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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劉毓識得此人正是劉府管家劉福,向他微微頷首,問道:“福伯,怎麼了?”劉福啊了一聲,道:“小少爺方才私自出府,似是向衡山的方向行去了,我們攔之不住……”劉毓皺眉道:“爹爹在家,他竟敢私自出門?”劉福苦笑道:“方才有人來報,華山派嶽掌門親自來賀,老爺出府迎接去啦。”
劉毓暗道:“若是平常也就罷了,這幾日爹爹金盆洗手在即,衡陽城內卻是有些雜亂,若是芹弟出了甚麼事可怎生是好?”望了曲非煙一眼,歉然道:“非煙,爹爹如今不在府中,你先去房中稍事歇息可好?待我尋回芹弟,再與你一同去見過爹爹。”曲非煙微一沉吟,道:“我與你一起去罷,我也有許久未見過劉二公子了。”此時她心情頗佳,不由起了與那憊懶狡黠的少年相見的心思。劉毓自是點頭答應,兩人一同出了劉府,沿著官道向衡山行去。方行出數里,轉入一道山坳,便聽見前方有人大聲道:“我爹爹是衡山派長老劉正風!你們竟敢與我為難?”聲音頗為沙啞難聽。劉毓吃了一驚,搶步上前,一眼便看見五名黃衫男子與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對峙,雙方都已拔劍出鞘,那少年身形甚高,容顏俊秀,卻正是自己的弟弟劉芹。劉芹見到自己的兄長前來,頓時大喜叫道:“大哥!這幾人想要與我為難,你快來救我!”劉毓上前一步將劉芹拉到身後,環目一掃,目光落在那些黃衫男子的劍鞘之上,頓時沉了面色,緩緩道:“你們是嵩山派的?”
其中一名黃衫人冷笑道:“是又如何?”劉毓面色更冷,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幾位既是嵩山派的師兄,又為何要與在下的幼弟為難?”五人互望一眼,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名黃衫人哼了一聲,道:“教你得知也沒甚麼,卻是劉正風的事犯了!”
劉芹見幾人言辭無禮,不由心中大怒,喝道:“你們在胡說甚麼?”提劍便要上前與五人放對,卻被劉毓伸手攔了下來。劉毓掃了幾人一眼,皺眉道:“幾位此言究竟是何意?莫非你們嵩山派當真執意要與我衡山派為難麼?”那黃衫人傲然道:“此事和衡山派卻是並無干係,劉正風與魔教中人相交,凡我正派之人,人人得以除之。”劉毓面色不變,淡淡道:“此乃道聽途說之言,不足為信。”心中卻暗道:“爹爹與曲伯父相交之事頗為隱秘,怎會被嵩山派之人得知?這幾人似乎只是嵩山派的尋常弟子,若是平常,我卻也是不懼,但芹弟武功未成,非煙與芹弟年紀相若,想來武功也不會太高,還是想法子令他們先行脫身的好。”轉首向曲非煙望去,卻聽見她驟然開口道:“史登達,你的膽子倒是很大,竟在我面前辱我聖教?”
那黃衫人大吃一驚,仔細打量了曲非煙一番,不由暗暗叫苦,心道:“這個女魔頭怎會在此?這魔女武功極高,便是我師兄弟五人齊上,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這該當如何是好?便是想拋下他們自行逃走,恐也不成。上次周師兄之死,我便擔了好大的干係,這次若此事再辦不成,也不知師父是否還會饒了我的性命。”他不知那殺人的老者之名,卻是將上次之事算在了曲非煙的頭上。
劉毓怔了一怔,卻見曲非煙鎮定自若,反是史登達神色大變,心中稍安。暗道:“這史登達號稱‘千丈松’,在江湖上似乎也有幾分名氣,卻不知為何竟對非煙如此忌憚?”劉芹怔怔望了曲非煙半晌,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你!”狠狠跺了跺足,喃喃道:“你來這裡添甚麼亂?”雖然口中抱怨,卻還是後退一步,持劍擋在了曲非煙身前。曲非煙目中笑意一閃,腳步一錯,與劉芹並肩而立,淡淡道:“今日我也不與你們動手,便請幾位賞鑑一首曲子罷。”眾人皆是一怔,劉毓訝然望向曲非煙,暗道:“在這當口又鑑賞甚麼曲子?真真是胡鬧之極。”方想開口說話,卻聽見曲非煙的聲音道:“掩住耳朵,莫要聲張。”卻是用內功聚音成線,直接傳到他耳中的。
劉毓吃了一驚,心道:“想不到非煙的內力竟如此了得!想來那甚麼曲子定也不會簡單,說不定便關係到退敵大計!”又轉頭見劉芹亦微微變色,抬手捂耳,想來也是聽見了曲非煙的傳音,當下毫不猶豫地伸手掩住了耳朵。曲非煙微微一笑,就簫與唇,緩緩吹奏了起來。史登達尚未反應過來,起初只覺得她所奏簫聲嗚咽悱惻,甚是動聽,開始還未覺不適,漸漸覺得煩悶欲嘔,心中模模糊糊地想到:“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這簫聲有甚麼不對麼?”想伸手掩耳,卻覺得她簫聲中彷彿有著魔力一般,引人入勝之極,剛抬起手來,卻又忍不住放了下去。隨著簫音拔高,只覺得那簫聲如利刃一般狠狠刺入頭腦,幾是痛徹入骨。不由慘叫了一聲,抱頭倒下,在地上連連打滾。另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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