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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呂綺裳,本使奉命送你重生還…”,話未言盡驟然而止,只是怔怔的望著身穿呂綺裳衣服的楚鳳庭,楚鳳庭略有驚惶的垂首側看著呂綺裳,目光急切似乎在說:“呂姐姐,難道被他發現我們互換衣服?”,呂綺裳也正有此疑慮,但仔細一看不由低聲驚呼道:“妹妹,你的衣服…”,楚鳳庭忙朝自己身上看去,原來剛才慌亂之中她竟然沒有繫好深衣,一抹如雪似玉的*在明光之下愈發顯眼。
楚鳳庭忙扯衣掩住,滿含怒氣的看向月白衣男子,那男子只覺兩道凌厲如刀的目光朝自己射來,才回過神繼續道:“呂綺裳,隨本使走”,說完自己先朝屋外走去,楚鳳庭站起身拉著呂綺裳的手輕聲道:“呂姐姐,你我有此奇緣,奈何卻不能相守…鳳庭一定遵誓守約,姐姐大可放心…呂姐姐,請受楚鳳庭一拜,姐姐大恩此生難報,還望姐姐擅自珍重!”,說著對呂綺裳行叩拜大禮,呂綺裳忙扶起她,輕聲道:“妹妹不必如此,當心被他們發現…你此去定要小心,後宮內庭難避紛爭,千萬小心應對…樂兒和盈兒就拜託你了,倘若難逃厄運,萬不得已之時要面見漢王,對他言‘沛澤之許不敢有望,惟希以此換我一命’!”。
楚鳳庭朝屋外走去,在門口處心有不捨地回頭相望,明光之下不由如轟雷掣電一般:呂綺裳居然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此時的她就像是十年後的自己…
三、重還人間
無休無止的夢魘行進著,許多人與事在掙扎、糾纏、剝離、輾轉其中不得其路,於是困頓、敵對、割捨、猙獰的叫囂聲驚心動魄,讓早已紛亂如麻的心境急於求得解脫,但解脫的同時,身體上的痛楚也如浪潮般襲來。
楚鳳庭從陰暗模糊的夢中醒來,一時還無法適應眼前明亮的光線,但是不知身處何地的恐懼令她迫不及待的查視著周圍:青色的羅帳映著光線,光線的晃動在羅帳上灑下如碎金般的亮點,風吹動樹葉的婆娑聲如輕語呢喃緩緩傳來,帶來的還有一絲花草的香氣,羅帳因細風搖曳而更添了一絲如夢似幻的憧憬光彩。
楚鳳庭支起手肘想要起身,但是瞬間巨烈的疼痛纏繞著她的頭顱,她略有昏厥的重新倒下。聞聲而來的人忙喚道:“來人,夫人醒了!”,一個高大的身影破門而入,急急走到床前看著,楚鳳庭漸漸清醒過來,一個身著湖藍曲裾袍的男子映入眼簾,湖藍袍男子既驚喜又緊張的望著楚鳳庭,氣息未勻的道:“綺裳,你怎麼樣了?”,楚鳳庭想問他,但是一開口就扯動了頭上的傷疼痛難忍,不由得低聲呻吟,湖藍袍男子忙道:“綺裳,你別動!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息養就是”。
湖藍袍男子對旁邊的女子道:“衛節,去把我剛燉的冬瓜魚尾湯拿來,記得不要加太多鹽”,衛節應聲而去,在門口差點和一個穿著石青衫的男子撞上,衛節歉意的略福身,那石青衫男子的臉倒紅了,湖藍袍男子衝他道:“許欽!快來看看綺裳怎麼樣”,許欽搭著楚鳳庭的脈,臉色逐漸欣慰驚喜:“天公見憐,呂夫人竟然逃過此劫!闢陽,你可以暫時放心了”。
審闢陽抓著許欽道:“你說得是真的?綺裳當真沒事?”,許欽笑道:“你還懷疑我的醫術不成?當真已無大礙,但是必須靜養調理,否則有所遺患會累及一生”,審闢陽不放心道:“是何遺患?又該怎樣調理才會令她身子復元”,許欽沉默片刻道:“傷在頭顱,恐怕有頭疾之患,輕則疼痛難忍,重則致人癲狂”,審闢陽望著楚鳳庭表情沉重,許欽忙道:“只要調理得當,應該不會留下後患…況且呂夫人福大命大,受了如此重傷還能醒來,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已魂飛九天”。
衛節端湯進來,正要餵給楚鳳楚,審闢陽一手接過來,輕輕吹著又試試不燙才放到楚鳳庭嘴邊,輕聲道:“綺裳,來吃點東西”,楚鳳庭把臉扭到一邊,審闢陽道:“我知道你很疼,但是你已經昏睡了三天,再不吃東西會餓壞…”,一旁的衛節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許欽見此情景輕聲道:“有你表哥照顧呂夫人,衛姑娘還是隨我去抓藥吧”,衛節無語與許欽出去。
審闢陽輕輕將楚鳳庭扶起,舀了少許湯正要餵給她,楚鳳庭感覺一陣眩暈,不由喉間一動嘔吐出來,審闢陽見了忙用衣袖擋在她胸前,楚鳳庭驚訝的看著審闢陽,心想:這人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別人見吐東西都躲,他可倒好,一點兒沒剩全給接住啦!審闢陽放楚鳳庭躺下,輕聲道:“幸好沒弄溼你的衣裳,不然換起來又要扯動傷口,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來”。
楚鳳庭心底湧起一絲暖意:這個男人對呂姐姐真是用心,就像嘉潤對自己一樣,嘉潤現在會怎麼樣呢?看到昏迷不醒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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