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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穿戴整齊,得了太子洛和秦翩舞的所在之處,於是便一人輕裝上陣,想要去瞧瞧到底太子洛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是可以讓極少言笑的小舞兒同他暢談那麼多天。
可是,渺煙沒有想到,只那一眼,她仿似突然間明白,她活了這樣長的時間,也許只是在等著他的出現。
那日,她瞧見他,恍惚著上前,她問他。
“你是誰?”
他瞧著她,眼睛裡漠然的寒霜,讓她的心熟悉的咯噔一跳。空氣裡蓮香滿溢,她聽見他說。
“夏卿洛。夏安國的太子洛。”
一眼便害了相思,從此後,她關注的最多的,便是夏安國的太子,夏卿洛。
小到他的飲食起居,大到他又上了幾次戰場,打了幾起勝仗等等,其實這些事並不用她刻意去打聽,相府裡最近突然流行起窺探起太子洛的事了。原因先前並不知曉,後來才曉得,他們打聽這些事,就是為了秦翩舞的未來,太子洛常來府裡,又只見秦翩舞一人,對他們的大小姐並不是只有一般的心思,再到後來,竟是傳出太子洛想要迎娶秦翩舞的訊息,後來又因外患嚴重,魏趙韓三國聯兵攻打夏安國,家國堪憂,秦翩舞不顧父親反對,毅然決然捨棄女兒家的錦繡羅衫,披上厚重的戰甲,殺敵衛國,太子洛不忍她女兒家獨自一人戰場衝鋒陷陣,當即請示皇上,要掛幡主帥,即刻奔赴修羅一般的戰場。
得知此事,渺煙並沒有去勸她,秦翩舞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她都會全力支援,哪怕她最後選擇嫁給太子洛,她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在秦翩舞臨出發的前一個夜裡,渺煙帶著一把新覓的長劍送予她,並對她道:“你從小和我習武,你的本事我自是曉得,這把劍我尋了很久,覺得挺適合你,你帶著它戰場上殺敵,也順手些。”她頓了下,突然又搖頭笑道:“也許我這樣擔心你也是多餘,太子洛會護你周全。”
她伸手接過劍,面容有些冷。“我秦翩舞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
她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
渺煙不再說話,轉身正欲離開,秦翩舞突然道:
“我一直想問師傅你,但是卻一直沒有問過你。”渺煙停下腳步,她聽到她問:“你為何會在那片蒼茫的雪地裡,你是在等誰?”
她輕輕一笑。“也許我在等一個人。我很感激你的父親將我帶出了那片雪原,終於讓我在某一天等到了那個人,只是我和他沒有緣分,錯過他也許是我活著的宿命。”
“那個人是誰?”秦翩舞驀得抬眼望她。
渺煙恍惚了一下,繼而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幾許,只是笑著笑著,眼睛裡突然有淚溢位。
“他是我心中戰無不勝的神話,是我眼裡的英雄,可是,我忘了他是誰,也記不清他的模樣,也許是我活的太久,也許是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也許他只是我想象出來的人……”
七月中旬。天氣炎熱,酷暑當頭。渺菸頭頂熱辣辣的太陽,穿著小兵密不透風的軍裝,裡面的內衫被汗水浸得溼透,她抬手抹去額頭的汗珠子,心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再過個半柱香時間,太陽也應該要西沉了,那時,才是她施展蓮魅之術的最佳時機。
這個七月份中旬就是夏安國史書上載的最盛大的斷絕崖之戰,這場戰役太子洛沒用一兵一卒,便把敵軍全數殲滅,那一個瞬間,成為史書上最華麗盛大的篇章。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場戰爭如果沒有一個女子,夏安國的兵士可能會在這一戰中一敗塗地。
在太子洛和秦翩舞趕赴戰場的時候,渺煙就預料會有變故發生,於是喬裝混入軍隊裡,在千百個男人堆裡,她待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在這一天,變故突現,變故的原因,在於秦翩舞的一意孤行,在某天夜裡,她孤身一人潛入敵營,偷聽了他們的作戰計劃,卻哪知這只是他們的誘敵之計,在那場大戰中,敵軍躲過太子洛的軍士,成功將太子洛等主將和數十兵士逼至斷絕崖之邊,欲要圍困絞殺。這時,日頭還未西沉,半柱香的時間過得極慢極慢,渺煙再也按耐不住,她無法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太子洛和小舞兒必然得死。
想及此,她閉上眼,念動咒語,片片紅蓮自她的體內燃出,猶如烈火焚身般妖嬈瑰麗,她腳踏紅蓮,緩慢升空而起,紅蓮怒放,香氣詭異魅惑,所有人都傻了眼,只看著她,渾身似是被鬼魅附體,抽離了魂魄,紅蓮怒放得更盛了,渺煙突然睜開眼睛,紅蓮如箭齊齊向著敵軍放射而去,紅蓮無風自舞,纏繞在敵身四周,他們的眼中瞬間似是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