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頁)
隊裡也沒傳出什麼怪風,準備會上他們也要求隊員認真對待這場比賽,我感覺……啊——球進了!”
探子們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讓兩個原本就提心吊膽的老總登時面如土色,老半天才緩過氣:“怎麼了?!怎麼了?!誰進球了?!”
“陶……陶然……陶然進球了!”因為激動,探子們的口音都變了腔調,磕磕巴巴地哆嗦了半天,才把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
陶然,進球了……兩位老總如釋重負。現在他們才發覺,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他們那昂貴襯衣的前胸後背就被乍然冒出的汗水浸得溼漉漉的。隔著數不清的人頭,兩人無言地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不但有欣慰和喜悅,也有著戒備和防範。
長沙三元隊主教練的眼前驀然一黑,幾乎背過氣去,開場才四分鐘,賽前誓言旦旦放自己一馬的陶然隊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
這還有他媽的天理人心嗎?!
面對著尾隨而來的攝象機鏡頭,袁仲智暢快地笑著和歐陽東擁抱在一起。這是一次絕妙的配合:三個陶然隊員面用精確的短傳連續晃過四個防守隊員,最後,由攻擊的發起者歐陽東在小禁區外補射破網,半躺在草地上的守門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足球從他指尖溜過去……
一比零!
袁仲智沒理會三元主教練那充滿憤怒和質問的目光,只是對著遙遙望向自己的甄智晃與曾闖——他們倆才是這場球放水的執行者——點點頭,計劃不變,唯一要變的是:現在看來放一個球的計劃行不通了,得放兩個。
丟掉一個球的長沙三元隊傾巢出動,按照賽前安排好的攻擊路線,圍著陶然隊的中路和左邊路一浪又一浪地猛攻。其實,患得患失的長沙三元隊不知道,即便沒有陶然隊答應的放水,陶然隊的左路也不可能守得住,並沒多少比賽經驗的曾闖根本無法抵擋三元隊最強的一條邊,他只是憑一股氣才苦苦支撐著。前天晚上,袁仲智私下裡告訴過他,即便放水,也不能放棄抵抗,一切都還要做得和真的一樣。
他現在就完全是按照袁仲智那番話做的。要不是德國外援勞舍爾幾次及時的補位,三元隊至少能撈到兩次不錯的機會。勤奮的勞舍爾啊,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在幫曾闖的倒忙啊,他好不容易才送給長沙三元的機會,就讓你這麼一腳給破壞了……
要是問題僅僅出在勞舍爾身上,那也罷了,更大更嚴重的問題出在曾闖身上,他一次純粹的破壞性大腳把足球恰恰踢到歐陽東腳下;歐陽東側身用胸口把球順到身前,然後跟上一步用腳尖輕輕一勾,將球挑過撲過來攔截的三元隊員,現在,在歐陽東和對方球門之間只有兩個防守隊員了,其中一個還是守門員……
完了!所有的三元人一起在心裡哀鳴一聲,那個中衛怎麼可能抵擋住歐陽東,現在只能靠守門員了。
贏了!所有莆陽人都在第一時間做出這個判斷。
歐陽東、馮展和特瑞克,三個人就象三個飛馳的箭頭一般同時插向長沙三元的禁區,他們身後是好幾個驚惶回奔的三元隊員,要是再丟一個,這場球就不可能翻身了。
即使是戴著手套,三元的守門員還是能覺察出他兩手手心裡全是冷森森的汗水,他貓著腰,緊張地輕微挪動著腳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三個快速靠近的藍色人影。他面對的是三個前鋒啊,現在帶球的那個陶然隊長還是國家隊的;他好象還不是國家隊的主力,可剛才他在禁區前十幾碼處晃翻自己的隊友那幾下子太花哨了,這樣的人在國家隊居然還不是主力?不可能吧,憑他那兩下子,大概去歐洲南美踢踢都不會成問題!那讓人眼花繚亂的近乎反關節的擺腿動作自己好象只在電視裡看外國人玩過,那幾個玩這活兒的傢伙可個頂個都是大腿粗的腕兒!
事後想起這事,守門員自己都很納悶,那時間他一面小心翼翼地應付三個虎視眈眈的陶然隊前鋒,一面還能有時間想這些雜七雜八雞零狗碎的屁事,而且還有心思去發幾聲感慨。“我那時要是能象你一樣摔在草叢裡該有多好!”他悲傷地對中衛說道,語氣裡沒帶著絲毫的調侃,“你不知道,那時我緊張得都快尿褲子了……”
三個前鋒沒有戲耍他,在他撲上去的一剎那,歐陽東巧妙地用外腳背把球磕給馮展,馮展迎球就是一腳!
二比零!
這一次袁仲智沒有再站起身跑去和隊員們擁抱慶祝,他抱著肘靜靜地坐在教練席上,既不理會面如死灰的三元主教練那冷冰冰的怨毒目光,也不理會曾闖和甄智晃迷惘疑惑的詢問,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