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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為,指的就是李毅。
那夜,紅鶯出去打水為顧傾雪擦洗身子,回來時,她瞧見李毅進了顧傾雪的房間,稀薄的月光下,他穿著玄色衣衫,身形頎長,卻又略顯單薄。紅鶯奇怪,跟著他進了屋子,卻訝然的發現,李毅從沒有像此刻這樣珍愛的將顧傾雪擁在懷中,然後以口哺藥,一口一口的用嘴將藥喂進顧傾雪的口中,直到將碗裡的藥喂完後,他慢慢離開她蒼白的唇,抬手撫過她的眼角眉梢,眼裡滿溢柔情。
之後的很多個夜裡,李毅都會來喂藥給顧傾雪喝,直到她醒轉後,他再也沒有來過。
等到顧傾雪的病完全好了的時候,卻從軍營裡傳出李毅病倒的訊息。
荼蘼覺得,李毅的病,大抵是每夜以口哺藥給顧傾雪喝,以至於被傳染上了風寒。
十二月二十,冬至。
李毅感染風寒,從軍營又再次搬回李府,病情並不是很重,大夫囑咐休養幾日,不要太過勞累,過一段時間就好。
聽聞這一訊息,顧傾雪有些坐立難安,思慮了再三,瞞著紅鶯,終於決定在李毅回府的第二日帶著自己親手煨的冰糖雪梨前去探望他。
她還沒到李毅的院落裡,就聽裡面傳來女孩子的歡笑聲,她微微一怔,有些恍惚,突然之間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去瞧他,說到底,自己和他只是明面上的夫妻而已,私底下,他們只是各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是自從她病好之後,她的鼻尖總是若有若無的縈繞一股淡淡的蓮香味,不是府中的蓮香,而是李毅身上特有的淡淡蓮香。顧傾雪想,也許是她太想見到李毅,才會產生這種錯覺吧。
甩開腦中的胡思亂想,她想,她只是單純的去探病而已,畢竟在他的府中住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府中人無情無義,她顧傾雪為什麼要學他們那樣做個無情無義的人呢?
這樣想著,她不再猶豫,朝著李毅的房間走去。她從沒有見過李毅笑,而他現在卻真真實實的在笑,笑容不是對她,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笑得溫柔寵溺。
顧傾雪又再次萌生了退意。在她還沒有做出轉身離開的準備時,小女孩清脆脆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是誰?到我表哥房裡來做什麼?”
李毅抬頭瞧見是她,慢慢凝了笑,只望著她,不說話。顧傾雪深吸一口氣,朝著小女孩露出輕巧笑容。
“我是你表哥的妻子,我夫君病了,做妻子的理當來瞧他,不是嗎?”
“哦,原來你就是大胤的公主,長得挺好看,為什麼王上不要你,幹嘛硬把你塞給表哥。”小女孩嘟著嘴,突然之間有些氣呼呼的樣子。“嬸嬸說,等我長大就把我許給表哥,你為什麼不回你的大胤國,表哥也不喜歡你。你帶了什麼來,別說是蓮子羹之類的——”
顧傾雪面上的笑容微怔,片刻後恢復如初。
“是冰糖雪梨。”她將冰糖雪梨端到李毅的面前,對著李毅道:“這是我們大胤專治風寒的偏方,你試試,如果效果好的話,明日我將方子告訴下人,讓他們照著方子做了給你喝——”
“別喝,表哥!”小女孩一把打翻了冰糖雪梨,瞪著眼望向顧傾雪:“你這個女人,連王上都敢刺殺,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裡面下毒謀害我表哥。”
顧傾雪沉默,沒有看任何人,蹲下身子將打碎的碗一片一片拾起來。
“喂,你這個女人——”
“對,我在這裡面下了鶴頂紅。”她抬頭看她,嘴角露出的笑容很美,卻隱隱透著一股冷意。“我恨他,我想要他的命。你應該慶幸,你救了你表哥一命。”
小女孩驚愣,似是被她的氣勢嚇到,半晌不得言語。這時李毅適時地開了口。
“青鈴還只是個孩子。”
顧傾雪起身,轉過頭朝他露出得體的笑容。
“我知道,她只是個孩子。不過,”她嘴角的笑意更深,“她說的沒錯,我連黎莊公都敢刺殺,更何況是殺你。以後你可得仔細了你的起居飲食,保不準我在哪裡就投了毒。”
“……”
“啊,我想起來了,在我生病的那段時間,我總是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蓮香味,我希望那是你來瞧我,又希望那不是你……”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傷感,說完之後,她又搖頭笑道:“也許那只是做夢,也許我只是太想你,又也許是我太恨你。”
☆、05 罪與罰
【這院子裡怪靜的,恍然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