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似一戶豪富人家。曲非煙在門旁站定,徑自叩響了門環,半晌後才走出了兩名莊丁打扮的男子,其中一人瞥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何人?”形容極為倨傲。曲非煙見二人腳步穩健,竟是身有武功,當下微微一笑,將右袖中籠著的黑木令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道:“你們四位莊主可在莊內?”
兩人頓時露出倉皇之色,先前說話那人躬身道:“屬下丁堅拜見聖使。四位莊主責任在身,日日不敢遠離。請聖使進莊相見。”
曲非煙掃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隨兩人進了梅莊。方走到院中的天井之處便有四人快步迎了上來。一人鬚髮皆白、骨瘦如柴;一人面色慘白、身材高挑;一人長髯及胸、紅光滿面;一人身材矮胖、頭頂光禿。四人一同向曲非煙躬身施禮,齊聲道:“屬下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拜見聖使。”曲非煙見為首的那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年紀不在曲洋之下,微微蹙眉,溫言道:“老人家請起。”那老者誠惶誠恐地道:“聖使稱呼屬下黃鐘便是……敢問聖使可是教主高徒曲姑娘?”日月神教之中如曲非煙這般年紀而又身在高位之人極少,因此他雖未曾見過曲非煙,卻也是甫一見面便猜出了她的身份。曲非煙見他如此,索性也不再客氣,略略點了點頭,黃鐘公見曲非煙承認了自己身份,神色間更是恭謹,道:“不知少教主親自到此,有何要事?”曲非煙道:“師尊命我來見那人,有事相詢。”四人聽她此言,面色齊齊一變,竟似是對她口中所說“那人”畏之如虎!
曲非煙心中不悅,冷冷瞥了黃鐘公一眼,道:“可有何不妥之處?”黃鐘公不敢多話,側身道:“少教主裡面請。”引著曲非煙穿過月洞門,轉過一條長廊,來到三間並排而立的石屋之前,方轉首向曲非煙歉然道:“那人所拘之處,卻是在屬下內室之中,卻是要委屈少教主了。”
那面色慘白的黑白子自懷中取出一塊黑絹向曲非煙遞了過去,道:“教主有命,卻是不能讓那人看見我們的真實面貌。”曲非煙搖頭道:“不必了,你們四人也不用隨我一起進去。”黃鐘公怔了一怔,不由心中叫苦,暗道:“那人的武功高強之極,你要獨自去見他,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好?”卻也不敢拂逆曲非煙的心思,引著她來到床榻之前,將被褥掀開,床板之上赫然有一道鐵門。將鐵門向內推開,才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黃鐘公轉首望了曲非煙一眼,面露遲疑之色。曲非煙頷首道:“將裡間的鑰匙予我,你們便留在這裡罷。”四人對望一眼,均是無可奈何,只得各從懷中取出一柄鑰匙遞到了曲非煙手中。
曲非煙將四柄鑰匙收了,自那洞口一躍而下,洞中卻是一條昏暗的長廊,曲曲折折通向地底,足有數百丈之長。曲非煙沿路而下,路上用鑰匙開啟了幾道鐵門,才來到了一間囚室之旁。那囚室之門用精鋼所鑄,足有尺餘之厚,門上有一道寬約半尺的小洞作為送食之用。曲非煙方貼近了那鐵門,門內便傳來哐噹一聲大響,似是鐵鏈相擊之聲,一個熟悉的渾厚男聲喝道:“何人來此擾老夫安靜?”
曲非煙目光一閃,向那鐵門微微躬身,道:“任教主最近可好?”門內之人沉默了片刻,緩緩道:“你曾與老夫相識?”曲非煙淡淡道:“七年不見,任教主莫非忘記了當年寄居在黑木崖上的女童麼?”
當年黑木崖一朝易主,而曲非煙卻在此之前便私自離崖,時間上未免太過湊巧。即使任我行當時未曾多想,但此刻見曲非煙驟然出現在此處,又怎會還猜不到當年的大概情形?他心知曲非煙多半是敵非友,不禁暗暗嘆息,心道:“莫非今日老夫便要折在此處?”默然半晌,方沉聲道:“原來是非煙……七年不見,你卻也已長大了。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曲非煙上前一步,自那洞口直視著任我行略顯憔悴的髒汙容顏,緩緩道:“任小姐已知道了任教主之事,想來不久後便能查到此處。”任我行身軀微震,帶動手足上的鎖鏈哐啷一聲大響,顯見心中激盪之極,垂首沉吟半晌,開口問道:“盈盈她這幾年可好?”
曲非煙道:“任小姐此刻一切都好。”任我行留意到她話中“此刻”二字,霍然抬首,冷聲道:“你想對盈盈作甚?”旋即卻又搖了搖頭,他在日月神教中積威猶在,曲非煙又怎敢隨意傷害任盈盈?他卻是關心則亂了。他冷哼一聲,道:“可是東方不敗令你來殺我?”曲非煙笑而不語,竟似是預設了。任我行沉下了臉,道:“既然你要殺我,為何不進來?”
曲非煙微微一笑,反而倒退了一步,躬身道:“任教主‘吸星大法’厲害之極,非煙卻是不敢貿然上前,請任教主恕罪。”她頓了一頓,接道:“不過若我在此處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