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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九園好看。”他拍著助理的肩膀,讚許地說道:“行,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腦子活泛,喝過洋墨水就是不一樣。”
第二章 衝甲之路(三)
比賽勝利的興奮一直持續到晚餐時間,歐陽東那匪夷所思的停球就是議論的中心,“你怎麼肯定齊明山就在你背後哩?我當時也跑到位了啊。”這個問題是問的最多的,無論歐陽東回答多少遍,眾人都覺得不滿足也不滿意,非得刨根問底不可。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齊大哥應該在我背後,我覺得他肯定在我背後。”歐陽東一口咬定是感覺。誰背後都沒長眼睛,除了“感覺”,倒也真是無法解釋。然後眾人的矛頭再轉向齊明山,憨厚的東北漢子現在樂得嘴都要咧到耳朵下了,雖然在他的足球生涯中進過上百個球,但是這一個無疑是最值得他回味的。三十三歲的他那時已經把最後的勁都掙出來了。“我本來是想跟上去補射的,如果那丫脫手的話。”他寬大的臉膛就象血一樣紅,不過向*保證,他今天絕對沒喝酒,一滴也沒喝,不過如果啤酒也算酒的話……“看東子橫向一拉,”現在他已經把歐陽東親暱地稱為東子,“我就以為他要射門了,他那位置太正,守門員好撲,我就等著那丫一脫手我就給他來一下。結果那倆廝和東子一閃開我就楞了,球居然還在罰球位上,那還不好好地給丫們一腳肥實的?”
這一段大夥聽了好幾回了,但是齊明山每回說到這裡眾人總要鬨堂大笑,“那倆堵東子的中衛的臉色才叫一個好看,才啟動就想回來,一晃悠就沒重心了,躺在地上還在納悶啦。那表情,可惜沒相機,不然真得照相留念。這次夠丫挺的們回去好好喝一壺了。”
眾人再次大笑中,副總笑吟吟地拎著漆黑的密碼箱走進餐廳,“來來來,咱們是打一場發一場的錢,大家上場踢球辛苦了,俱樂部也不能虧了大家。”他拍著密碼箱,嘩啦一聲輕響開啟,裡面是一個個摞起的鼓鼓囊囊的大牛皮紙信封,信封上也沒名字,反正是按著人頭髮,球員教練隊醫的信封又大又厚,別的俱樂部工作人員如司機公關接待也都有一份,只是薄了許多。又是一堂歡喜。
吃完飯就是自由活動時間,球踢贏了尤盛破例放寬了政策,十二點前回來就行,明天照常訓練。歐陽東謝絕了好幾撥人的邀請,和齊明山一道回樓上的寢室。齊明山腰上有老傷,每天都要去隊醫那裡按摩和電療。走在樓梯過道里,齊明山依然興奮得不能自已,邊走邊大聲地對歐陽東說:“兄弟,我知道你想去回去數數你信封裡的票子,當年第一次領到聯賽獎金時,我和你現在一模一樣。其實啊,這也算不得什麼。咱們衝上甲B,那就什麼都好說,衝不上,憑你那兩下子,明年換個乙級隊照樣掙錢。沒進甲級隊的人啦,就都以為甲級隊這樣好那樣好的,要真進了甲級,你還未必能有這裡掙的多。”他說著說著一扭頭,副總就跟在他們背後,胖胖的圓臉上掛著一臉虛笑,假惺惺地看著他。“我的衣服還忘在餐廳裡,”齊明山話音未落便匆匆離去。
副總看著他的背影,好半天透了一口大氣,強作出一副笑臉對歐陽東說道:“別聽他的,這些老油子就知道教這些狗屁不如的東西。俱樂部進了甲級,大家的待遇自然而然就水漲船高。”歐陽東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齊明山的話他沒在意,副總的話他也全當耳旁風,自己明年還踢不踢、還能不能踢球,眼下可真是天知道。
這棟獨立小樓的三樓就是九園俱樂部隊員的寢室,樓梯一上來,兩旁各六間寢室,因為全隊也才十九個球員,因此象齊明山張曉這樣的老資格球員都是一人一間,歐陽東和一後衛合住一間,房間裡設施齊全,全部按三星級賓館的標準間規格。這裡原本就是體育學院招待所的第二貴賓樓。隊友大約全部都出去慶祝了,樓道里很安靜,沒有風顯得稍稍有些悶,頭頂的小燈把柔和的桔紅色撒在走廊裡,腳下的化纖地毯踩著軟乎乎的,沙沙地輕輕作響,回想起不到十天前自己還在為一日三餐而奔波辛苦,歐陽東不覺一陣恍惚。
推開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歐陽東微微一楞,他的室友向冉也沒去溜達玩耍,正把信封裡的人民幣一張張地攤在床鋪上,他自己窩在沙發裡,燃著一支菸,盯著那攤錢怔怔地發呆。茶几上擱著一廉價的計算器。見了歐陽東,向冉不好意思地笑笑,雖然他知道歐陽東不吸菸,還是順手給他讓了一根。歐陽東笑著,擺了擺手。
“還是南方人有錢啊,這裡踢一場*去年三個月掙的了。”向冉感慨地說道。沐浴在室內清涼空氣中,耳邊聆聽著空調低沉的嗡嗡聲,歐陽東舒服地斜倚在床頭,疑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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