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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不想去那裡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白鹿洞書院裡去讀書。”
這個推薦對於易言以前來說是夢想中,在淳風書院之中如果成績好的話,能夠推薦到白鹿書院中去,而現在易言直接跳過成績大比那一步。儘管他心中同樣的興奮,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劉淳風便也說讓易言安葬完父親之後再跟他說,先考慮幾天。
在後面的rì子,易言只一心的籌備著他父親的喪事。
請人做八仙,八仙就是專門去墳山挖墳坑和抬棺材上山的,沒有人願意來。
鎮上的人不同意易言父親埋進墳山裡,他們認為邪氣過重,埋進了墳山會讓鎮子不太平。有人還說晚上夢到過世多年的父親託夢,告訴他不能讓易良康住進來。
種種壓力之下,最後還是易言的爺爺做出決定,不再埋到墳山裡,而是埋在墳山對面的一座孤山上。鎮中人同意了,卻依然請不到八仙。
最後沒辦法,只得請親戚們抬棺挖墳了。
在下葬的那一天,看的人很多,但是來送喪的很少,除了他們家裡的一些親戚之外,鎮上的都沒有。在他們這裡有一個風俗,不論是鎮上誰家人死了,只要不是關係太差都會去送一送的,因為多數人姓易,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
他們家的酒席自然也沒有人來吃,比較親近的親戚誰家都不多,所以上山的那天顯得非常的冷清。
不過,意外的是在要上山的那一天,居然請到了一個道士。在易言這裡,無論是誰家裡死了人,都要請個道士,他會教人怎麼選地安葬,教那些安葬的程式,只是之前去請沒有請到。
這個道士是外地的,名叫胡元生,他自己說是來自茅山。易言家裡人也不管是真是假,只要他願意做法事就行。
然後,這一天就在這個名叫胡元生的道士主持下,冷冷清清的將易良康下葬了。
一切塵埃落定。
人死如燈滅,活人還需要活著。
黃昏之時,在送走了所有親戚之後,易言坐在門前的夕陽下,將那把劍拔了出來。直到現在他才有時間來仔細的看這把劍。
劍拔出,太陽的光芒照在劍身上,折shè出一片片光影落在屋裡,晃動間,光芒照在他的眼中,探入他的眼眸深處。
握著劍把,略略感覺有些大了,這是因為他的身體還沒有長開,沒有成年,所以才會覺得有些大了。
劍身全部抽出來,一片白亮,陽光之中隱隱看到劍身之中似有血絲若煙雲,用手去擦,只摸到冰寒,那血絲根本就是在劍身之內。
易言心中驚訝,看著那劍身,舉起對著rì光看,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劍尖鋒利而尖細,整個劍身修長,拿在手中,只覺得這劍應是不能受重擊。翻轉過來,映入眼中的是兩個字。
“太平。”
易言念出聲來,只見那太平兩字龍飛鳳舞,又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哪裡有半點太平氣韻,倒是透著殺戮的味道。
他端詳著這把銘刻著太平兩字的劍許久,他不知道這劍是什麼來歷,不知道怎麼出現在父親的手上的,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死後還能走回來,不知道父親本來只是普通的武師怎麼一下就變成了修行之人。
“我只是拿著父親帶回來的劍居然可以殺了縣中法師。是因為這劍特別,還是我已經變得與眾不同?”
易言心中想著這些,滿心的疑惑無法得到解釋。
又想到那個法師的鈴鐺,進到屋內拿了出來,在太陽下,鈴身並不如何的光亮,反而透著一種青暗sè,就像是生了綠鏽的銅鈴,只是這鈴不是生在表面,而是生在內裡。
鈴鐺託在掌心,才不過將掌心蓋著,然而卻頗沉,透著冰冷的感覺,搖一搖,半點聲音也沒有。
易言驚訝,再用力搖動,依然沒有半點聲音。
他思忖著:“修行人的法器果然與重不同。”
又想:“這太平劍與這鈴都是修行人才會有的法器,老師定然是不會在意,那王肅居然也沒有半點心動,林公身邊的人果然與眾不同。”
夕陽照在易言的臉上,將他的五官照的清清楚楚,普通的面容,沒有什麼讓人看了覺得特殊之處。不過,在這夕陽之下,倒有幾分沉靜安詳。
“哥哥,你打算跟那個王叔叔去雲南那裡嗎?”妹妹易安從外面出來,抬著頭問道。
易言伸手摸了摸妹妹那有些凌亂枯黃的頭髮,搖了搖頭,說了聲不知道。
“那你是要去白鹿洞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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