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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晗俊秀威武並舉的宸皇。
半個時辰之後,楚鳳宸正襟危坐在議事正殿之上,面無表情受文武百官俯首叩禮。在一片嘈雜中,她裝作不經意地掃視著殿上:站在左側最前頭的是眉目溫和的衣冠禽獸裴毓,他身後站著的是他的幾個黨羽;在中間站著的是司律府的顧瑾,他身後是一些中立的大臣;在右側站第一位的是丞相沈卿之,後面是幾個白鬚老臣,顯然是裴毓他死對頭們。
這站位,簡直是太簡單粗暴了。
楚鳳宸暗自握拳,氣得咬牙:他們連裝融洽都懶得裝,簡直是拿她這堂堂帝王當花瓶。真的要在這群人中找一個駙馬都尉嗎?他們分明自己都已經站好了位置,恐怕挑出來的不是裴毓爪牙,就是沈卿之走狗吧!
“沒事退朝,各回各家。”不悅的帝王冷冷開了第一句話,破罐子破摔。
朝臣們目光一怔,面面相覷,片刻後左邊裴渣滓黨終於有個膽大的走了出來,跪在殿前道:“陛下,關於昨日魏忠將軍陵園行刺攝政王一事,老臣以為,魏將軍實乃包藏禍心,膽大妄為,置江山社稷於無物,此等惡劣行徑必須嚴查!請陛下做主,嚴懲此等朝中禍害,徹查魏忠派系,保我燕晗江山太平!”
言下之意:滅了他全家吧,能查查他上頭順便把他上頭也一鍋端了吧陛下!
對此,楚鳳宸不置可否,幸災樂禍朝右邊望去:他上頭是誰?直系是少將軍瞿放,頂頭是丞相沈卿之。丞相沈卿之向來喜歡把自己放在超然脫俗的位置上,當然不可能出來對掐,可是坐實了魏忠罪名他們這“弄死裴毓黨”一定會死很慘,所以一定還是會有隻小狗爪子出來說話的。會是哪個倒黴蛋兒呢?
片刻的靜默。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瘦削的身影緩步上前,俯身頷首道:“陛下,魏將軍處事不當魯莽行刺攝政王,本就該罰,不過魏大人之死還尚未明晰,臣以為,與其徹查早就明瞭之事,何不徹查魏大人之死?”
喑啞的,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然,卻讓在場的每個人心中一驚。
楚鳳宸臉上一絲笑容僵了,她的雙眼慢慢瞪大,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目光死死鎖住跪在殿堂之上只露出一個發頂的人,連呼吸都停滯。
瞿、瞿放……
他竟然在殿上?!
楚鳳宸不自覺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乾澀開口:“你……”
“請陛下,明斷。”殿堂下,瞿放淡聲道。
楚鳳宸茫然離開皇座,卻在邁下臺階的時候清醒了過來,尷尬站在原地:他根本沒有抬頭,彷彿是懷著無限的謙卑與戰兢似的抱拳俯首,連一個目光都沒有落在渾身僵硬的楚鳳宸身上。如果是別人還可能是不敢,可他是瞿放,他不看她,只可能是他不願意。
瞿放其實,根本不願意看到她的。
就算她很丟人,他也不會看一眼。如果不是魏老頭兒死了,他根本連帝都都不願意回。
可是她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皇座之上走了下來,再回去又太實在太丟人現眼了一點……該說什麼?朕會明斷?請愛卿放心?你怎麼回來了?……楚鳳宸侷促站在原地,思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到最後手心的汗都出來了。
可偏偏,瞿放還是沒有一絲動作。
他不動,她連呼吸都不敢,只能僵僵站在他身前。
“陛下,臣有一事稟報。”一個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笨拙轉身,卻見到一張白得有些過分的臉,還有一抹溫存的微笑。裴……毓?
裴毓緩步到殿中,微微俯身在楚鳳宸面前,雙手呈上一份奏摺到她身前。楚鳳宸瞪大了眼睛,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眼裡的一絲笑意,不由愣住——裴毓雖然是攝政王,其實架子比她大多了,他平常不太上朝,上了朝也只是端著一副“本王高人一等”的姿勢不開口,等著手下的黨羽替他擄袖子掐架,自己卻片葉不沾身。他今天破天荒居然帶了奏摺??
不過,這倒解了她的尷尬。楚鳳宸訕訕接過了,慢慢踱步回皇座。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殿上裴毓清淡的聲音:他說:“昨日之事本王會與陛下好好商談,魏忠交由司律府顧璟顧大人處置,各位也可放心。今日要是沒什麼事情,各位便散了吧。是不是,陛下?”
很好,連退朝都替她拿了主意了。楚鳳宸眉心抽了抽,咬牙道:“退朝。”
百官鬆了口氣。楚鳳宸憋了一口氣,離開議事殿後並未回寢宮,而是在側殿入口遙遙看著殿上:只見在一片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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