以為會看到陛下守在身旁,結果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元貴姬。”她低聲道,“雖然元貴姬告訴臣妾,陛下是有要事需要處理,這才不得不離開,但臣妾還是有點難過。”
“難過?難過什麼?”他深深地看著她。
“陛下不明白?”她睜著一雙剪水秋瞳,“但凡女子臥病,都希望有夫君陪伴在側的……”
語聲輕軟,如黃鶯般動聽。他卻在這樣的嬌聲軟語中,凝眸打量她。
因在臥床靜養,她並未多作打扮,身著珍珠白的中衣,烏髮綰成一個簡單的髻,髮尾部分垂在胸前,黑鴉一般的顏色,襯著她白玉一般的肌膚,越發靜美堪憐。
說這話時,她的神情似怨似惱,還有隱隱的悲傷。這樣的姿態往往最易引起男子的憐惜之心,可他卻難以像從前那樣去欣賞。
移開目光,他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為何會突然昏厥?”
她眼神一黯,“知道。元貴姬告訴我了。她說……我是中了毒。”
“什麼毒她說了嗎?”
“恩。鯉魚加甘草,二者相剋,誤食過量便可致命。”她抬眸看向她,“聽說,是如芳華做的?”
“是啊。”他淡淡道,“她一直矢口不認,不過證據確鑿,由不得她抵賴。”
見她只低頭不語,他慢慢道:“阿姝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大概……知道吧。”她笑容有些慘淡,“她……她恨我。”
“恨你?為什麼?“
她抿唇,“她似乎聽信了宮中的謠言,覺得是我害死了她的姐姐。所以她一直恨我。”
“你害死的瑾娘?”皇帝挑眉,“哦,是了。瑾娘生前與阿姝你交好,臨死前卻喊著你的名字咒罵不絕,這些事情朕也聽說過。”
她眼睫猛地一顫。
旁邊白瑜忍不住道:“陛下,您不知道,如芳華有多過分!她多次當著宮人的面,對娘娘言辭不敬。也就是娘娘好脾氣,換成旁人,早按宮規懲處她了!奴婢氣不過,想去討個說法,還被娘娘給攔下了!”
“還有這樣的事?”他漫不經心道,“不過白瑜說得對,阿姝你沒必要這般容忍她。她是你的宮裡人,你直接處置了朕也不會有半句話的。”
她低著頭,“臣妾也想過,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陛下如今正喜歡她,臣妾擔心我若處置了她,陛下會不高興。”她道,“臣妾受點委屈沒什麼,只要陛下別生我的氣。”
她的口氣無比動人,裡面滿滿的都是無悔的深情。這樣的痴戀,足以打動這世上任何一個男子。
可是他眼中卻沒有動容,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拉過她的手,他臉上的笑意若有若無,讓人心懸,“怎麼會?只要你做的都是對的,朕就絕不會生你的氣。”
這話隱有深意,景馥姝覺得自己的心劇烈地顫了一下,幾乎就想把手抽回來。
他的目光緊緊鎖著她,腦中還在想著她適才說的那番話。
是的,沒錯。她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她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人。一如既往的周全通透,永遠知道在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從前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聰明。但如今他娿覺得,她也許聰明得過了頭。
自嘲一笑,他不想再兜圈子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朕適才去見了薄徽娥。她跟朕說了一些有趣的話。”
她神情困惑:“什麼話?”
他並不回答,只是道:“阿姝你昨夜一直昏迷著,所以大抵並不清楚外面的情況。朕不妨再跟你講一次。因為你吃的魚是薄徽娥親手做的,所以她當時被第一個懷疑。她也認了罪,還讓朕趕緊賜死她。不過朕覺得事有蹊蹺,就讓人把她暫且關起來,打算回頭再審。可還沒等朕去細查,她的貼身宮女就來跟朕哭訴,說她家娘子是冤枉的,如芳華才是始作俑者。於是,後面的事情就是你知道的了,如芳華的宮人招供,承認在菜裡動了手腳。”
她頷首,“是,元貴姬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朕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後,親自去嫻思閣看了薄徽娥,想問她為何要承認沒有做過的事。可誰知她聽說如芳華被定罪之後,居然大驚失色,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