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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裡談話,那裡桂和高杉君也在聊天。
“你真厲害,高杉。”桂就算是夸人也是直愣愣的,這讓高杉君有些不適應,“護衛叔叔和我對練時從來就沒有認真過。”
桂也無愧天才之名,小小年紀就可以分辨對手招式的強弱,他早就知道護衛和他練習時從未動過真格,只不過是指導戰罷了,但他沒有想到僅僅是第一次練習,高杉君就可以將對方逼得使出真功夫。“也沒什麼,”高杉君拿著杯子拼命補充水分,他的衣服已經在剛才的那一場練習中溼透了,果然實戰比普通的訓練要耗費體力,“只不過是經歷的更多罷了。”他這經歷不僅僅是指那個已經完全沒有記憶的前世還有與三船伕人的日常相處。
那個女人從來沒有收斂過她的氣勢,高杉君又咽了一口水接著想到,他的那個母親早就達到了刀意外放的境界,因為獨處一室所以受她刀意壓迫的人並不多,但是高杉君不一樣,一直起居在內室的他總是受著對方刀意的壓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過早地磨練出自己的刀意。
說起來他也在松陽的身上感受過刀意,高杉君放下了杯子,雖然當時並沒有清晰的感覺,但在體會過他母親身上的氣勢後他終於辨別出了對方身上的刀意,但不知是松陽已經即將達到刀意內斂的境界還是他的刀意與三船伕人的並不相同,他並不會感到受壓迫。
松陽的刀意從水一般,源源不斷卻又充滿了生機,潤物細無聲。
第10章 十
在高杉君才度過九歲生日不久後,他終於從護衛大叔那裡得到了吉田松陽的訊息,對方在長州藩以及周圍幾個藩內走走停停四年以後終於決定在長州藩內安定下來。
說起來其實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明他們和松陽的交集僅僅只有在同一個車隊呆了十幾天而已,但是那短暫的友誼卻意外的持續了這麼久,松陽每到一個新的地方都會記得給護衛大叔寄一封平安信,其中還包括周圍幾個城市的特點以及他們路上遇見的一些趣事,而護衛大叔們也會將自己的生活拼拼湊湊寄給松陽一封回信,他們之間的紐帶就在這一來一往的信件傳遞中變得牢靠起來。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封信寄到了三船伕人手上。
“喂喂,有你的信件喲,晉助。”三船伕人連拆都沒有拆那個理應是寄給高杉君的信件,直接將它轉手給了她兒子。
三船伕人和高杉君在這四年中依舊維持著一種不似母子的微妙關係,但至少三船伕人會記得用“晉助”來稱呼高杉君,而不是“小鬼”了。
高杉君也沒在意,他就直接在三船伕人面前將信件展開,他一抖信紙就發現裡面還夾了另一封信,那封信是給桂小太郎的。
直接將桂的信寄給了高杉君,而且還夾在裡面,這顯然是對桂小太郎的藐視,恐怕在寄信人眼裡,桂就是高杉君的附庸吧?
“還真是居高臨下的傲慢姿態,”三船伕人難得皺了下眉頭,“還真是令人不爽呢,那個寄信人。”
這話也是高杉君想說的,他和三船伕人都知道,桂對於他來說可不是玩伴那種膚淺的東西,且不說一起長大的幼馴染關係,光憑藉對方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劍道天賦就不是什麼可以小覷的人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藐視桂小太郎就是藐視高杉晉助自己。
“聚集了承擔國家未來英才的名門——講武館?”高杉君念出了那長得要死的字首,狠狠皺了皺眉頭,“這群傢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連我的名字都沒有搞清楚。”這是一份入學邀請函,但是署名卻不是高杉晉助,而是三船晉助。
“幫別人隨意改名字,真是一件失禮的事情。”他接著開口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三船伕人對於這名字倒沒什麼牴觸,相反她應該說得上是樂見其成,“雖然你上次才拒絕了我的提議,但是你真的不準備改名成三船晉助嗎?”她斜了一眼高杉君,“難不成你還眷戀著高杉家低劣的血統?”
高杉君不置可否,他只是這麼回他了母親一句話:“雖然我還活在母親你的庇護之下,但是我依舊希望那些人看見的能是’高杉晉助’本人,而不是’三船伕人的兒子’”。
“都說了是三船公主了死小鬼,”三船伕人一聽見那稱呼就憤怒了,“你是故意要激怒我嗎?”
“並不是這樣,母親。”高杉君輕描淡寫地帶過了這個問題,其實他只是還沒有準備好承擔三船家罷了,他也許只是個膽小鬼,連三船著光環背後的壓力都沒有勇氣承擔,這是他到現在都姓高杉的最重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