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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球員來說,八百七十萬是不能算太多,但是這只是把他從重慶展望轉到新俱樂部的費用,還有他的簽字費哩,經紀人葉強的中介諮詢費哩,哪一筆開支都不會是一筆小數目呀……要是他真有披上武漢風雅隊服的那一天,單單為他一個人風雅支付的各種費用就得上千萬,這還沒包括他新賽季的工資和獎金,也沒包括俱樂部為他的帳面收入而繳納的稅金。
但是他不打算把這些告訴她。連葉強和風雅的嚴總都沒辦法的事,他怎麼會相信一個小小的作家能拿出什麼好主意哩。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最近這半年沒看見你寫的文章小說呀,是不是寫作不順利,找不到靈感?”歐陽東轉移了話題,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問道。
“也是,也不是。”邵文佳用剛才歐陽東回答她的口氣說道,但是她馬上就接下去,“我現在住的地方環境不是太好,白天那所幼兒園太吵,晚上胡暢她們幾個一回來又太鬧……”她忽然停住了話,望著歐陽東。歐陽東卻象沒聽懂她話裡話外那層意思一樣說道:“是啊,這確實是個麻煩事,要不過兩天我託朋友幫你問問?”他攢起眉頭思索,“對了,我有個朋友買了好幾套房子來出租,要不,改天他回來我帶你去看看位置和環境,要是你覺得合適,我也能幫你討個便宜價錢。”
邵文佳簡直不知道該對他說聲謝謝,還是啐他一口唾沫。這傢伙難道真是象粟琴評價的那樣:一個沒有一點生活情趣的傢伙?
再坐下去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當邵文佳露出想回去的想法,歐陽東馬上利索地招呼老闆結帳,他還好心好意地把她再送到樓下——他倒是想轉身就回去的,但是男人的面子讓他沒法開口說出這句話。
“不上去坐坐嗎?”邵文佳邁出兩步又停下來,轉過身來小聲地說道,“胡暢她們去黃岩湖旅遊了,要到後天才會回來……”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可歐陽東卻真如同一根木頭一般毫無反應,只是朝她搖頭笑笑,就邁開兩條大長腿頭也沒回地走了。
秦昭推開房門就楞住了。
她才兩三個星期沒來這裡,這裡就完全變了樣。
茶几上胡亂堆放著幾本錄象帶,玻璃桌面上有好幾灘已經陰乾的水漬;昂貴的紅木沙發上不單有錄象帶,還有東一張西一張的報紙,皮夾克就搭在暗紅色的沙發扶手上,夾克上還撂著一隻襪子,另外一隻襪子卻不知去向;電視還開著,沒有畫面,只有靜電的微弱響聲,電視機旁邊疊著一摞錄象帶,雖然齊整,但是瞧那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一陣風也能教這座小小的高塔瞬間崩塌,而最終倒黴的或者就是錄象帶旁邊的那個茶水都還滿盈盈的杯子……
而這一切混亂的製造者這時還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哩。
豬!秦昭輕輕地掩上臥室門,恨恨地想到這個評語,這都下午三點過了,他竟然還在睡覺,真不知道他一晚上都在做些什麼!
她紅著臉很小心地瞧了瞧那些到處放著的錄象帶。
錄象帶上用亂七八糟的顏色筆寫著七拐八彎的名字:《第七輪集錦》、《上海紅太陽》、《四川天府》、《第十三輪集綿(錦)》、《九四世界盃集錦三》……
茶几上還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面勾畫著許多秦昭看不明白的虛線實線和箭頭符號,有些符號旁邊還有感嘆號或者問號。
這還差不多,至少他沒有那個什麼來著……秦昭滿意地點點頭,從地板上撿起一支筆,又從茶几下找到筆帽,把它們合在一處擱在筆記本的中間,然後細緻麻利地收拾起她的豬的圈。
第十一章 冬天的霧(四)
歐陽東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他打著哈欠趿著拖鞋晃悠到客廳裡,馬上就象只兔子一樣躥了回去——小昭這鬼東西,怎麼來了都不打個招呼!
當他再來到客廳時,已經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薄毛衣,也穿上了長褲,除了兩隻蹬在拖鞋裡的光腳丫之外,他這身打扮都能走出門上街了。秦昭已經知道他起來了,早把一盤子炸得金黃焦脆的饅頭片和四個炸雞蛋放在飯廳的小餐桌上,踅過身又從廚房裡端出好大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剛把杯子擱到桌上,就跺著腳把手指頭放在嘴邊吹氣捏耳朵——都是讓那杯牛奶給燙的,還偷空對歐陽東說了一句:“幹什麼?先去洗臉刷牙!”
肚子空落落的歐陽東只好悻悻地放下已經遞到嘴邊的饅頭片。他可不敢招惹秦昭。哎,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呀,好象自古有個妹子的老哥都有這麼一段遭遇吧,既然當哥都這樣,那麼他被一個小丫頭呼來喊去的也就沒什麼丟臉了……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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