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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說什麼。他也不看看自己值這個數麼?
聽葉強一說,方贊昊當場就給氣樂了,“他是不是窮瘋了?這個數他都能說得出口?”一旁的董長江陰沉著臉也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地吞著煙。剛剛踏入甲A行列的省城順煙俱樂部最缺的就是好門將,杜淵海恰恰也是他們想從陶然收購的人,因此上順煙手筆頗大,一張嘴就是轉會費八十萬,只要杜淵海應一聲,回省城立馬就給一套房子,十八萬的房款首期順煙俱樂部幫他出。
葉強在省城和莆陽之間來回折騰兩三天,總算擺平杜淵海的事情,回了省城杜淵海就說要請他吃飯,葉強連連擺手,只說一來家裡事情多,二來又有好多天沒去單位,得去照應一下,就婉言拒絕。又過一兩天,向冉愛人盧月雯住院生孩子,給向家添了一個六斤三兩的大胖小子,葉強就買了不少禮物去莆陽,向冉作東,請葉強和歐陽東在市郊一家僻靜乾淨的小酒家吃飯,至於盧月雯那邊,自有向冉岳父岳母在醫院家裡兩頭照應。
酒桌上,葉強就把杜淵海的事前前後後給兩人說了,歐陽東只是笑笑搖頭,向冉倒一撇嘴,冷笑道:“我一直就瞧那小子不地道,……沒得勢前夾著尾巴和個孫子似的,後來打上主力能掙錢了,任誰的帳都不賣。”他一口喝乾杯裡的殘酒,哈著酒氣又道,“甄哥沒走前給我說過一檔子事情,有天晚上在三岔口魚莊,他差點沒和這小子摔打起來,為了搶一個婊子,杜淵海就敢把酒瓶子望彭山頭上砸,虧得彭山躲閃得快……”
歐陽東就擺手打斷他的話,“不說這事了,別為了一個杜淵海壞了咱們的好心情。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來,再喝一杯。”向冉是個粗性人,歐陽東勸酒葉強在一旁遞話,一連喝了兩三杯,就丟開這事,和兩人東一搭西一段地聊起來,說著說著,話題就繞到葉強身上。
葉強以前家境艱難,也就很少和菸酒沾邊,歐陽東和向冉都是善飲的人,他只是用可樂代酒陪著,見說到自己身上,撓頭思量半天,便說道:“我大約也快下崗了,”說著搖頭苦笑。歐陽東向冉互相望一眼,便一起盯著他。下崗?他是退役運動員,不論好歹也算是對國家有過貢獻的人,也會下崗?難道這事省體委市體委什麼的也不管不問?
葉強搖搖頭,“要是當初沒去公交公司,現在一個月倒也能拿五六百塊的退休金,不過退役運動員三次被推薦工作後不去,也得自謀生路。現在公交公司也幾乎都是承包制,象我這樣一個殘廢,誰還願意養著?”看倆人都怔怔地不說話,他倒先笑了,“下崗也沒那麼嚴重。”他摸出兜裡的煙,點了一支,這是他新近染上的毛病,陪幾個俱樂部頭頭腦腦的吃吃喝喝,少不了菸酒茶伺候,自然也就有了那麼點癮。“幫你們幾個人的事情辦妥帖,我也掙了十好幾萬。明年春節一過,我現在住的老街道就要拆遷重建了,那一片的老街坊都要搬去一個新建小區,我就準備在那一帶買個鋪面做點小本生意,能供女兒讀完高中就夠了。能不能考上大學,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要真有讀大學那一天,我供養不起,少不得教她來找你們這兩個叔叔照應。”
歐陽東和向冉一齊笑起來,連聲應承,向冉說:“不找我們,她還找誰去?”歐陽東只是笑,也不說話。
第七章 路(一)
傍晚,淅淅瀝瀝的冬雨中,劉嵐打著一把精美的小傘,在街道上慢慢踱步。這雨從週四她還在省城時就悠悠然忽緊忽慢地飄著,直到她今天中午回到莆陽,細細的雨絲還是那樣,被陣陣寒風捲夾著在大地上肆虐。她的心情也和這風雨一樣,忽而開心忽而寂寥,有許多話她都想告訴心中的他,可想說的話是如此多,事情又是如此紛繁複雜,她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說出來後,他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心情。
她和歐陽東約好見面的酒吧就在那棟高高矗立的商場背後,離這個街口不到五十米,可劉嵐卻在馬路這邊駐留了好一會兒。從電視臺到這裡的一路上,她都在心裡反覆草擬著腹稿,這可比她採訪前的準備工作難得多。從她身邊走過的男人女人不時回頭看她兩眼,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這裡,又是一臉的彷徨和遲疑,到底是為了什麼?
歐陽東早就到了,自從劉嵐去省城參加那個什麼“七省市電視主持人大賽”,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下午劉嵐回到莆陽給他打電話時,他高興得什麼似的。“比賽的結果怎麼樣?是第一名吧?”歐陽東興奮地問道,其實劉嵐是第一還是第幾他都不在乎,只要能聽見她的聲音就好。“什麼第一啊,是第五名,丟臉死了,”劉嵐在電話那頭似嗔似怪地輕輕說了一句,歐陽東就咧著嘴呵呵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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