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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松。
宸皇陛下很沒出息地用力拽了回來!
心跳如雷。一半是心慌,另一半是懷疑。裴毓這廝的狀態太詭異了,白昕暴露,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震驚,可是他卻不以為然——莫非他根本就知道真相?如果他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一直隱忍不發,究竟是有什麼企圖?
“咳咳……送公主去寢宮。”
一片靜默中,裴毓出了聲。
朝臣們面面相覷,卻自動讓出了一條過道。御醫學徒抱起昏睡不醒的白昕小心翼翼朝前走,忽然,一個恬淡的聲音突兀地在殿上響起:“顧大人,欺君之罪,該如何懲處?”
出聲的是沈卿之。他一句話出,滿堂死一樣的寂靜。
顧璟從方才開始臉色就像是木頭,此刻終於恢復了正常。他道:“凌遲。”
沈卿之徐徐行禮,低沉道:“微臣受先皇遺命輔政,今夜出此變故,臣定不會讓陛下遭此欺瞞,讓駙馬都尉受此大辱。此女子何德何能入公主寢宮,倒不如,”他抬起頭,眼波細柔,“直接送到司律府,陛下與攝政王殿下以為如何?”
他面向的是楚鳳宸,話鋒卻是直指裴毓。
百官眼中的光芒又更深了一重。
沈卿之與裴毓,一個輔政,一個攝政,一個溫和果決,一個斯文儒雅,卻是幾乎均分了這燕晗天下兩大權臣。現如今,他們終於直接交上了鋒。
殿上的氛圍焦灼萬分,抱著白昕的御醫學徒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白昕的臉色也越見蒼白……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局面會再一次崩塌之時,楚鳳宸卯足勇氣擋在了裴毓身前。
“她只是替身。”她冷道,“受朕旨意,以防有人行刺。”
沈卿之道:“那真正的和寧公主……”
“在朕寢宮。和寧於凌晨已經入宮,日出之時入宮的不過是幌子。”
沈卿之稍稍思索,道:“臣等擔憂和寧公主身體,不知陛下可否請和寧公主一現?”
“好。”楚鳳宸咬牙。
此話一出,瞿放忽然上前了一步,連裴毓都露出了些許震驚的神色。楚鳳宸已經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她冷笑:“每個人都想見,是不是?”
殿上一片靜默。
“好,既然你們相見,朕親自去請。”
這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懷疑著和寧公主究竟是不是還活著,和寧公主府每隔一段時日就會有莫名的人小心探問,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白昕。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地步,倒不如放手一搏。
一盞茶後,正暉宮中。
御醫替白昕止了血,又包紮了傷口後離去,只留下楚鳳宸一人在寢宮內。楚鳳宸小心地替她掩好了被褥,緩步到了鏡子前,咬了咬牙,扯下了屬於燕晗帝王的皇冠。
一瞬間,如瀑的長髮披散在脊背後。
公主和寧,在這一刻終於回到宮。
……
正暉宮中正發生著的事情福德殿裡的人當然是不知道的,詭異的氛圍在殿上蔓延著,就像是張牙舞爪的黑夜慢慢侵蝕。身在官場,每個人都是提著腦袋在呼吸,尤其是全程當道,滿朝站隊的當下燕晗,沒有人敢保證明年的今日是否還能風格如舊,也沒有人知道如今他們等待著的會不會是一場屠戮。
自古,知道皇家秘密的人,多半是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寂靜中,攝政王裴毓的咳嗽聲間或在殿上響起,卻顯得福德殿更加安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也許更長,福德殿外終於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
“和寧公主駕到——”
宮人細長的通稟聲中,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片刻之後,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殿門口。福德殿外就是湖花園的湖泊,湖光映襯著陽光泛著粼粼波光,和寧公主瘦小的身軀在這光暈中像是要融化一樣。
終於,和寧公主緩步到了殿內,殿上文武百官總算看清了她——她有著一張與當今聖上幾乎如出一轍的容顏,只是聖上俊朗,公主柔婉,鵝黃的衣裳與精緻瑰麗的步搖鳳釵明明與方才的女子一模一樣,卻讓人真真切切地不敢直視。
無關容顏,那是生來皇血的威儀,天家之姿。
更何況她根本就與宸皇殿下長得一模一樣。
“叩、叩見公主安康——”也不知是哪個先反應了過來,慌亂地跪伏下了身子。
“叩見公主安康——”“叩見公主安康——”“叩見公主安康——”就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扔下了一粒石子,所有人都狼狽地跪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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