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第2/4 頁)
著某一天,在某個彩霞滿天的黃昏,在景色迷人的水上公園的林間小道上,她會偶然地遇見抄著手溜達的歐陽東,在一段感傷唏噓的對話之後,他們再重新開始那段中斷的感情?
她靜靜地盯著沙發旁的電話機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給歐陽東打個電話。
他的手機撥不通,一直是佔線的盲音。她只好撥打他家裡的座機,不過沒人接。
邵文佳低垂著眉眼咬著嘴唇,不敢放下電話。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有沒有撥打電話的勇氣。話筒裡一直是那種單調的嗡嗡蜂鳴聲,沒有人接聽。他大概壓根就沒回家,對於他這樣的單身男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消磨時光的好地方。她不禁恨恨地又帶著幾分酸楚地想到,也許他早就適應了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了吧。
就在她決定放下電話也放棄自己的幻想時,電話那頭卻突然傳出了聲音。
“誰啊?”
“我。”邵文佳突然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哽咽了,淚水不自覺地溢位眼眶。謝天謝地,他在家。
“你是誰?”歐陽東在電話那頭疑惑地問道,她能聽出來,他一定是在懷疑她撥錯了電話號碼。
“我是邵文佳。”她覺得自己顫抖的手幾乎不能把握住話筒了,軟綿綿的身子出溜到沙發上。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在洗澡,泡在浴缸裡睡著了……”歐陽東有點抱歉地說道,停一停,他問道,“都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起來,想和你說說話。”她說道。假如他還能象以前那樣和自己說點帶著朦朧意味的那種話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他。
就象以前她有點暗示的時候一樣,歐陽東很不懂風情地說道:“我太累了,想早點休息,這幾天飛來飛去的,就沒個歇腳的時候。改天咱們再聊吧,你說地方我請客,到時你別忘記帶上家屬啊。”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話裡的意思一無所知嗎?邵文佳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她馬上又說道,“明天怎麼樣?”
歐陽東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才為難地說道:“明天不行,我已經約了朋友說事情。”
“那,後天呢?”
“後天也不成,我這幾天的事排得滿滿的……你知道,我半年沒回來了,熟人朋友都得見見。”顯然,歐陽東已經把她邵文佳從朋友和熟人的名冊中劃掉了。最後他說道,“這樣吧,反正我知道你的傳呼,幾時有空了我給你打電話吧——我在省城還得呆上個把月哩……”
電話裡已經是嘟嘟嘟嘟的盲音,邵文佳還悵悵地握著聽筒發怔。她知道,歐陽東說的都是藉口和託辭。難道就這樣完了?
不!一個聲音在她腦海裡尖銳地迴盪著。
只要他沒有明確地拒絕她,那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按照她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拉下臉面來說個“不”字。總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她努著嘴唇開始精心勾勒著一幅幅圖畫。
歐陽東撂下電話,瞧瞧牆壁上的掛鐘,都快午夜十二點了,這個邵文佳竟然還有閒心給自己打電話,這些作家啊……
真是莫名其妙!
第十章 他鄉異客(七十七)
一連四五天斷斷續續的陰雨天氣,週日那天早起的人們發現,老天爺終於放晴了,這些天來一直被厚厚的灰濛濛雲層遮掩住的太陽,現在總算在東方薄薄的染滿紅光的雲層邊,露出了它那無比可愛的紅臉。雖然現在只能看見太陽小一半的面貌,雖然大部分的天空還籠罩著昏暗的雲團,可人們第一眼望見那久違了的朝陽,就能清晰地判斷出,今天一定是個冬天裡少有的好天氣。果然不出人們的料想,到上午十點左右,暖洋洋的陽光就已經*大地,大街兩旁那高高的建築物的玻璃幕牆上閃爍著大片大片的晃人眼的亮光,小巷裡向陽的牆角邊總能看見眯縫著倆眼打盹的老人,街上的行人顯然比前幾天要多出許多,大商場小店鋪也明顯比前幾日熱鬧,人們的臉上不自禁著地著一絲滿足和享受的笑容,就算是那些站在繁忙的路口指揮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的交警們,淡淡的微笑也浮現在他們那通常是一絲不苟的臉膛上。
在這難得的好天氣裡,任何一個繁華的大都市裡最熱鬧的去處當然是公園。
細沙洲水上公園就是這熱鬧的去處之一。這裡幾處承包給私人經營的茶鋪早已人滿為患,滿臉樂開花的老闆大聲招呼著絡繹而來的客人,更大聲地吆喝著自打太陽出來腿腳就沒停歇過的服務員,教他們見縫插針地為新顧客找尋下一處能下腳的地方。他這不是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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