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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佳換了一件睡袍一般的碎花長裙,一面梳理著還在滴淌著一顆顆水珠的溼淋淋的頭髮,一面和秦昭打招呼,";你來了正好,我還正說要打傳呼找你哩。晚上我請客,待會兒一塊去吃燒烤——我那篇小說總算被錄用了,這一期的雜誌都刊登出來了,咱們去慶祝慶祝。";
秦昭朝她點點頭,就又扭臉去看電視。
螢幕小方飛出的一行字讓陳遠哲愈加痛苦,";順煙對上海紅太陽,比分一比零,進球的是……";,他悻悻地嘟噥著,";都一比零了,都一比零了……怎麼這些重慶展望的隊員還把球傳給這個二十四號哩,他們就不知道這傢伙水平就那麼一點麼?!……咱們能不能換到省臺去,看看進球的鏡頭?";他最後這句話已經帶著幾分哀求的成分,還用目光示意邵文佳幫他說幾句好話,她這個妹子怎麼就一點都不通情理哩?哪裡有大姑娘家霸著電視看足球比賽的,而且還看的是十萬八千里外兩個不相干的球隊比賽?
邵文佳卻只裝作沒看見,就坐在秦昭身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邊剔著梳子上的碎髮,一邊故作關心地問道:";他上場了?誰是歐陽東呀,他哪邊的,幾號呀?";
";穿紫白色條紋衣的那邊的。他是二十四號。";秦昭邊說邊乜了陳遠哲一眼。這傢伙要是再在旁邊嘰裡呱啦地嚎,她就準備把他轟出去!
陳遠哲張大了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瞧著他的腳傷好象沒什麼事了吧?這不是跑得挺歡暢的嘛。";盯著電視瞧了半天的邵文佳說道。
秦昭搖搖頭。這事她也不大清楚,大致的情況她還是聽她母親說的,似乎他的腳傷還沒徹底好,就算是好了,他恢復的時間也不夠,可是重慶隊最近的境況很艱難,俱樂部頭頭腦腦們和幾個要好的隊友輪番勸說之下,他再也磨不開那情面……不過好在他只需要踢半場,而且,看他在場上的表現,他自己應該還是很留心的吧?
邵文佳這才對陳遠哲和王思儀說道:";這是秦昭,她是這裡房東的妹妹。房東今年初去重慶上班,這房子的大小事情都是她在幫他料理著。";瞧著秦昭和兩人打招呼時那副冷淡的模樣,邵文佳打心眼裡樂:行了,她現在不用再傷腦筋了,他倆想在租房子的事一準泡湯!";小昭,我這倆朋友也想在這裡租一個單間哩,你就幫幫他們吧。";
秦昭只是不置可否應了一聲。她的心思還在電視裡,都沒把邵文佳說的話聽清楚。
……歐陽東在奔跑中用腳背外側卸下皮球,一面跑一面朝右邊遞了個眼神,防守他的那個對手立刻就調整了方向,向右側壓了壓,可歐陽東的眼睛向右看,卻用右腳內側把球向左邊磕,人也在向左移動;那個防守隊員只能用惱怒的目光恨恨地盯著他如此輕易地突破自己,——孃的,這傢伙沒事瞧右邊幹什麼?!——他氣急敗壞地跟在歐陽東背後追。他的機會來了,剛剛跑了兩步的歐陽東突然一個趔趄,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就斜著身體栽倒在草坪裡,捂著腳踝蜷縮成一團……
坐在電視機前的幾個人一下就都楞住了。
秦昭的臉驀然就變得蒼白起來。她咬著牙,望著電視螢幕裡那些忙碌的人默不作聲,修長的脖子硬得就象一塊鐵。
";這是怎麼了?";吃驚但是並不擔憂的邵文佳問道。
沒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直到看見那些運動場的工作人員開著電瓶車進入場地,把歐陽東抬上擔架,又駕駛著電瓶車直接開向場地邊田徑賽道上那輛救護車,陳遠哲才艱難地下了斷言:";他大概是受了重傷,要直接送醫院……";
這還要他來說?!那輛車身上刷著鮮豔刺眼的紅十字標誌的救護車不是醫院的還是誰的?它嘰裡哇啦地鳴著警笛,不是去醫院,難道是去公安局?!
我就想知道他受的會是什麼樣的傷!
";看那情況,他的腳踝可能骨折了,也可能是……韌帶撕裂了。總之,都很麻煩。許多足球運動員都是因為這樣的傷,不得不退役了……";陳遠哲總算沒再賣弄那些對球迷來說耳熟能詳大名鼎鼎的外國名字。
秦昭咬著嘴唇半晌沒說話,末了卻是一句";你看吧,我走了。";
";小昭,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殷素娥瞧瞧牆上的掛鐘,心疼地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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