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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事件的發生。”威廉對警察局長的解釋並不滿意。在他的印象裡,德國的社會主義者始終具有非暴力傳統,從拉薩爾、考茨基到倍倍兒,作為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的領袖,他們從來不主張以暴力對抗政府,更何況是令人不齒的暗殺活動。
“帶路,我親自去問話。”威廉陰著臉吩咐道。
威廉穿著一身警察局長的制服,在審訊室見到了兇手魯道夫。
魯道夫身材不高,小眼睛、薄嘴唇、高顴骨,一副猥瑣至極的模樣。鬍子和頭髮似乎是剛剛清理過,看上去還算乾淨。
“魯道夫,你好。我是你的國王威廉,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提到的問題,這對你來說意義重大。有問題嗎?”威廉看著坐在對面胸部和腿部被牢牢綁在椅子上的魯道夫威嚴而又平和的說道。
“國王陛下?”魯道夫睜大了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眼,道:“我,我願意。”國王的威嚴顯然深深的震撼了魯道夫。話說威廉的畫像他每天在各種場合會見到不下十次的。
威廉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現在是否後悔?”
“不,我從未後悔。”魯道夫堅定的說道。
“你不認為這是你所犯下的錯誤嗎?”威廉道。
“或許是錯誤,但我堅信,為了實現人人平等的**社會,為了讓全德國的工人階級不再像我一樣受苦,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魯道夫彷彿找到了感覺,昂起頭來,義正詞嚴的說道。似乎對他來說,只要自己有一個高尚的目標,那麼為了達到目標便可以犯下的任何罪惡,而不必懺悔。
末了,他又低下頭道:“更何況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
“殺死俾斯麥首相,你就可以達到目標了嗎?”
“殺了他,我想或許會讓工人們生活的好些吧。”魯道夫道。
或許是又想到了什麼,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魯道夫的神情再次變得頹然,嘆了一口氣道:“能給我一支菸嗎?我很想給陛下講講我的故事。”
威廉點頭,一名警察把一支點著的香菸遞給了魯道夫。
“我出生在上西里西亞省靠近摩拉維亞的一個邊境小鎮上,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記得母親和我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家裡還有不少田地,至少衣食無憂。不過,在我兩歲那年家裡發生了一件事,從此家中的光景便每況愈下了。”
魯道夫吸了一口煙,繼續娓娓說道:“那一年春天大旱,田裡的莊稼顆粒無收,我父親嗜酒如命,在一次酒醉後糊塗的從一個猶太商人那裡借了一筆錢。家裡的生活當時改善了不少,但為了償還這筆錢和利息父親不得不開始變賣田地。五年後,父親去世了,為了還清欠款並給父親籌備喪葬費用,母親再次賣掉了家中大部分田地。從12歲小學畢業那年起,我開始在鎮上的一家制鞋廠裡做學徒,雖然每天掙的錢僅僅夠自己吃一頓飯,但我卻不得不做,因為家中的生計實在是太艱難了。當時鞋廠裡還有好幾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孩子,我是所有人中幹活最誠實的。”
“17歲那年,我的母親也去世了。當時我在鞋廠裡已經是熟練工,但鎮上的工資水平很低。每年冬季,從摩拉維亞都會偷偷跑過來的一些捷克人,他們要求的工資很少,因為他們那裡的食物要便宜很多。”
“在親戚們的建議下,我來到柏林,打算透過幾年的努力賺取一筆回鄉娶親的費用。但是柏林工廠的待遇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好,而且每月的開支又如此巨大。在來到柏林的第一年,我和我的一位工友以及他的母親和妹妹,一共4個人租住在西郊的一間只有6平方米的公寓內,兩張床就幾乎佔滿了整個房間。不過好在這兒交通方便,每天早晨還可以節省十幾分鐘上公共廁所排隊的時間,能多睡一會。”
“雖然環境很艱苦,但我還是滿懷希望的憧憬著未來。哈德羅夫先生答應我,等我幹滿一年,就給於我和本地熟練工人一樣的待遇。工資能增加三成,工作時間則可以縮短一個小時,從每天12小時減少到11個小時,並且每月還可以有三天的假期。”
“半年後,有一天晚上工友的妹妹說我想弓雖。暴她,其實那天是我的生日,稍微喝了點酒,並非故意的。不過,兩週後我還是被迫從公寓中搬出來,重新找了一個住處。新找到的住處依然是兩人一間的小公寓,但只有兩個單人床,是我和一個馬車伕合租的,租金自然比原來高出了不少。”
“半年時間很快過去了,哈德羅夫按照約定給我漲了工資,我高興極了。那個月我拿到了32馬克,扣除房租8馬克以及餐費12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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