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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聲。
我要走的時候,小波把一盤半舊的磁帶遞給我,“送你了。”
磁帶封皮是三隻小虎,我一把拿過來,欣喜地看了一會,又放下,沉默地看著他,他笑著說:“這是給小學生聽的,我們不怎麼聽。已經舊了,即使你不要,過幾天也不知道會被我們扔到哪裡去了。”
我把磁帶收到手裡,沒有說“謝謝”,就跑出了遊戲機房,那個晚上,我一直抱著我們家的小錄音機聽小虎隊,把同學們哼唱的歌聽了無數遍,把我一直沒聽清楚過的歌詞全都聽得清楚明白。在小虎隊的歌聲中,我有種恍惚的感覺,似乎我並不是被同學排斥的差生。
妹妹聽到小虎隊的歌聲,第一次主動湊到我身邊,羨慕地問我哪裡來的。
我帶著微笑,驕傲地告訴她,朋友送我的。當我說出“朋友”二字時,心中有一種很莫名的溫暖,當年,我不懂那是什麼,卻潛意識地就知道,那是很珍貴、很珍貴的。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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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就是那種今天吵,明天笑,近了煩,遠了想,不見時掛念,見了時討厭,自己能欺負,別人不能欺負的奇怪東西。
人生第一次掛彩
一個下午,我縮在遊戲機房看書,周圍只有遊戲機執行的聲音,以及偶爾幾聲打輸了遊戲的人滿懷怨氣的咒罵。
我愜意地端起杯子要喝桔子汁,忽聽到外面傳來哭聲。那個可撼動天地、驚煞鬼神的哭喊聲太過熟悉,每每讓我老爸、老媽聞聲色變,一而軟,二而退,三而無所不答應。
不是我那嬌氣的妹妹,還能是誰?
我鎮定地放下杯子,當作沒聽見,低下頭,繼續看書。可是,這是外面的世界,妹妹的哭喊聲不能喊來爸爸媽媽,沒有人寵溺地滿足她一切的願望,所以幾分鐘後,她仍在哭泣,而且哭得頗有上氣不接下氣,隨時暈倒的嫌疑。
烏賊實在受不了這個穿腦魔音,掀開門簾,朝外面看去。我的頭雖然還對著書,視線卻沒忍住地瞄向了外面。
兩個穿著初中校服,留著斜劉海的女生把我妹妹堵在路旁。也許在勒索妹妹的零花錢,也許是妹妹得罪了哪個同學,同學請來“大姐大”給她點教訓。妹妹的同學哆哆嗦嗦地縮在一旁,一句屁不敢放。那兩個女生正在對妹妹凶神惡煞地說話,可妹妹絲毫不理會她們說什麼,只仰頭望天,大張著嘴哭,場面極其趣怪。
根據我妹妹的風格,她們應該還沒有陳述完來意,剛露了點凶神惡煞樣,我妹妹就開始仰天大哭了。她們兩個甜頭沒佔到,卻已經惹得一堆人圍觀。她們一再喝令,命妹妹住嘴、不許哭,可她們太不瞭解我妹妹了,妹妹不但不聽她們的,反倒哭得越發大聲。
其中一個略胖的女生估計覺得連一個小屁孩都搞不定,自己的面子受到嚴重打擊,羞惱下,揚手就給了妹妹一巴掌。
我一直告訴自己“和我沒關係”,可當我看到她的一巴掌,在我驚覺前,我已經如同一隻發怒的公牛般衝了出去。用烏賊後來的話,他只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他身側刮過,等他看清楚時,我已經放倒了一個女生。
我抵著腦袋,直接撞向胖女生,恰好撞到她的胸部,那個年紀的女生,胸部正處於發育期,這一下狠撞,痛得她立即蹲到地上。另一個女生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本來還在估量我是何方神聖,一看我個子比她矮,氣焰立即囂張起來,揚手想扇我,我敏捷地躲開,撲了上去,一邊用腦袋抵她,一邊拿膝蓋頂她。她的個子比我高,揪住了我的頭髮,往上拽,第一次打架的我也立即從實踐中學習,揪住了她的頭髮,用力往下拽。
當時的感覺就是全身上下到處都疼,可我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又上來了,想盡了所有辦法打她,她拽我頭髮,那我就更用勁地拽她,她掐我,那我就更用勁地掐她,當我們滾到地上時,她企圖用指甲抓我的臉,我也毫不示弱地用手抓她,甚至動用了口,惡狠狠地咬下去,然後無論她怎麼打、怎麼掙扎,我都再不鬆口,嘴裡的血腥氣越來越重,我還是不鬆口,就是用足力氣地咬。
突然之間,她開始放聲大哭,哭得比我妹妹還大聲。
烏賊和小波一人抓住一個,把我們分了開來,我在被小波拖開時,仍不停地蹬著雙腳,去踢已經被我打得大哭的初中女生。
烏賊和小波都傻傻地看著我,如看一隻小怪物。
我的臉上、脖子上都有血痕,眼鏡已經被打碎,靠近耳朵的頭髮被揪掉一塊,而那個女孩子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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