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球,現在唯一能祈求的就是守門員別被罰下。董長江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急切間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歐陽東那幾記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和流暢的突破還在他眼前晃動……
就站在罰球點附近的主裁判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對躺在綠盈盈草叢中抱著小腿痛苦呻吟的歐陽東招招手,讓他自己爬起來,就舉手示意比賽繼續。
看著主裁判居然如此對待這樣的惡意犯規,董長江呼地蹦起來,要不是助理和領隊眼疾手快拉扯住他,他多半要竄進場地裡和那老眼昏花的主裁判理論。廈門雲頓的主教練先是驚喜,然後又是迷惑,他轉頭望望坐在身邊的俱樂部老總,老總和他一樣,也是一臉的茫然。比賽前他沒做裁判的工作啊,再說這雞肋比賽也沒做工作的必要,可這主裁判怎麼對雲頓隊就這麼貼心哩?
電視臺重播的慢動作畫面上,歐陽東那一連串精彩的過人動作、矯健敏捷的步伐和鬼魅般的身影,使觀眾們覺得看這樣的足球比賽確確實實是一種視覺享受,而最後主裁判昏聵的判罰,只能說明他因為位置的原因無法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人都會犯錯誤,主裁判一樣可能犯錯誤,即便是躺在草叢裡的歐陽東也沒有把這事朝其他方向想。不過有人卻開始懷疑這場比賽是否被做過手腳,比如突然間一臉嚴肅的董長江。
按常理推斷,這種比賽不可能被做手腳,因為它僅僅關係到廈門雲頓和莆陽陶然誰能在盃賽裡走得更遠而已,對兩隊聯賽的成績毫無意義,除非是那些看重冠軍名義的甲A豪門。董長江也希望自己想錯了,可是隨著比賽的進行,主裁判執法尺度的偏頗越來越明顯。第三十七分鐘,歐陽東準備在中路突破,被他晃過的雲頓隊員用手拉扯著他的球衣把他拖倒在地,主裁判近在咫尺,毫無表示;第四十三分鐘,卡卡多在禁區邊沿帶球被人從背後剷倒,主裁判面無表情;第四十四分鐘,在爭奪控球權時歐陽東被撞倒,盯防他的雲頓隊員在獲球后,右腳有一個非常顯眼的踐踏動作,五米外的主裁判卻在看手腕上的表。
“這球沒法踢了!”剛踏進更衣室的門,一個隊員就忿忿地說道,這話引來許多附和。歐陽東鐵青著臉,從俱樂部官員手裡接過一件新球衣和一雙新襪子,他球衣下襬已經被撕扯掉一大塊,左腳上的球襪也有幾條大小不一的裂縫,這是雲頓守門員那一記飛揣留下的印記。要不是有護腿板的保護,他的左腿多半要受重傷。他手背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右腿大腿內側有幾處已經發紫的淤青。
看著隊醫在歐陽東身邊忙碌,董長江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歐陽東苦笑著搖搖頭,“還好。就是那主裁判太……”他張張嘴,沒再說下去。
這誰都看出來了。為了一場無關痛癢的足協盃,廈門雲頓不可能下這麼大力氣去做裁判的工作,最有嫌疑的倒是週末即將對陣的南京迪雷斯,在這場比賽裡透過裁判做掉陶然一兩名主力,一來誰也不會疑心到他們,二來週末的比賽也會輕鬆許多。不過這一切都是董長江暗地裡的猜測,即便不幸成為事實,他也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董長江沒再佈置下半場的戰術,“就這樣踢,我就不信那傢伙能把進了的好球再給吹出來!”他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他沒點主教練的名,不過更衣室裡的人都知道“那傢伙”指的是誰。臨上場前,他再次叮囑歐陽東:“小心點,別再受傷。”
自恃有裁判的幫忙,雲頓隊員在下半場的拼搶中更加兇狠,頻繁做出危險動作,主裁判只是偶爾對他們給予警告,卻沒掏牌;而莆陽陶然隊員一旦有什麼過頭的舉動,警告是免不了的,還時時做出一副“不服就掏牌”的動作。至比賽進行到第六十四分鐘,主裁判一共出示四張黃牌,全部記在陶然隊頭上。
歐陽東又一次地從地上爬起來,坐在草叢裡無奈地搖搖頭,對於這種純粹的身體對抗,他確實有點吃不消。眉梢火辣辣的,一道熱乎乎*膩的東西在順著臉頰流淌,他伸手抹了抹,放在眼前看時,手上是暗紅的血跡,因為混雜著大量的汗水,顏色並不是那麼刺眼。
他得去場邊讓隊醫看看。
足球又被雲頓球員從禁區裡高高地踢出來,看它飛行的線路,估計就在自己的附近,歐陽東迅速調整著自己的位置,準備接下足球,趁雲頓隊員大部分都還在後場,再發動一次快攻。就在他即將用胸部停球的一剎那,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他的後背,同時一樣東西重重砸在他腦後。他只覺得眼前猛地一黑,一頭就紮在草坪上……
從背後撞他的是一名雲頓的前鋒,而砸在他腦袋上的是前鋒的胳膊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