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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他還比較滿意,他每天晚上十點挨著房間敲門查房時,歐陽東次次都在寢室裡。可這有個什麼用?
日子一天天過去,歐陽東還是那樣,訓練時教練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在替補陣容裡都不能算是最好的,當然也不能算是最差的。現在連方總經理都懷疑他的能力,只是歐陽東是他親自點名租借來的人,他自己不好說什麼,別人礙於他的臉面,再不好在他面前說什麼。
五月三日聯賽第七輪下半時第七十四分鐘,彭山在一次對抗中膝蓋老傷復發,經醫院診斷,要休戰三至四周。訊息傳來,整整一晚上董長江都呆在辦公室裡,一口接一口地抽悶煙。七輪聯賽陶然隊兩勝三平二負,積九分排在第十二名,本來就進攻乏術,現在又損失一名中前場組織核心,叫他這個主教練怎麼排兵佈陣?他把球隊裡適合打中場的球員挨個梳理一遍,確實沒有人能頂替彭山打突前前衛這個位置。
週二訓練課分組對抗時,歐陽東第一次穿上紅色背心,這可是主力身份的標誌,可他並不象其他人乍然得到這件衣服那樣興奮和激動,依然是不緊不慢地跑著,依然是失敗的突破多於成功的突破。“要是我能夠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你想我會把他派上場嗎?”面對一個助理不解的詢問,董長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這麼一句話,“這樣的狀態,我真懷疑他以前呆的那個乙級隊是花錢買進甲級的!”
五月十一日莆陽陶然隊主場迎戰鄭州中原,上午的準備會上,佈置戰術和公佈首發名單時,大家都驚訝地發現,另外一名替補席上的常客成為突前前衛,而這幾天一直穿著紅背心的歐陽東僅僅是個替補而已。
如同前三場主場比賽一樣,人民體育場湧進二萬七千名觀眾,離開賽時間還有四十分鐘,球場就是鑼鼓喧天旌旗飄舞,喇叭口哨震天價響個不停,熱情的觀眾把一面15×10m見方的藍色旗幟頂在頭上,沿著體育場的看臺被轉著圈地傳遞。大旗上用鮮豔的黃色油漆刷著四個龍飛鳳舞的草體大字:陶然必勝。
觀眾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球場上的勝負是用實力來說話的,以“保級”為口號的陶然隊和以“衝A”為目標的鄭州中原在實力上有著本質的區別,七戰五勝二平的中原隊以快速犀利的防守反擊見長,僅用三十五分鐘裡,他們就在陶然身上刺了兩個血淋淋的傷口,而且,他們的攻勢依然不見懈怠。中原隊的主教練懶散地坐著,指點著場上和助理們聊天,董長江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站在場邊,大聲申斥自己的球員:“頂上去!不要叫他們那麼輕鬆地過中場!中場後衛要壓出來!”
問題是壓出來幹什麼?兩個外援前鋒完全就是“前瘋”,沒有中場的支援,他們只能象無頭蒼蠅一樣在中前場亂竄,偶爾到手的機會也會因為無人接應而白白浪費掉。“老董,這樣可不行,我們的中場都要被擠進禁區了。”一個助理搖著頭,焦灼地說道。董長江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有什麼辦法?中原隊兇狠的逼搶讓球員根本就無法保證能拿住球,更不要說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曾經喧囂一時的看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下來,在甲A甲B混跡多年的董長江知道,這可不是好兆頭,要是陶然隊再無起色的話,球迷們倒戈是轉眼間的事情,惱羞成怒的球迷急起來可是什麼話都敢說的。可是,怎麼樣做才能有起色?如何才能有轉機?
又一次反擊機會因為前鋒的越位而中斷,董長江搖頭咒罵著,一腳踢飛面前的礦泉水瓶,那笨蛋中場就不知道早傳一秒鐘或者晚傳一秒鐘?比賽監督冷冰冰地掃視他一眼,和他對視一下,又冷漠地收回眼神。這是對董長江的警告,再踢一個礦泉水瓶的話,他就有麻煩了。
董長江嚥下一口唾沫,從場邊轉過身,剛好瞧見坐在替補席倒數第三位的歐陽東迷著眼睛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而且還愜意地吧嗒吧嗒嘴。這叫董長江更加火冒三丈。這就是方總口口聲聲說的彭山的替補?“歐陽東,你上!把過千誠換下來!”董長江指著他怒吼道,反正不換人也是死,他要再不做點什麼,全場二萬七千名觀眾即將爆發出來的排山倒海般的倒彩就能叫他羞死。
在替補席上坐著的所有人都是一楞,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換人,難道連做做熱身活動的時間都不給歐陽東留下?就這樣上場很容易受傷的;再說,上半場馬上就要結束,就不能等到中場休息再換人?董長江嚴厲的眼神讓助理教練不敢有絲毫怠慢,急急地走向第四裁判席。歐陽東脫掉裹在上身的運動衫,站在場邊慢慢做著活動,臉色倒是很平靜。
鄭州中原隊又一次從邊路突破,然後傳中,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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