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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理會他了,主題是否健康積極向上,不屬於今天晚上。”
大家都笑,李老師說:“今晚的第一個節目是鋼琴獨奏,表演者就是在下,請同學們利用這個時間考慮下自己想表演的節目。”
李老師坐到鋼琴邊,開始彈奏,是激昂的《畢業歌》。
同學們陸續來拿字條,思考商量著要表演的節目。
我笑坐在沈遠哲旁邊,和他低聲聊著天,實現卻沒忍住地搜尋著張駿。終於,看到了他,他沒有坐在自己班級的座位區,而是和甄公子、賈公子跨坐在花壇的欄杆上,說說笑笑。恰好與我和沈遠哲是面對面。
等李老師彈奏玩一曲《畢業歌》,才剛有同學交字條,卻已經來不及準備道具,沈遠哲問我:“要不要讓李老師再彈奏一曲?”
我笑和他說:“那樣就太沉悶了,看我的。”
我拿著話筒,一邊向會場中心走,一邊笑著說:“如果現在舉行一個投票,選舉大家最恨的老師,不知大家會投誰?每個人的選擇肯定各有傾向,但是有一個老師一定榜上有名,大家猜猜是誰?”
同學們都笑,在座的老師也笑,畢竟晚會剛開始,氣氛還不熱烈,同學們仍沒擺脫做學生的束縛,所以只是笑,卻沒有人真正敢說出來。我笑著衝教導主任敬禮:“主任,祝賀您,您正是得票最好的老師。”
大家鬨然大笑,我說:“作為我們最恨的老師,我作為本屆畢業生的代表想邀請老師為我們即興表演一個節目。”
話筒被遞到教導主任手裡,他拿著話筒,不停地咳嗽清嗓子,卻沒有說表演什麼。
我開始高聲大叫:“一二三四五,我們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我們等得好難受。”
我笑著揮手,示意大家和我一起說,這是高一剛入學,我們就學會的口號,全年級無人不曉、無人不會,又是起鬨向來嚴厲的教導主任,大家立即齊心合力地加入進來。
可當大家都開始叫時,我卻有些走神,真的已經三年了嗎?似乎被馬力嘲笑還在昨天,似乎才剛和宋鵬鬥過氣,那真的已經是上千個日子之外了嗎??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得好著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老師你到底有沒有?”
全場五百來人的吼叫聲可非同小可,教導主任忙說:“有了,有了,我給大家唱首張信哲的《過火》。”
“哇!”我驚叫,衝同學們做了個不可置信的表情,表示是嚴重超標的歌曲,同學們都笑。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 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 你始終有千萬種理由 我一直都跟隨你的感受 讓你瘋讓你去放縱 以為你有天會感動 關於流言我裝作無動於衷
教導主任邊走邊唱,把滿場同學都震了,因為他的聲音簡直和張信哲一模一樣。
我沒有任何意外,因為教導主任和沈遠哲私交甚好,我聽沈遠哲提過他唱張信哲的歌唱得非常好,要不然,我也不敢隨便拿他開涮來活躍氣氛。
我坐在黑暗中,藉著夜色,毫無顧忌地凝望對面,張駿仍然在坐在那裡,身影隱約可辨,可他的面容,我卻怎麼努力,也看不清。
他究竟有沒有看到我?
我知道他現在壓根不會留意我,但是,沒關係,我走到最明亮的舞臺中央,讓你一眼看到。
我每一次上場,都在隨意中深藏著思考,使出渾身解數,製造一個又一個精彩,卻並不是為了同學,只是為了那隱藏於角落裡的一個人。
我對著全場展現精彩,只是為了讓他看我一眼,只是為了讓他記住我。
他能明白我的心思嗎?
我不希望他明白,我只希望他能記住我今夜的美麗,我知道我今夜很美麗,因為我使用了所有的智慧和對他全部的愛在美麗。我把我所有的青春年華,凝聚在今晚,為他綻放。
關荷來登記節目,我開她玩笑:“美女要重出江湖了?”三年間,關荷真的沒有參加過任何和文藝有關的活動,她的同學幾乎都不知道她拉得一手好二胡,有一副好嗓子。
她只朝我笑著點了點頭,平靜淡然,如對最普通的同學。她告訴沈遠哲:“我的節目是《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我特意把關荷的節目留給自己來報幕。
四周的小彩燈閃爍不停,同學們的面容模糊不清,當我走向舞臺中央時,忽然想起了初三的文藝會演,關荷邀請我與她一起表演節目,那是我們還很親密。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得陌生。
“在每個人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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