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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世稱秦太妃。她的兒子,被封為景王,沒有封地,特賜常住京都。
皇上這麼做,明眼人都能瞧得明白,他忌憚景王府的實力,自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管著。不過這些個皇帝就是這樣,要不然世世代代這麼多的皇帝怎麼就沒有一個命長的。皇帝除卻每天的國事,單是時時動腦想想周邊的人哪個對自己是忠心的,哪個不是,患得患失的,昨天懷疑這個,明天又懷疑那個,照這樣下去,不會短命那就成古今第一大奇蹟了!
其實這樁事也只是摸不著邊的影子罷了,怕是除了當事人,沒人弄得清真假。
☆、02 葵水事件(一)
在景王府沒學到多少女子該學的東西,倒是這些關於秦太妃的小道訊息聽了不少。至於是真是假,荼蘼著實沒想那麼多,她想到現在的自己就住在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女人的家裡,這是一樁很了不起的事情,故而,她覺得這樣的自己也很了不起。
雖說在這個府中,荼蘼統共只見過秦太妃三次面。第一次是初來王府時,那時的秦太妃穿著簡樸的長裙,裙襬的花紋素雅,粉黛未施,面容清冷,雖說已四十有餘,但時間仿似並未在她的臉上刻下多少痕跡,風韻猶似當年,雖說荼蘼並不曉得秦翩舞當年是何等模樣,但瞧著她現在的面容,荼蘼能夠想象得到她當年的風姿是怎樣的豔絕群芳。第二次是秦太妃主動來到荼蘼所在的院落,荼蘼猶記得那日的秦太妃很是溫和,同她說了好些女兒家的貼己話。第三次也就是前兩天,秦太妃興致突起,要來瞧瞧荼蘼學得如何,卻正巧碰上她在打瞌睡,荼蘼原先以為會遭到幾頓訓斥,哪料她瞧著荼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姑娘真心有趣,同她當年一般——”話到此處,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神傷,片刻後又恢復正常,續道:“宮裡的這些規矩我也不大喜歡,但日後你還是用得著的,所以,這些禮儀還是學些的好。”話末,便坐在另一旁旁聽起來,不再言語,只是笑眯眯的瞧著荼蘼。
荼蘼被她的這番話說的有些愣,沒等仔細將她這番話揣摩完,陌鈺和著夏卿胤一起遠遠走來,於是她的一顆芳心很快的飛到了陌鈺的身上,也沒空再理會秦太妃那番話的意思。
距離上次見到秦太妃已經過了三天了,荼蘼始終被困在這堆惱人的書籍中,百般無聊中,卻聽得本是一直埋首在書中的嬤嬤突然喊了她的名字,這份突然,弄的荼蘼有些愣,嬤嬤望著她一臉迷茫的模樣,臉色有些陰沉。
“姑娘可有認真聽老奴講課?”
荼蘼:“額……您將才說到哪了?”
見荼蘼這般,嬤嬤有些痛心疾首,就連放書的動作都比平常重了好幾倍,瞪著荼蘼,氣的說話也不甚利索。“葵水,葵水……”重複了好幾遍後,荼蘼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好學生的問道:“什麼是葵水?”
荼蘼的這句問話,對嬤嬤的打擊很是不小,好在嬤嬤是宮裡的老人,素養還是挺高的。她深吸一口氣,扯扯臉部僵硬的肌肉,簡潔道:“正常女子大概十三四歲時來葵水,此後每個月都會來葵水一次,每次大約持續四至五天,葵水是子宮——”
“十四五歲就來葵水了嗎?做什麼我沒有?”
嬤嬤的面部肌肉抖了抖,終究是垮下下表情,道:“姑娘倘若不想讓老奴授課的話,那麼老奴今日便會向太妃娘娘請辭回宮。”
嬤嬤這模樣似是生氣,並且氣的好像還不輕,荼蘼縮了縮腦袋,硬是將卡在喉嚨裡的“我確實沒有來葵水”這句話給吞了回去。
“容嬤嬤,您繼續講課,我會好好聽的。”
端正坐姿,極力擺出一幅好孩子的模樣,嬤嬤最後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方才繼續起被打斷的內容。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時間,嬤嬤也結束了她的一大串的授課內容。
容嬤嬤有些奇怪,往常一到午休時間,這小妮子就跑的賊快,今日怎麼會如此反常?瞧著她皺著眉頭,模樣極是苦惱的樣子,容嬤嬤又覺得有些興慰,以為她終於開竅,要好好學習女兒家該做的事。
容嬤嬤笑眯眯地瞧著荼蘼甚為苦惱的臉,寬慰道:“姑娘今日挺用功的,如若往後姑娘也能如今日這般,假以時日,姑娘定能成為一位完美的新嫁娘。”
荼蘼抬起頭,眨巴了下迷茫的大眼睛,頂著容麼麼一臉笑眯眯的神情,不知所以,直到瞧見容嬤嬤邁開輕鬆的腳步,跨出門時,荼蘼才自語道:“嬤嬤方才說什麼來著?”歪頭想了想,結果沒想出來,甩甩腦袋,又繼續苦惱起先前一直在琢磨的問題。話說,我為什麼沒有來葵水?難道我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