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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少教主親自去見?”曲非煙怔了怔,心道:“訓練甚麼教眾?”當即轉身向校場走去,方走到門前,便聽見場內眾人齊聲發喊:“東方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聲音極大,直是震耳欲聾,曲非煙心中大奇,想到:“楊廷廉究竟在搞甚麼鬼了?所謂的訓練教眾,莫非就是訓練他們說這阿諛之言?”抬步走了進去,只見楊蓮亭立於臺上,向臺下的幾十名教眾怒斥道:“我都教你們上百次了,怎地還是說不好?今日若誰還背不會這‘教主寶訓’,就莫要吃飯了!”曲非煙見那些教眾唯唯諾諾,全無骨氣,又是下盤飄忽、武功不濟,不由眉頭大皺,叫道:“楊總管。”楊蓮亭啊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見曲非煙時目中先是閃過一絲喜色,繼而卻又揹負了雙手,向她微微頷首,傲然道:“原來是少教主。”曲非煙見他竟不上前行禮,微微一怔,卻也不以為意,問道:“楊總管,教主如今在何處?帶我去見他。”楊蓮亭道:“少教主稍待。”又轉過頭去訓斥了幾句,才起身引著曲非煙向後山走去,曲非煙見楊蓮亭頤指氣使,神態傲慢,更是氣往上衝,暗道:“這人仗著師父信任,竟是胡鬧至此,等下定要向師父提上一提。”
兩人行至後山,來到一處庭院之旁,曲非煙只見那花園中種的俱是奇花異草,還有一處清泉沿著山壁汩汩留下,端的是清幽美麗之極,不禁心中暗暗讚歎,忖道:“這裡景色著實是美麗,怪不得師父搬了居所。”兩人拐進了一處極為精緻的竹屋,屋內一張竹簾隔開,簾內隱約盤膝坐著一人,影影綽綽地看不清面貌。簾內那人見兩人進來,長身站起,笑道:“非煙,你回來了,為師今日身體不爽,便不見你了,你退下罷,改日再來拜見。”聲音略略沙啞,看身形正是東方不敗無疑。曲非煙聽得此言,微微躬身,道:“是。”轉身向門外走去,與楊蓮亭擦身而過之時,右袖卻陡然一翻,挾著一道寒光直直抵在楊蓮亭頷下,卻正是她甚少使用的那柄匕首。
楊蓮亭先是一驚,隨即苦笑道:“少教主,你這是何意?”曲非煙冷冷打量著他,緩緩點了點頭,道:“很好,你竟膽敢如此。”伸手狠狠將竹簾扯了下來,只見簾內之人面色一片煞白,神色惶然,與東方不敗卻是有七八分相似。曲非煙厲聲道:“你當你尋了一名與師父極為相似之人,便可騙過我麼?師父究竟在哪裡?可是中了你的暗算?”說到此處,抵在楊蓮亭頸上的匕首竟而微微顫抖。楊蓮亭卻絲毫不慌,微微一笑,道:“少教主怎知此事是我為之?”曲非煙見他依舊口硬,面色更冷,道:“很好。你不受些苦,是不會說的了。”匕首一翻便欲向他手指切下。卻忽地聽見屋外有人叫道:“住手!”曲非煙心中一震,驟然抬首望向窗邊的男子,半晌才低低叫道:“師父。”聲音中已帶了些哽咽。
東方不敗靜靜凝注她半晌,輕嘆道:“抱歉,讓你擔心啦!”轉頭望向楊蓮亭,微微頷首,道:“放開他罷,此事都是我的安排,與他無干。”漫步走進屋來,曲非煙一把將楊蓮亭推開,急急道:“師父,你究竟想做甚麼?為何要故意找人來扮演自己?”東方不敗默然半晌,道:“我最近時常閉關,這般卻是方便一些。”楊蓮亭笑道:“教主又何必相瞞?您明明是為了自汙罷。”曲非煙怔了一怔,道:“自汙?為了甚麼?”楊蓮亭忽然插口笑道:“少教主,你看教主如今在教中聲望如何?”曲非煙微微皺眉,道:“如日中天。”忽地醒覺過來,失聲道:“師父,你——”楊蓮亭笑道:“如今教主正當盛年,若驟然退位相讓,那些長老如何能服?若教主裝作不理教務,縱情風月,那些長老對比之下,自是便能看見少教主的好了。”
曲非煙怔立半晌,低聲道:“師父,師父,這個教主……我不做了。”東方不敗勃然變色,怒道:“你胡說甚麼?如你這般,還配做我東方不敗的徒兒麼?”曲非煙咬了咬唇,垂首不語。東方不敗見曲非菸嘴唇已然咬損,幾縷鮮血涔涔滲出,心中微微一痛,方欲伸手撫摸她頭髮,卻驟地面色一變,轉身飛掠而去。
曲非煙見東方不敗驟然離開,身軀微震,心道:“師父……師父他定是惱了我,但我怎能讓師父為我犧牲若此?”楊蓮亭見她怔怔發呆,神色變幻不定,微一沉吟,道:“自教主下了黑木崖一趟後臉色便不太好,又經常閉關,似是所練功法出了什麼紕漏——依屬下看來,方才教主突然離開,只是身體不爽罷了,未必便是怪責與你。”
曲非煙啊了一聲,驚道:“師父身體有恙?我也懂得醫術,他怎地不跟我說?”轉念想到:“自我習了醫術以來,幾次想替師父把脈,卻都被他拒絕。起初我只道師父是不願讓我知道他的隱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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