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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完全放棄,靠著小聰明和記憶力去應付考試,
只怕也不會比這個成績差多少。反而不會有越努力越失望的感覺。
沈遠哲提議大家一起去喝冷飲,我心情差到連敷衍的力氣都沒有,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拒絕了。
一個人走在燥熱的柏油馬路上,不用再假裝微笑,不用再假裝自己不在乎。在由自己垮著臉,大步大步的走著,一直沒有停,卻有不知道何去何從的迷茫感。
在外人眼裡,年級二十已經夠好了,我的迷茫和痛苦似乎有著莫名其妙。可是這不僅僅是成績,而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努力的付出,卻沒有收穫。
我對自己和未來產生了質疑,我沒有容貌,沒有家世,沒有財富。我的未來能憑藉的只有我的頭腦與勤奮,如果努力不等於有收穫,也就等於我根本就無法靠自己的努力決定自己的未來,那麼我的
未來,我的人生究竟掌握在誰的手裡?既然不能由自己掌握,我又何需苦苦努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站在濃密的樹陰底下。
因為是白天,K歌廳還沒有什麼生意,四個打工的女孩子貪涼快,站在門口的樹陰底下,支了一張小桌搓麻將,容顏換了又換,青春卻永遠相似。
如果我上技校的話,如今都已經可以開始實習。可以領著實習工資悠閒的打麻將。我爸媽不用擔心我早戀,反而要給我介紹物件,而我不用為該死的英語痛苦。
也不用喜歡某個男生偷偷摸摸,只需邊上班,邊思考下班後該是去跳舞還是去打麻將,是去見男朋友還是去見女朋友。
如果我放棄為英語當苦行僧,靠著一點小聰明和一點小努力,成績應該也能混箇中上,還能多出大把時間研究時尚,打扮的漂漂亮亮,跟著童雲珠出去玩,生活也肯定搖曳生姿。
幾個女孩子打了好幾圈麻將,而我繼續在樹陰下發呆,她們半是好奇,半是警惕的問,“小姐,你等人嗎?”
我恍惚的看著她們,沉默了一會問她們:“小波在嗎?”
一個女孩搓著牌,邊搓邊說:“小波,沒這個人。。。”另一個女孩打了下她的手,“不會是許老闆吧?好象是叫這個名字。”她抬頭瞪向我,“你究竟找誰?”
我笑了笑,轉身離去。
人生啊,風景總有多種,可究竟哪種風景是自己想要的?
我可以選擇放棄,也可以選擇堅持,可究竟哪一種是多年後,我不會有遺憾的?
以前,不懂得,如今努力過,失望過。才明白陳勁當年的意思,“堅持”這兩個字比世界上任何字都難寫。
已經走到河邊,馬上就要到家時,卻突然想起包裡裝著給小波的禮物,可是。。。
如果我選擇了放棄,那包裡的禮物就絕對送不出去了。我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發起了呆,到底哪種風景才是我想要的。
我轉身向歌廳跑去。
聽到我的腳步聲,四個女還都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我,我掏出包裡的牛皮信封遞給她們,她們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研究。
我說:“這是給許小波的,就你們的小老闆,知道吧?”
四個女孩立即點頭,我轉身離去。
我慢慢跺著步,回到了家中,取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暑假計劃。
從明天起每天背一小時英文,背十個英文單詞,看半小時語法,剩下的時間,才可以才可以自由支配。
我重重又重重地把自己的名字“羅琦琦”簽在了計劃下面。這是我自己給自己的誓言,在沒有希望的漫長中,沒有喜悅的枯燥中,這是我唯一能給自己的約束和力量。
把暑假計劃書有字的一面朝下壓在書桌的玻璃板下,除了“羅琦琦”這三個字,因為力透紙背,露了痕跡,別的地方只是一張白紙。
這本就是隻寫給自己看的,不是給他人看的。
低頭看著雪白的紙,心裡有了莫名的寂寞和傷感,這些辛苦的努力,這些痛苦的掙扎,只有自己才知道。大人眼中繽紛燦爛的的青春,完全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麼輕鬆。
忍不住握筆在一張紙上,一遍遍寫著“長弓”,寫滿一張紙,就換另一張紙。這是我這些年不知不覺養成的毛病,每當難過時,都喜歡寫“長弓”好似這樣才能把心中的難過釋放出去。
在馬力同學的吵嚷下,接風洗塵是假,吃喝玩樂是真。我和楊軍、馬力、吳昊、馬蹄一斑同學聚會了一次。
聚會的時候,吳昊一臉神秘的對我說:“我聽夏令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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