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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歐陽東的能力,在陶然打個主力替補應該是沒問題。再說現在是租借,畢竟比轉會要便宜許多。陶然會動心的,他們也要為年齡不小的彭山找一個替補。”袁仲智如是判斷。
葉強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完全按照袁仲智的主意辦的。和順煙的磋商很順利,他們的總經理正在為這個身價最高又找不到買家的球員操心——問題是大股東還咬死六十萬轉會費不鬆口,這教他更加為難。再有一天就是足協規定的轉會截止日,眼看著六十萬白花花的銀子就要打了水漂,偏巧這時候葉強雪中送炭。總經理大手在空中爽快地一揮,“行,老葉你說的可以,就這樣辦。歐陽東的工資就簽在一萬三,”當然了,無論這事成不成,他是一分錢都不用掏的。“不過租借費可不能低了,要不我不好和上面交代。就定在二十五萬一年吧,多出來的歸你。”
和莆陽陶然的談判稍微有點麻煩。雖然葉強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陶然俱樂部的方總還是不放心,他甚至把葉強請進小會客室,自己單獨找來向冉和甄智晃詢問。二十七歲的甄智晃已經廝混過三四傢俱樂部,他顯然比向冉更懂得如何打動方總的心思。“在九園,歐陽東就是主心骨。”他一臉誠懇地面對著方總經理,神色嚴肅,“您想,九園那麼多老隊員,踢那麼多場球,累都累垮了,可我們還是衝進了甲級,而且十二場比賽僅輸了一場。為什麼哩?就是因為歐陽東帶動了全隊,讓大家都能聚集起那麼一股氣,一股誓要晉級的氣。十二場比賽他上場的時間在全隊排第四,奔跑的距離絕對是第一,有好幾場我們幾乎就是靠他一人之力才贏下來的。”他瞅瞅方總的表情,又添了一句,“要是他能夠有充分的休息,總決賽第一場陶然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我這可是說的真心話啊,方總。”
那場比賽也是最教方總心驚膽戰的場次之一,如果那個高齡前鋒——他不記得齊明山的名字了——沒抽筋,首先失球的應該是陶然隊;如果歐陽東在最關鍵時刻沒抽筋,那場比賽的結果是勝是負是平,也真是天知道……
“我們俱樂部決定租下歐陽東,租一年……半,”天知道方總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他自己都沒搞清楚為什麼會說出租借一年半,“租金三十萬,工資按他與順煙合同價的百分之六十,其他的待遇與別的陶然球員一樣……”這就夠了,只是那三十萬的價格又讓葉強費了好大的勁,在與順煙俱樂部數度電話交涉後,最後終於敲定在三十二萬租借一年半,順帶著添補一條,“假如我們覺得歐陽東不錯而順煙又願意轉讓的話,我們有優先購買權,”方總很得意,這一條更象是歐洲那些大球會說的話。
為了辦成這件事,葉強在兩個俱樂部老總身上花了兩萬五千塊。這事他沒告訴歐陽東。
第四章 出走他鄉(四)
莆陽市是本省第三大城市,迤儷婉轉的慕春江從城中間靜靜流過,把偌大的城市一分為二,同時也給它平添幾分秀麗姿色。這裡是著名的酒鄉,以盛產精釀白酒而聞名全國,“酒城”這個獨特的稱謂,翻著史書可以一直上溯到元明時期。前幾年為了搞活地方經濟,政府對白酒釀造業慢慢放開閘口,一時間全地區到處是大中型白酒釀造廠和手工作坊,從壓蓋到制瓶再到成品酒諸項工種一應俱全。那幾年間,全國各地都有人奔向這裡,揮舞著鈔票把散裝白酒一車皮一車皮地拉回去,再兌原酒兌料兌水,裝進瓶子貼上標籤,就敢吆喝著“特產”二字上電視臺打廣告,有人甚至把廣告做到中央電視臺的黃金時段。據說外省有那麼幾家廣告火得厲害的白酒生產企業,憑此還成為他們當地的利稅大戶。
依靠白酒釀造業,本地經濟快速積累下豐厚的資本,地方政府再一次追趕著潮流,吼出打造“西部電子城”的口號,便在慕春江東岸郊區劃出那麼一大片土地,插上大大的牌子,“莆陽市高新技術開發區”就此出現。也不知道誰有那麼熟的門道,莆陽市的開發區居然比省城那一片農田更先一步掛上“全國經濟技術開發區”的金字招牌。這一招確實奏效,大批社會遊資和大量人才蜂擁而至,大片大片老城區被推倒,大片大片的農田被圈佔,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高樓一座座大廈,馬路上跑的是川流不息的高檔轎車,街道上走的是行色匆匆的白領階層,好一派欣欣向榮景象。只是莆陽市的高新產業畢竟新興,無論如何比不上它的制酒行業家底渾厚,眼下地方經濟的龍頭,依然是三大酒業集團。而這三家酒業集團中,又以陶然酒廠的實力最為強勁。
上午在順煙俱樂部簽下合同,下午歐陽東就帶上他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行李離開省城直奔莆陽市。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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