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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怎樣的手段,英國既能保持英鎊的強勢地位,又能提振工業發展?
答案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減稅。
但稅收是維繫政府運轉的根本,哪能說減就減呢?而且英國可以減,德國就不能減嗎?
所以,問題的最終答案不是減稅,而是提高英國政府效率。或者降低德國的政府效率。
假如德國國內貪汙**橫行,官僚主義嚴重,而英國卻保持清廉,那麼英國企業的營運成本就能顯示出比較優勢,並最終在價格戰中擊敗德國對手。
可惜,威廉治下的政府即使還有各式的大小貴族,但國家的執行成本卻不會高於同樣是代議制民主的英國。(其中原因很複雜,其中較高的道德水準或者說契約精神是主要原因。舉個例子,毛國最近說跨就跨了,石油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說到底還是政府效率競爭不過西方社會。道德這東西建立起來很慢,但毀起來很快,毛國赤化了近一個世紀。哪裡是那麼容易一朝變好的,不過人家好歹也代議了。所以,盧布崩盤國內卻沒有大亂。)
所以,繞來繞去,這一問題都是無解的,也可以說德國取代英國成為歐洲乃至世界的工業霸主進而成為真正的強權只不是時間的問題,至少威廉自己這麼看。
不過,雖然普通手段無法解決,但還有戰爭的終極手段。既然競爭不過,那就只能動刀子明搶了。
好在無論英國還是德國都是議會國家。兩國的精英階層一般也不會頭腦發熱到鼓吹戰爭的地步,畢竟兩國一衣帶水。經濟上既有競爭又有合作,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還足夠大,德國人的崛起不是建立在掠奪英國現有資源的基礎上。
這也是威廉確信戰爭不是那麼容易打起來的原因之一。
但眼下塔列朗找上門來,雖然謊話一大篇,但趁著他人還沒走,威廉必須有所行動,因為如果不想馬上開戰,那麼這幾乎是最後拉住法國的機會了,決斷在此一舉。
這麼重大的決策,威廉自然不能再一意孤行了,好在首相戈爾茨也是個聰明人,又有戰略眼光,希望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威廉心想。
在波茨坦宮的琴房,威廉和剛剛開完會的戈爾茨會面。後者組織御前大臣,總參謀部和外交部的相關人員經過一夜的反覆討論及至兵棋推演,最後的結論是:局勢不容樂觀。
“按照常理,塔列朗並非義氣衝動的政客,將好容易到手的‘最後出牌權’拱手送出?難道一個土耳其真要了法國的命不成?”威廉緩緩地把鋼琴蓋上,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在他看來,英國因為地緣的絕對優勢,在歐洲的外交舞臺上始終是最後一個出牌的人,表現就在英國從不輕易於他國結盟,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叫做“光榮孤立”,本質上則是大流氓的做派:掌握話事權,誰想冒頭就打誰。
威廉在1892年的冒險一擊使得德國在東方脫離了和俄國的接觸,這樣一來,德奧基本上就是鐵板一塊,因為俄國想打德國,而奧國保持中立已無可能,只要德國不主動放棄哈布斯堡,那麼德奧之間針對俄國的盟約就不僅僅是防禦性質了。
俄國失去了波蘭,實力受損,加上時刻擔心德奧聯合的再打擊,因此急病亂投醫和英國訂立了非書面形式的盟約,其防禦性同盟的性質雖然沒有達到法律層面——議會未表決,但堅持波蘭的東方邊境不容變更是歷屆英國政府恪守的外交承諾。
更重要的是,大量英國資本的湧入不僅極大促進了俄國工業的發展,而且也將兩國的關係綁得更加緊密。
隨著歐洲邊緣地區的利益劃分完成,德奧和英俄兩大集團已經時刻處於“緊張”的狀態中——這個緊張是指事情缺乏緩衝,至少一年前,威廉認為距離戰爭還十分遙遠。
他的這一判斷的根據就在於。在法國保留自由行動權的情況下,德奧和英俄之間誰都沒有把握能戰勝對手,因為雙方打到精疲力盡的時候。法國必然出來摘果子。
所以,只要雙方的決策者沒有頭腦發熱。那麼必然會保持儘可能的剋制,如果真要下決心開戰,那麼前提就是先把法國拉上船。
可是法國能以大遜於英國的地緣而拿到“最終發牌權”,靠的自然是德國縱容和支援,雖然這種支援在威廉看來是互利互惠的,畢竟德國也由於和法國關係的改善而有了和英國在“非重要事件”上針鋒相對的底氣。
“我們估計,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土耳其的重要性,也不在於英國許給法國多少好處。而在於英國內部已經下定決心要打擊我們,併為此不惜手段。這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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