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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會改變主意!”,說完帶了丫環往前廳而去。
十六、燭淚如心
一柱香後,楚鳳庭返回臥房,忙問:“許太醫,怎麼樣?”,許欽只顧著替審闢陽料理並不答言,衛節見場面尷尬,忙拭了拭淚道:“夫人,表哥暫時算救過來了,只是那匕首要再深一寸,表哥就…”,說著掩口哽咽難言,楚鳳庭過來扶她坐下:“衛節,不必太擔心,有許太醫在這裡,你表哥一定會沒事的”。
許欽聞言冷聲道:“我只是凡夫俗子,治病救人尚可,但絕沒有本事可以起死回生!”,楚鳳庭也冷笑道:“許太醫雖不能起死回生,但卻能改變他人命運”,許欽疑惑道:“夫人此話何意?”,楚鳳庭淺笑著將一盆牡丹從背陰處搬到窗下,在陽光照射下花朵愈發顯得富麗奪目,“治人病患,固然是醫者之責,但阻人前程,恐怕就非許太醫該為吧?”。
許欽的神色緊張起來,衛節在一旁滿臉茫然,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謎,楚鳳庭對衛節道:“你安心留在這裡照顧你表哥,我身邊自會安排人”,說完又對許欽道:“許太醫,審大人就勞你醫治,待我進宮後,向皇上稟明嘉獎你護救之功”,說完帶著剛才那個丫環往別處歇息。
楚鳳庭見那丫環雖不及衛節心靈手巧,倒也勤快利落,想到衛節對審闢陽之情,料定她必然無心和自己在一起,正缺一個貼身服侍的人,乾脆就讓這丫頭頂上吧,想著便笑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丫環正忙著擺放首飾,聽見問馬上放下垂首道:“回夫人,奴婢叫映寒”。
楚鳳庭見她謙卑知禮,不像是一般粗使丫環,再看她穿著松花小襖白綾長裙,偏垂髻上插著桃紅色絹花,配上她白淨的面容,雖不出眾卻也清麗,“映寒,你可願意到我身邊侍候?”,映寒一愣忙跪下道:“能侍候夫人,是奴婢的福分,奴婢豈有不願意的…只是,夫人身邊一直是衛節姐姐服侍,奴婢怕自己笨手笨腳的惹夫人生氣”。
楚鳳庭扶起映寒,微笑道:“衛節並非是宮女,只不過暫且照顧我罷了,一旦我進宮自然放她回家,眼下出了這件事,我也正好找人替她”,映寒臉上顯出矜持的喜色,復又跪下道:“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夫人”,楚鳳庭拉起她:“不必那麼多禮數,倒是有些事要你去打理”,映寒忙道:“請夫人吩咐”,楚鳳庭看看四周無人,低聲道:“將我進宮的物品收拾好,切記不可張揚,若有人問起你可知道怎麼辦?”,映寒眼珠一轉,望著楚鳳庭:“夫人請放心,奴婢知道怎麼辦”。
夜漸漸深沉,燭淚一滴復一滴的慢慢滑下,楚鳳庭默看了一會,想到衛節此刻恐怕也像這蠟燭一般擔憂痛心的淚從未間斷過,於是從榻上起身略整整衣服,映寒拿了斗篷給楚鳳庭披上,提著燈籠便要隨她出去,楚鳳庭道:“你不必跟著,我只是去看下衛節”,映寒正要說自己跟去只是守在門外,楚鳳庭看出她的意思便道:“這樣吧,我想衛節一定沒有心思進食,你現在就去廚房給她準備一些,我到她房中等你”。
推開房門,果然見衛節望著審闢陽輕輕抽泣著,連楚鳳庭進來也未察覺,楚鳳庭怕嚇到她,輕聲喚著她名字,衛節回過神忙起身要拜,楚鳳庭一拉扶住她:“才半日沒見,你就和我生分了不成?”,衛節拭去眼角的淚勉強笑著,但這笑容讓她顯得愈發楚楚可憐惹人憫惜,楚鳳庭拉她坐到榻上,握著她的手輕聲道:“別傷心啦…都怪我不好,我要是早知道審大人的心思,一定不會讓他做傻事”。
衛節聽了又滴起淚來,楚鳳庭嘆氣道:“是我偷懶了,想著一切有你表哥打理便沒理會,誰知會生出這樣的事來,審大人未免有些多事”,衛節忙道:“夫人,雖然我不知道表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從來一心為您著想,他對您絕沒有惡意”,楚鳳庭淺笑道:“我知道,只是他擅自主張,雖然傷害的是他自己,但是影響到的恐怕就不是一個人啦”。
衛節的神情不免緊張,楚鳳庭忙道:“放心,沒事的,只要我進了宮,你們就都安全了”,衛節有些遲疑:“可是,表哥這一傷,恐怕又需要些時日才能護送夫人”,楚鳳庭淺笑著:“不是事事都必須有你表哥才行,我自己的事,可以自己解決的”,衛節正要說話,楚鳳庭拍著她的手道:“好啦,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表哥,其他的事不必去想”。
楚鳳庭起身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審闢陽:“我會盡快求皇上為審大人指婚,有了家室或許他會更成熟些”,衛節一聽先是一愣,繼而低頭不語,將手中的帕子漸漸扭緊,楚鳳庭問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嗎?”,衛節低聲道:“皇上指婚,必是名門官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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