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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巨大的力量把柔軟的球網帶得高高揚起;目瞪口呆的陶然隊員們就象集體被雷殛一樣,還保持著各自之前的種種姿勢,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裡,倆眼直勾勾地望著那在草坪上滾動的足球;在場上的所有甘肅白雲人都擁向那個打進這粒進球的傢伙,把他推攘到沒多少草的草坪上使勁捶打著,所有在場地邊的白雲人都揮舞著拳頭摟抱成一團,呼天蹌地無聲嚎叫著;那扇專為幾百號甘肅球迷預備下的看臺上,瞬間就飛起幾百頂紅紅白白的旅行帽……
一比三……
歐陽東用苦笑來應對老朱那近乎哀求的問題。眼下的景況,只怕是神仙也沒發搭救莆陽陶然了,第三粒進球已經把陶然隊員的精神摧垮了——失敗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屈服和意志上的低沉……假如說在此之前莆陽陶然還有扳平指望的話,那麼,現在就剩下一個懸念了,陶然最後會輸幾個?
“我們……真沒指望了?”老朱喃喃說道,“沒指望了,真沒指望了?”失魂落魄的他只能把這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實反覆地念叨著。
歐陽東轉過臉來繼續看這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他想安慰老朱兩句,可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球員和俱樂部工作人員來說,轉賣俱樂部之後的前途,絕對是兩碼事——球員只是換個城市換個東家,他們還能靠踢球來繼續自己的生活,而對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來說,尤其是對老朱這樣的普通工作人員來說,俱樂部轉賣,就意味他們已經失業了……
葉強重重地嘆息一聲。他沒有料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特別是沒有料到甘肅白雲的第三粒竟然會來得這樣是時候,這可是在莆陽陶然絕對控制了場上局勢時發生的啊。
“他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哩!”他禁不住埋怨著,隨即又問,“難道說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歐陽東搖搖頭:“兵敗如山倒……”這樣淺顯的道理,難道葉強也不知道?一支連精神和意志都失落了的球隊,還能取得勝利?“除非袁指導有辦法能再喚起他們的鬥志……你知道,這個時候只能靠意志了,可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的……”
“對於一個球員來說,什麼樣的東西能激發鬥志?”葉強皺著眉頭,無意識地順口問道。
歐陽東很奇怪地瞅了葉強一眼。說實話,這樣的問題他還從來沒想過,相對於這種抽象的東西,他更願意去考慮球隊的勝負、考慮自己的事業發展、考慮更多的與自己和自己身邊人息息相關的事情。他隨口說道:“物質上的刺激肯定是一方面,這毋庸置疑,很多時候它都能激發起人們的鬥志;還有,一個高高的具體的目標,這會讓人有一種追求的動力,”他一邊擰著眉頭思索,一邊說,“當然這兩者對陶然來說都沒意義,因為無論是物物質上的刺激還是追求的目標,陶然他們都不缺乏……也許,集體榮譽感也會激發鬥志吧,畢竟這是一個集體專案……”
他們的對話老朱都聽在耳朵裡,可他又象是什麼都沒聽見。他知道身邊這兩個人的身份,他們僅僅是這場比賽的觀眾,即便這場上參加比賽的隊員中有他們的朋友和熟人,他們也仍然是一個局外人,陶然最終的命運如何,他們絕對不會象他那麼關心。可他不一樣,他是這支球隊的球迷,從兩年前他從克拉瑪依油田回到自己的故鄉,他就立刻成為這支家鄉球隊的衷心擁躉,不然他絕對不會再應聘到俱樂部裡做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雖然他原本就是個小人物,可在新疆工作那麼多年,他還是積攢下足夠自己舒舒服服過上下半輩子的錢,他完全能夠象一個閒人那樣過著衣食無憂的舒心日子,可對足球、尤其是對家鄉足球的熱愛,讓他願意把自己再一次扔進繁重的工作中。就為這事,他愛人沒少和他慪氣,“你難道就不能過上幾天輕鬆日子,為了個破幹事的名淘神費力值得嗎?”老婆總是這樣責怪他。他這個俱樂部外聯部唯一的幹事有時竟然比總經理還要忙碌,從預訂機票到安排球隊客場食宿交通再到與球迷協會溝通,時常會把他累得人仰馬翻,有時他累得不行了,也不禁自己問自己,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當然值得!這可是為了自己家鄉的球隊哩……每一會他都會這樣告訴他自己,然後就再次冒著妻子的白眼投入那總沒有個盡頭的繁雜瑣事中。
比賽還沒有結束,可比賽已經形同結束,足球就在甘肅白雲隊的腳下傳來遞去,可莆陽陶然的隊員們幾乎就是站在原地不動,既不上去拼搶,也不過去堵截;兩邊教練替補席完全就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景象,甘肅白雲的人已經在興奮地等待主裁判鳴哨,然後他們就會把憋了一肚子的激情全部釋放出來,而莆陽陶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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