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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第一個站出來指責隊上一位大佬,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鬥上口,最後鬧得幾乎要老拳相加。沒人幫那位大佬說話,他應該為失敗負責,就是他的一次低階失誤送給對方一個點球,看見那位大佬理屈詞窮之下要動粗,幾乎所有隊員都站在向冉一邊……賽季結束,隊上三位隊長退役的退役,轉會的轉會,董長江毫不猶豫就把隊長的袖標交給向冉,沒人對這事有過異議,向冉要是不當這個陶然隊長,還能叫誰當?
歐陽東也能當。可歐陽東自己不願意。再說,他也沒那個一隊之長的氣質。至少在董長江的心裡,他不認為歐陽東能做一個好隊長。別的不說,就看他訓練時那個懶散勁,有時董長江真恨不得衝上去狠狠揣他兩腳,而且,歐陽東在比賽場上也很少說話。這樣的人可沒法調動全隊的積極性。現在董長江已經不想去苛求歐陽東的訓練了,只要他能保證比賽時的狀態,那就足夠了。
從內心說,董長江還是挺喜歡歐陽東的,拋開訓練出工不出力這一條,別的沒一樣不合董長江這個主教練的心意:比賽時,他總能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即興動作,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讓觀眾們覺得花錢買票不冤枉,何況歐陽東總能在關鍵時進球,或者幫助隊友進球;不比賽時,他一般都窩在寢室裡抱本書慢慢看;他不抽菸,也很少喝酒,偶爾也會和隊友們一塊出去樂呵樂呵,可只要不是球隊放假的日子,晚上十點半之前,他總會回自己的寢室。這就更教董長江喜歡。
還有件事情,讓董長江記憶挺深刻的。
那是莆陽市一家賓館的開張典禮,方贊昊帶著俱樂部全體隊員去捧場,當主人一次又一次繞著圈敬酒時,歐陽東總是舉著一杯透明的飲料和對方輕輕一碰。豪爽的主人當然不樂意,執意要讓歐陽東換上白酒,可歐陽東僅是笑笑,說道:“明天還有比賽,不敢喝酒。”他這話讓好幾個好酒的隊友趕緊把白酒換成飲料。也就是那次之後,董長江起心要讓歐陽東做隊長,可歐陽東又是笑笑,說道:“我真不是那塊料。我能要求好自己就不錯了。董指導,您放心,無論誰來當隊長,我都會做好自己的事情的。”
“都會做好自己的事情的”,這句話就讓董長江打消了讓他當隊長的心。這種話說出來太沒責任心了。足球可是一個集體專案,比賽要靠十一個人齊心協力去踢,僅僅是“做好自己的事情”,那可不能成為一支隊伍的領袖,一個球隊的領導和核心是要調動全隊的積極性,要無時無刻地鼓舞隊友的鬥志,鼓勵他們,督促他們,甚至是鞭策驅趕他們,去為了一個球一場球搏鬥。歐陽東不是當隊長的料,至少現在他還不是。
“嘀鈴鈴”,猛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董長江悚然一驚,他下意識地看看錶,都快半夜十一點半了,這個時候誰還會給他來電話?難道那群兔崽子又出了什麼事?好幾次都是半夜裡出的事,這讓董長江很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
事實很快證明,這只是虛驚一場。電話是遠在海口的老伴打來的,她又在女兒女婿那裡,董長江笑眯眯地聽老伴絮叨,時不時嗯啊哈地接上幾句,眼睛卻不時瞟瞟電視機里正播放的畫面,中原隊那個五號後衛腿上是不是有傷啊,走路都有點一趔一趔的,也不怎麼敢和對手比拼腳力。他一邊呵呵地和老伴在電話裡笑道,“你要覺得好玩,就在那邊多玩幾天。要是覺得海口不好,乾脆你來莆陽看看我,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突然就想吃一口你親手做的沙鍋豆腐魚。”他在筆記本上寫下那個隊員的號碼,還在數字上做了個記號。
“我身體還挺好的,”聽老伴讓他注意身體,董長江就知道這電話馬上就要掛了,每次她來電話,末尾都會說上這麼一句,“我會注意的。你來不來莆陽啊?這裡可是著名的旅遊地……我可沒時間陪你到處遊玩。我也是沒辦法,事情多呀,”聽著他善意的解釋,老伴已經在電話那頭打起哈欠。
才放下電話,鈴聲就接踵響起。這傢伙還有什麼事?董長江笑著拿起電話。
這電話是一個俱樂部官員打來的,他找不到方贊昊,只好先通知董長江。
“克澤吃飯時,在飯莊的洗手間裡摔了一交。鎖骨骨折。”
扔下電話,董長江就在肚子裡大聲咒罵,這叫什麼事?!一塊去喝酒的人那麼多,別人喝醉了都屁事沒有,偏偏才喝兩杯啤酒的克澤就能把鎖骨給摔斷?是誰吃抱了撐的拉他去喝酒的?要是能知道誰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非好好收拾那小子一頓!
咒罵歸咒罵,董長江還是匆匆忙忙地披上一件外套,在俱樂部小車班要了一輛車,急急火火地趕去醫院看望因酒負傷的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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