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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犯了錯,他便懲罰她,現在她變得讓他感興趣,他就接近她。順理成章、合情合理。這就是他的邏輯。
她不過是為了爭一口氣。心中隱隱期待他告訴她,後悔從前那麼對待她,可當他真的這麼說的時候,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一隻冰涼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她不由瑟縮了一下。他發覺了,調笑道:“你身子真暖,看來前陣子喝的那些調理的藥還是有作用的。”說著,略帶薄繭的指腹撫過她胸前柔嫩的肌膚。
她控制不住地戰慄。
他竟還記得!記得哪些地方是她的敏感點,每一下都正中目標,直欲逼出她嘴裡破碎的呻|吟。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慢條斯理地脫下她的外裳、中衣以及雪白的抹胸。皎潔如雲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帶著微微的粉色,讓他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他重新抱緊她,細密的吻從下頷一路蔓延到胸口,昂揚的欲|望蓄勢待發。顧雲羨閉著眼睛,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卻遲遲沒有動靜。
她睜眼,卻見他額頭都是汗水,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她,聲音沙啞:“來,喚我一聲。”
她聲音都在發顫:“陛……陛下。”
“不,不是這個。”
她困惑,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
他卻不吱聲,只是繼續用那種讓她臉紅心跳的眼神看著她。
她忽的反應過來,試探地開口:“夫君?”
他微微一笑,吻上她的唇:“乖,雲娘真聰明。”
怎麼跟哄小孩子一樣?她尚在腹誹,就覺得身子的某處一陣滾燙,不由嬌吟出聲:“恩……”
他聲音裡滿是笑意:“恩什麼?”
她緊咬雙唇,紅著臉不看他,他卻不依不撓。她只得心一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到他肩上。
她這個動作讓他倒抽一口冷氣,連眼睛都紅了三分。
“這可是你自找的……”
是,都是她自找的。她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所以即使他說他悔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現在不過是男歡女愛,床笫歡娛,一場算計而已。
。
第二日,皇帝下令,將顧氏的分例提到從四品,位同美人。在前朝復立鬧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皇帝的這道旨意無異於往熱鍋裡澆了一瓢油,立刻將流言再炒熱了三分。更要命的是,當內廷詢問,顧娘子一直住在太后的長樂宮到底不合規矩,是否另置住處時,皇帝輕描淡寫道:“不用了,先住著吧。省得剛搬了,回頭又要搬。”
這話的意思不能更明顯了。
顧雲羨若真的復位,自然是要搬回長秋宮的,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另置住處絕不會選在長秋宮。陛下這話,簡直是在說“現在搬到別處,回頭復立了還得搬回長秋宮,太麻煩”。
要變天啊!
如果說前一陣大家對顧雲羨還持觀望甚至鄙薄態度的話,如今卻再無疑慮。一些位分低微、久未出頭的宮嬪忙不迭跑到長安殿,想提前討好一番,回頭中宮復位,也好提拔一下自己。顧雲羨耐著性子和她們周旋一天,第二天便以“長安殿毗鄰長信殿,太過吵嚷恐擾了太后清靜”為由,請她們都回去。
宮嬪們垂頭喪氣的時候,顧雲羨正在長信殿裡為太后煮茶,白底藍釉的汝窯瓷器捧在她手中,越發顯得膚白若凝滯。
太后接過她遞來的茶盞,飲了一口:“清香怡人,餘韻悠長。雲娘你煮茶的手藝見長。”
顧雲羨聽出她已有所指,含笑道:“母后過獎了,還是母后教導有方。”
太后微微一笑:“哀家不過是出出主意,怎麼做還是在你。”嘆口氣,“我原本還擔心時間太短,你領略不到,如今看到你這麼有悟性,我也放心了。”
她不語。一個人若是心無牽絆,自然能頭腦清醒地算計另一個人。她從前會輸得那麼慘,不過是心存妄想罷了。
“前朝那些反對復立的人你不用擔心,他們一貫依附於左相周世燾,可前陣子周世燾剛被彈劾,不敢太過出頭。他們群龍無首,成不了什麼氣候。”
顧雲羨這才想起周世燾被國子監學生彈劾之事,遲疑道:“那個彈劾左相的學生,現在如何了?”
“能如何?”太后冷哼,“國子監祭酒與周世燾交好,下了大力氣要整治那學生,要不是最後迫於輿論,只怕那人就要死在牢裡了。現在雖然保了一條命,但也從國子監除名了。”
“迫於輿論?”
一旁的柳尚宮見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