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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禮。”
“回禮?”他挑眉,“你送朕一幅芙蕖作甚?”
“這芙蕖不是一般的芙蕖。”她道,“臣妾繡的,是並蒂雙生。”
他猛地看向她,離得太近,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見她臉上微微的紅暈。
“花開並蒂……”他輕聲道,“朕就知道,你會明白的。”
她轉身,看向他,“夫君的心意,妾身自然明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戀慕,滿滿當當的情意讓他忍不住輕嘆一聲,心想若能讓這雙眼睛永遠這麼注視著他,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他擁她入懷,任由心上的蓮花越開越繁茂,覆蓋住他的血肉筋骨。
花開並蒂,夫妻一心。
這是他想對她說的話。
九月中旬的時候,煜都連下了好幾場雨,等到天氣終於放晴,也正式進入了秋季。顧雲羨一時不察,感染了風寒。她身子一貫弱,這回風寒來勢洶洶,連服了好幾帖藥也不見好。皇帝此前本就對太醫署存有不滿,經過此事更是光火,把負責照料顧雲羨身子太醫薛長松叫到含章殿,也沒怎麼仔細詢問,便輕描淡寫道:“要是過兩天,婕妤娘娘的病還是不見好,薛卿便自己領罪吧。”
薛長松嚇得渾身一顫,脊樑骨都透出寒意。
皇帝走了後,顧雲羨歪在貴妃榻上,隔著珠簾柔柔道:“怪本宮自己身子不爭氣,累薛大人受驚了。”
薛長松只是磕頭:“臣無能!”
顧雲羨輕笑一聲,“本宮怎麼忘了,薛大人一貫是個固執的。”這麼說著,她從貴妃榻上下來。阿瓷攙扶著她,挑開珠簾,就這麼走了出來。
薛長松只聞一陣清雅的香風拂面,立刻將頭埋得死死的,動也不敢動一下。
“大人不必這麼拘謹。所謂望聞問切,你連本宮的面色都不看看,怎麼能治好我的病呢?”
她這麼說了,薛長松只得抬頭。卻見青玉並琉璃串成的珠簾前,顧雲羨微笑而立。許是因在病中,她衣飾十分素雅,面色也有些不好,頰邊有異常的潮紅。這樣病弱的她,看起來與從前那個時刻都高貴不凡的皇后相差甚遠。
“適才陛下發了脾氣,本宮心中也好生過意不去。只是究其原因,還是太醫署沒能盡到職責。”她輕聲道,“本宮的病也拖了好些日子了,敢問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
“醫者下方用藥,盡的不過是本分。若病者不願配合,即使再好的大夫也無能為力。”薛長松聲音平平道。
顧雲羨點點頭,“大人所言極是。”坐到一旁的墊子上,“這話大人適才怎麼不跟陛下說?”
說什麼?告訴他,元婕妤娘娘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根本是因為她沒按醫囑吃藥?
且不論太醫署之前已經見罪於陛下,單看如今元婕妤的受寵程度,也知道陛下不會相信。
“薛大人從前也曾入椒房殿數次,照料本宮的身子,應當知道本宮的性子。”顧雲羨神情誠懇,“如非必要,本宮也不願大人受罰。”
見薛長松還是不說話,她笑了笑,神情帶上幾分漫不經心,“本宮有許多辦法可以逼迫大人不得不答應我,但我選了最溫和的一種。你應該明白,若我真的有心要害你,就不會這麼客氣了。陛下如今只是申斥你幾句,下一次會怎樣,就不一定了。”
先帝在時,太醫因照拂宮嬪不周,被杖殺庭下的不在少數。
見薛長松面色微變,顧雲羨微微一笑。恐嚇夠了,該談談情分了。
“當然,本宮說這些並不是在威脅大人,只是跟大人說說心底話。”顧雲羨神情溫和,“便是不談這些,薛大人總不會忘記,還欠本宮一個大人情吧?”
她說的是幾個月前,陛下因太后之事遷怒太醫署,若非顧雲羨求情,還不知最後會怎麼收場。
聞言薛長松面色一變,掙扎許久,終是深吸口氣,毅然道:“娘娘若有什麼吩咐,請直言無妨,微臣……但無不從。”
顧雲羨看著他,輕笑一聲,“這便對了。本宮早知道,薛大人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薛長松離開之後,顧雲羨對著鏡子,讓阿瓷為她打散長髮。今日從起床起,她便頭疼得緊,一會兒總算能服了藥好好睡一覺了。
阿瓷一壁用象牙梳齒按摩她的頭皮,一壁低聲道:“小姐這回費這麼大勁,是想將薛大人收歸己用?”
阿瓷的“導引術”梳頭法一貫練得好,再煩躁的時候被她梳梳頭,也會鬆快許多。此刻頭皮上傳來一波接一波的酥麻之感,顧雲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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