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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魏不罷休氣勢,魏國上下皆不敢等閒視之。
“寡人……”魏赫終於開口,“使閔子緩為將軍,領軍支援大將軍。”
所有人皆愣住,閔遲亦有些吃驚的抬頭看著高坐上魏赫,那張臉被旒冕半遮半掩,看不情表情。
這段時間魏赫的刻意冷落,閔遲早有察覺,亦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二話不說,單膝跪地,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臣必竭盡全力守衛大魏!”
魏赫看了他一眼,“善。”
寺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虎符交到閔遲手中。
看著手裡的虎符,閔遲心裡百味具雜,這是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可惜時機不對,君主的動機不對。
魏國是閔遲心底欲效命的國家,初入魏國的境況很糟,但閔遲一直期待魏王有一天能倚重自己的才華,予以重任,並且他一直為此而努力著,可惜魏王決斷早已不似早年那樣果斷,將他控制在身邊,又不中用他。所以他籌劃兩年,終於逮到一個絕佳的機會殺了蜀王,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比較好影響控制的君主。
然而,命運弄人,這位敦厚的君主竟也對他起了疑心。
“我王!”一名將軍正要勸諫阻止。魏赫打斷他的話,“四萬人馬由安陵、長社調集,已趕赴山陽,閔將軍請速去會和。”
惠施一驚。立即道,“我王,安陵、長社實非明智之舉!大軍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所需時間長、耗費糧餉不說。待趕到之後,戰力大打折扣,請王上收回成命!”
“請王上收回成命。”一半文武大臣齊齊附議。
魏赫將竹簡丟在案上,“先行已有齊將軍率援軍過去,閔將軍這四萬人馬是增援,此事就這麼定了。”
安陵、長社那一帶是公子嗣的封地,公子嗣被圈禁,但是實力仍舊在,若是一朝破出牢籠。極有可能掀起兵變,那塊地方原駐守的軍隊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此時調出來充當戰場先鋒,多半就戰死沙場了。
眾人明白了魏赫的用意之後,再看向閔遲的眼神就略有不同了,有的同情,有的猜疑。有的疑惑……
這時所有武將都暗自慶幸,虧得不是讓自己領兵啊!誰都知道,公子嗣封地上的守軍有大半都是親兵,他們也不是傻子,千里迢迢的奔赴戰場分明是叫人送死,能乖乖服從調遣?別說打仗了,這批人能不能帶到戰場還很難說啊!
眾人生怕再出言阻止會被劃分成公子嗣舊部,紛紛緘默。惠施再次勸諫,“我王,長社是邊境守軍,輕易挪動,恐韓國會趁虛而入,畢竟從長社到大梁距離並不遙遠。且道路暢通……”
“補充兵力的事情已交給李將軍了。”魏赫道。
惠施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卻還是堅持道,“我王,老臣曾聽聞過鄉間有一窮戶家衝進一夥強盜,搶了一隻雞,他認為家裡招賊是東牆倒塌不能防人入室的原因,於是費盡力氣把西牆拆了壘起西牆,誰知次日竟有賊從東邊而入。”
惠施懇切道,“四面皆敵,我王拆了東牆,又豈是一日能夠補上?賊人說不定就趁機而入了!請我王三思。”
既有丞相不避嫌的開了頭,便有人跟了附議。
“韓魏如今還是盟國,丞相慎言。”魏赫承認惠施所言的確有道理,只是,“寡人密令早已發出,惠相之言大善,寡人會令人將後續補充準備妥當。”
惠施身形微晃,微微拱手,不再多言。
次日。
傳言惠施在官署昏倒,御醫搶救過來之後送回府內養病。
惠施悲痛之下掙扎著從病榻上爬起來,寫了洋洋灑灑一千言的辭官書,立即便讓人呈送到魏赫案上。
這一封辭官書字字泣血,但因為表達的東西太現實不免顯得有些尖銳,導致魏赫既痛心又刺心,忍了兩日,終於咬牙親至惠施府邸探病。
惠施自二十多歲便才名在外,他也曾四處求官,皆不如意,甚至屢屢遭驅逐,他負氣返回家中專心做學問,從此以後再也不曾出來求官。十年之後因莊子的一句評價,他學富五車的名聲漸漸被世人所知,於是事情顛倒過來,列國紛紛派使者前來以高官厚祿相邀,皆被他拒絕。直到魏國派公子n為使者親自相請。
這樣一個人,傲骨傲氣豈是尋常之人能比?
彼時,惠施被公子n說動,親自至大梁與魏惠王一晤,言談間,被這位君王的見識和才華折服,縱然他知道魏惠王身上有許多不足,即便只是個外相的位置,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留在了魏國,盡心盡力謀劃。
惠施的名家學說是研究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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