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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覺得世界瞬間變得安靜了許多,這也讓她多少鬆了口氣。
一口氣松過之後,她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渺煙只是一個人類,她怎會術法?後來又一想,渺煙既是同一個兩百多年前的人有關,那麼,她也應是活了兩百多年,會術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故而這樁奇怪的事經她如此一想,也就沒那麼奇怪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必要為渺煙會術法這件事糾結,如今還是趕路最為重要。於是三人也不再耽擱,一言不發地朝著天山走去。
☆、07 天山(二)
她們發現越往天山的山頂邁進一點,植物就越發的稀少,甚至是斷枝殘葉、亦或是枯萎腐爛地橫亙在半坡上,而那些花花草草也散得七零八落的,瞧上去模樣懨懨的,仿似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枯死過去。
因著時間緊迫,三人也來不及疑惑,只是加快了腳程,更快的往著天山頂部進發。越往前走,山裡呈現出來的氣氛就越是安靜詭異,沒有半點鳥獸蟲鳴的叫聲,更準確的說,這個山裡沒有半點生氣,死氣沉沉的,就連先前看到的綠色植被,這裡也僅剩下一星半點的綠,舉目往上看時,直接便能看到光脫脫的頂部,沒有一丁點的綠影阻礙視線。
荼蘼停住腳步,伸出手攔住身後的渺煙和紅鶯,警惕地道:
“這座山不大對,這裡長期水土肥沃,山腳下的樹木更是蔥翠茂盛,為何越往上草木越發稀少,並且我們途中所看見的草木枯萎的有些不尋常。”
“那又如何。”渺煙轉頭看她,“不管這山上有什麼,這山我們總是要過的。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不能在任何小事上浪費時間。”
渺煙撩開她的手,帶著紅鶯繼續向山頂爬去。雖然荼蘼認為這並不是小事,可是渺煙和紅鶯一意孤行,她也沒有辦法,只得跟了上去。
才走沒幾步,三人突感腳下一陣輕微的震盪,僅一下又歸復平靜,渺煙和紅鶯許是並沒有感知到,依舊快步向著山頂爬去,荼蘼皺緊眉頭,這時山體突然狠狠地震盪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荼蘼迅速抓住渺煙和紅鶯的手臂,急速後退到山路旁的低窪處,將將站穩腳,狂風突然四起,亂石橫飛,有股腥臭味被狂風裹著吹到她們的鼻腔裡,無法忽視的噁心難受。
就在三人抬手遮住口鼻的當口,山體震動的更是厲害了,像是有人在整個的將山拔起,三人開始步履不穩,風颳得越來越大,那股腥臭味也越來越濃重。荼蘼努力站穩腳跟,迷濛著雙眼透過面紗努力辨認著沙石亂飛中的朦朧景象,卻驚訝的發現,她們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道大口子,口子很規整,像極了動物的嘴巴,只不過這嘴巴是山石組合而成,並且這嘴巴里有紅色液體流出,液體掙扎著漫過她們的腳底,實有匯聚成一條河的趨勢,而那腥臭的氣味就是從這種紅色液體中散發出來的。
三人驚愣,用著更快的速度往後退去。
“這就是天山的妖怪嗎?”渺煙冷聲問道。
“大抵是了。”荼蘼死死的盯著那張滿口血腥的嘴巴,為了不讓這陣狂風遮住她的聲音,大聲喊道:“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怪物長得什麼模樣,我看到了它的嘴巴,但是太大了,我不確定是不是它的嘴巴。”
“你們感到腳下的浮動感了嗎?”渺煙問道。
荼蘼先前並沒有注意,經渺煙這麼一說,她停住腳步仔細地感受起來,發現渺煙確然說得沒錯,腳下確實有一種很有規律的浮動感,很像,很像是——
“這是它的呼吸!”荼蘼和紅鶯一起道。
“天山裡面沒有妖怪。”紅鶯面無表情地道,“因為天山本身就是一個妖怪,現在,我們必須把它殺死,否則,我們就會被它殺死。”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就殺死它。”
荼蘼飛身而起,默唸咒語,雙掌交疊,織出一張很大的印結,雙掌下壓,然後印結整個的罩在了那張大嘴上,只瞬間,紅色液體慢慢地減少了,風也小了,亂石也停了,初時,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但是這樣的安靜,荼蘼突然惴惴不安起來,她不敢鬆懈,用盡全力施展印封術,卻突然,腳下一陣非常猛烈的震動傳來,一股力量由下到上,很快地和荼蘼的力量相互對峙起來,甚至這個力量很快地反超過了荼蘼的力量,直到一陣爆破聲傳來,血紅的液體四散濺落的同時,荼蘼一下被推到了空中,力量反噬,荼蘼嘔出一口血來。
這時,有幼稚的童音傳來,荼蘼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只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託著她,她並沒有摔出去,只覺得腦袋有點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她的後脊背緊緊地貼在一柄冰涼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