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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酒,像醉蝦的做法。”
我好奇地瞧他揭開了蓋子,上面飄著白花花的一層東西。
何古像期待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嘴裡喃喃說道:“等下,馬上就好。看,動了!菜名貼切吧?這些肉蛆酒一醒就會蠕動,像潮湧……”
我已經衝出食古齋吐得翻江倒海。蛆!他讓我吃活的還在蠕動的蛆!
何古跑出來疑惑並歉疚地對我說:“福生,你不是膽子特別大、特別喜歡玩新鮮刺激的東西嗎?”
我腦中瞬間想起小時候一起玩的事情。那會兒還在鎮上,老媽還沒調進市裡的小學,一群學校職工子弟常在鐵路邊或是河邊玩。可是,膽子特別大、特別喜歡玩新鮮刺激的小女孩不是我寧福生啊!我最多跟在他們身後瞧著罷了,那個津津有味吃螞蚱腿的也不是我,我從小到大對蟲子一點兒愛好都沒有。
何古,你想追憶青梅竹馬是不是找錯人了?
如今我已經沒有力氣和他解釋,只想離這個賣蟲子賣蛆的食古齋越遠越好。一想到那層蠕動的米粒大小白花花的活蛆,我就又想吐了。
我有氣無力地對何古擺擺手說:“我回家了。”
何古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滿是尷尬和歉意。他還想說什麼,我已經招了輛計程車坐了上去,還禮貌地衝他笑了笑,說:“再見!”
開車的是位年輕人,看我走出來的方向打趣說:“不是膽大的人還真不敢進食古齋。我拉過好幾個上車還吐的。”
他一說,我忍不住趴在車窗邊上乾嘔。越是噁心怎麼越是印象深刻?
師傅嚇了一跳,放慢了速度問我:“你沒事吧?嫂子?”
我……我靠!
我機械地轉過頭看他,他居然笑了,“我沒認錯,那天跟哥們兒去見夏哥,聽說他帶女朋友出來喝茶……”
“停車,我到了。”下了車,我一字一句告訴他,“我不是你的那個夏哥的女朋友!”
小師傅愣了愣,又笑了,下巴一抬,“嫂子你別開兄弟玩笑了,那不是夏哥?”
我一呆,回過頭,看見夏長寧正朝我走來,頓時大腦瞬間空白。我今天關了手機,成心不想和他去打靶場玩。我該說什麼?
“還好,你媽規定你九點半之前回家。”
他的語氣有點兒吊兒郎當略帶諷刺。我今天已經很堵心了,目光盯著腳尖將勇氣從丹田運到喉嚨小聲地說:“我不想去打靶,你別來找我了。”
說完這句話,我的膽子大了點兒,抬頭看著他。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那些朋友、他的社交圈和我的是不一樣的。不做女朋友做朋友,我也覺得不方便。
夏長寧瞅了我半晌,說:“晚了。”
什麼?什麼晚了?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明所以,夏長寧淡淡地笑了笑,“快九點半了,回去吧!改天再來找你。”
“我是說,你別來找我了。”我的倔脾氣被激出來了,顧不得什麼面子、什麼禮貌和小姨父調工作的事情,直截了當地說。
夏長寧理也不理,開著車揚長而去。
和夏長寧接觸三次,他讓我看不透摸不清。我不明白為什麼相親第一天他會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搞不懂他第二次和我變成朋友的態度。他今晚又在我家樓下等我,我以前和他有接觸嗎?我把從小到大的事情想了一遍,還是沒有印象。
我沮喪地回家。
老人家都說名字取什麼鐵蛋呀、狗剩呀這種賤名人會好養。我媽給我取名叫福生,是不是意味著我的運氣就會很差很差?
爸媽很期待今晚我和何古的進展,我又有想吐的衝動,有氣無力地說:“何古有喜歡的人了。”
這話沒有說錯,他留有深刻印象的吃螞蚱腿的青梅竹馬不是我。
爸媽很失望。
我沒有告訴他們夏長寧的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爸媽是挺老實的教師,夏長寧一身匪氣,我們都惹不起。更何況,我真的不知道夏長寧哪隻眼睛看上我了。
這個晚上,我做了噩夢,噁心地夢到我掉進了糞坑,被白花花的蛆包圍,又夢到夏長寧惡狠狠地對我說:“不當我女朋友我宰了你!”
怨念啊,讓我交個正常的男朋友行不?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夏長寧一把將我拽進懷裡,惡狠狠地說:“等你喜歡上我、黏上我,我他媽再甩了你!”
秋天是我很喜歡的季節,從學校校門到教學樓的這條路上種滿了銀杏,一到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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