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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十萬人馬,然而此時魏軍上上下下不僅不恨他,反而覺得他帶來了希望。公孫衍也不負眾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回了舊都安邑附近的七八里地,然後立即紮營固防整頓殘軍。
秦軍被公孫衍打的一個措手不及。亦趁著喘息間隙仔細研究應對之策。
雙方兵力相差不大,主將的水平和經驗亦不相上下,一旦停下,雙方便進入了僵持階段。
八百里秦川腹地,晴好了兩日,白雪尚未消融,入目之處一片白雪蒼茫。
咸陽城的街道上被掃的乾乾淨淨,露出深灰色的石板地面。因秦魏兩國的局勢緊張,每一家博弈社中都人滿為患,無不是議論此事。
丞相府內重臣集聚。比起博弈社的慷慨激昂,這裡要稍微好一點。
這些密謀之事不合適在朝堂上光明正大的講出來,因而先由丞相召集重臣商議,待大致定出結果之後。再由丞相與國君商榷定論。
“魏王那老叟終於死了,真是出了一口惡氣!”贏執嘆道。
他話是這樣說,卻並未露出高興的神情,畢竟死者為大,縱然是死敵也應該予以一定程度的尊重。
“魏王一死,國尉數年謀劃怕是要付之一炬了。”樗裡疾道。
眾人陷入沉默,紛紛朝宋初一看去。
“那也未必。”張儀喝了口茶,道,“國尉本意也不是一舉毀了魏國,既然他們鬧起來了,咱們就煽風點火唄,怎麼能燒的旺怎麼來。”
贏執道,“好在國尉有先見之明,分了密函和斥候口傳,即便他們劫了密函亦無用。”
密函是模仿徐長寧筆跡所寫,上面寫得是張儀想的精妙計謀,而斥候口傳的卻是宋初一按照原計劃定的計策。
宋初一不無感慨的道,“魏太子一派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從前閔遲的開始時還帶著一腔正義,就如同宋初一在宋國時那般,之後心性經歷了幾番轉變,摒棄了性格中所有累贅,越來越狠辣果決,三十歲以後的閔遲就如同雄鷹破籠而出。
如今這變化竟是提早了許多年。
大約是因為遇上她之後路途更坎坷了吧!果然堅韌的人能在逆境中迅速成長。
“今日聚集諸位,主要是為了這個。”張儀打斷他們的話題,將一卷竹簡攤開,“魏國的議和書。”
“議和!?”魏章怒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魏章亦是一名猛將,今年才二十多歲,身長八尺,形貌粗獷,與張儀師出同門,學的兵法,有勇有謀,只是脾氣十分暴躁。
他和甘茂兩人。是樗裡疾與張儀一同提拔上來,均是年輕有為的將領。
公孫'道,“我瞧瞧。”
有士卒上前取了議和書遞給他。
秦國掌實權者基本都是武將,就算是任了文職的人亦絕不失勇武,隨時都可披甲上陣。在座有七成是武職,剩下的文官亦都能文能武,而純粹的文士一般只任內政官職,除非是像張儀這樣有匡政大才之輩。或者兵家謀士。
待眾人傳看完畢後,張儀才道,“議和還是打?”
“當然要打!”魏章立即道。
當下便有一大半人附議。
魏人掘了秦國先君陵寢,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們都是些武將。在這種事情上,當然不會想到退縮。
甘茂道,“列國都眼瞅著這件事呢!把他們往死裡逼也不行。”
張儀點頭,“不錯。”
宋初一抄手圍觀了半晌,冷不丁的插一句,“議和也要議,但打也是要打的!”
在戰火之中議和的情況比比皆是,沒有誰規定議和的過程中一定要罷兵等結果。
如果要議和,秦國這邊肯定是張儀出馬。魏國必也得派出一名丞相,並且能招架住他的也就只有公孫衍和惠施。公孫衍正指揮作戰,倘若他作為議和使臣,被張儀纏住,魏軍怕是抵不住幾天。
若公孫衍不能出馬,只好派惠施。
而惠施一旦離開大梁,可想而知。太子與公子嗣怕是立刻就要撕破臉皮,說不定還會引發都城兵變!
真是陰險啊……
“國尉所言甚是。”公孫'道。
樗裡疾和張儀亦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細節還需要商議。
眾人一番議論,敲定大致策略。
樗裡疾便將此事先放下,說起魏國內政,“魏國儲位之爭,看來我們暗中得助魏嗣一臂之力。”
魏太子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敦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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