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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已經吩咐了要安置麼?
“一首詩而已,費不了多少工夫。”
她想想也是,立到書桌前,他笑著地立在一旁,像模像樣地替她研磨。
提起紫毫,在硯臺裡一舔,“陛下要什麼詩?”
“唔,就寫《會真詩三十韻》吧。”
她的手猛地僵住。
“怎麼了?”他笑得不懷好意。
“陛下……”她抬頭看著他,咬唇。
他被她的動作搞得心神一顫,慢慢走過去,從身後擁住他,“怎麼,不願意寫?”
“臣妾不會。”
“撒謊。”他低笑,“你肯定會。”
見她不語,他握住她的手,“若真不會,朕便教你寫吧。”
紫毫在紙上游走,一字一句,訴說一個香豔無比的故事,“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縹緲,低樹漸蔥蘢……”
《會真詩三十韻》是唐代詩人元稹的作品,講述了張生在井桐庭竹聲中遇一美人,二人一見鍾情,繼而交頸合歡的故事。全詩用詞大膽,描寫了交頸合歡時的美人姿態,被時人斥為“淫言媒語”。這是被正統讀書人厭棄的詩句,然而皇帝幼年讀到時,卻覺得十分有趣。風流才子偶遇仙子,一夜|歡好。這是男人嚮往的豔遇,他也不例外。
之所以想起這首詩,是因為他忽然覺得,和原來的雲娘比起來,如今這個處處都讓他著迷的女人,當真如上天賜給他的神女一般。
白衣如雪,踩著月光翩然而來,只為獵取他的神魂。
詩逐漸寫到後面,顧雲羨的臉頰也越來越紅,手顫個不停,幾番差點把筆給扔了。然而皇帝雖姿態閒適,手卻攥得緊緊的,不容她退卻。
“……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她忽然掙開他,臉頰通紅,雙手抵在他胸前,低著頭不敢看他。
“怎麼不寫了?”他道,一開口才發覺自己聲音已有些沙啞。
她喘著氣,不說話。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撫過她的額頭、臉頰、下頷,最後按上她嫣紅的唇,“不想寫就算了。”
他一把抱起她,就朝東殿走去。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
他把她丟在寬大的床榻上。
“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他一點點解開她齊胸襦裙的帶子,褪下她雪白的抹胸。女子的肌膚瑩白如玉,上面有嫣紅柔嫩的花蕊,讓人見著就心生愛憐。
他的手指撫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帶著撩撥,逼得她發出膩人的呻|吟。
顧雲羨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條蛇,一條中了雄黃的蛇,只能不斷扭動著身子,以求擺脫那股燥熱。
他本想慢慢來,卻被她的動作弄得把持不住,喘了一口粗氣,便強硬地進入她的體內。
她修長的雙腿環在他的腰側,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她歡愛之時一貫害羞,總是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從前他一貫是隨她去,今日卻不知怎麼了,非逼著她睜眼。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面龐英俊無比,上面還有細密的汗珠。一雙勾人的眼睛直直地瞅著她,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挑逗和征服。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平時已是不管不顧的性子,動情之時就更是放肆。光他的目光,就已經讓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住往後縮,想躲起來。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來勁,掐住她的腰橫衝直撞,還一聲接一聲地在她耳邊念著那“淫言媒語”,聲音裡滿是男子情動時的沙啞:“……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方喜千年會,俄聞五夜窮。留連時有限,繾綣意難終。”
“陛下,求您不要再說了……”她終於受不住,哭泣著求饒。他被她的哭聲刺激,情緒亢奮到了極點,抱緊她悶哼一聲,身子慢慢軟了下來。
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他抱著自己。他撫過她的臉頰,一陣濡溼,也不知是淚還是汗。
她剛才哭得太狠,時不時還抽泣一聲。他聽得既心疼,又要命的心癢難耐,忍不住想再來一次。
腦中閃過自己方才唸的那句詩:“方喜千年會,俄聞五夜窮。留連時有恨,繾綣意難終。”
留連時有恨,繾綣意難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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