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玉佩。這玉佩眼熟得很,看模樣似乎是是當初裴毓道貌岸然到公主府要求她轉贈宸皇的那一塊?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床頭?
而且還是綠色的。
喉嚨間的酒味還沒有徹底散去,楚鳳宸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披上衣服走出房門,卻沒有想到外面居然燈火通明,重重禁衛把手森嚴,十數臣子跪在殿前。他們一個個面色沉重,見了她前踉蹌上前道:“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日間有刺客行刺,雖未成功,可是陛下卻不見了。臣等搜遍整個宮闈卻沒有見到陛下!臣擔心、臣擔心陛下被刺客劫持!”
楚鳳宸一愣,乾笑道:“愛卿放心,皇兄他還無礙。”
“可是……”
“這是宮闈深宮,刺客想要行刺第二次是不可能的。”
“公主……”
“退下吧。”
“……是。”
擔憂的臣子相互望了望,最終遲疑站起了身朝殿外走。楚鳳宸悄悄送了一口氣,忽然聽見殿外傳來一陣嘈亂!緊接著是一個宮女尖銳的驚叫聲:“啊——來人、快來人——”
……白昕?!
楚鳳宸的心顫了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從腳底翻湧到了指尖。她幾乎是立刻繞開了擋路的臣子直衝正暉宮的帝王臥寢,用力推開了緊掩的寢宮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這感覺讓她在夏日的夜晚活生生髮起抖來。
帝王寢宮中,一個宮婢癱坐在地上,她身旁還側翻著一個洗漱的銅盆。就在她身前數步,豔紅的血染紅了整個地面,順著血跡再往前是一條白皙細長的手臂無力地垂掛在床側,手臂的主人胸口插著一把刀,竟然活生生地被釘在了床上。
白昕。
是白昕……
楚鳳宸茫然向前走了幾步,藉著寢宮中明明滅滅的燭火總算看清了床榻上的白昕的模樣。她睜著眼睛,彷彿看到了這世上最恐怖的的東西一樣,鐵青的臉色如同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屍身。
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的嘔意襲來,她狼狽地扶著殿內的柱子想要宣洩,可是空空的肚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公主……”
“是誰?”良久,她卻只擠出了這兩個字。
癱軟在地上的宮婢聞言一震,通紅著眼睛顫慄道:“奴、奴婢也不知……陛下吩咐讓姑娘在正暉宮帝寢歇下……奴婢們只是送來晚膳,卻發現、卻發現姑娘她已經……”宮婢越說越小聲,到最後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徹底暈了過去。
楚鳳宸卯足了勇氣,迎著濃重的血腥味來到白昕的床邊,連呼吸都不敢用力,怕驚擾了床榻上的女子。
白昕。
許多年來,她其實與白昕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每一年都不過幾日,還是裝給群臣看的,可是這個溫婉的女子卻以這樣的姿態離開了人世,這讓她的眼眶痛得像要裂開來。如果她沒有自作聰明去設計這一場事端,如果她沒有把她留在正暉宮而是送出宮去,她會不會可以躲過這一劫?
“公主,請節哀……”
楚鳳宸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傳顧璟,就說陛下有令。”
“可公主,陛下他至今還下落……”
“儘管去傳,本宮知道他在哪裡。”
“是。”
傳令的禁衛快馬加鞭離開了宮闈,去往司律府請顧璟。正暉宮中的一切保持著原樣,只是禁衛在外頭把它重重包圍了起來,留待司律府查證。
楚鳳宸深思恍惚來到瑾太妃宮中,任由瑾太妃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改改。半個時辰後,出現在菱花鏡中的人已經從和寧公主變回了燕晗的宸皇陛下。
“宸兒?”瑾太妃擔憂地喚了一聲,輕道,“白昕之事 ,你不要太難過。事情已經落到如此地步,你切莫自亂陣腳才是。”
楚鳳宸沉默。
瑾太妃嘆息:“她出身神官府,雖自幼舉目無親卻肯定還有師兄弟,本宮會好好去查一查,看看有沒有補償的方法。”
楚鳳宸靜靜看著菱花鏡。
“……宸兒?”
楚鳳宸終於有了反應,卻是一抹奇異的表情。她輕道:“朕只是在想,禁衛軍叛變是必然,白昕傷重卻是意外,朕會安排她在正暉宮帝寢中安睡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瑾太妃神色一凜,握著梳子的手僵了:“你的意思是……”
楚鳳宸閉上了眼,艱難道:“是,朕是在想,如果白昕是意外中的意外,那麼刺客真正想要刺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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