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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有些是天地間曾赫赫有名的,有些則是從不曾聽過的,這個天地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它記錄著這一切。我們在這片天地之中獲得法術,在這片天地之中應用法術。
但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發現,當我們走出這片大地時,我們的法術居然大多無用,身上的法寶也威力大減。而另一片大地上同樣有著修行人,他們的法術同樣的獨到而詭異,我們不是對手。
比如雲南的南邊那個國度,那裡佛法濃郁,我們進入那裡,法術難施,但是他們進入我們的這片大地,他們的佛法同樣難以施展。歷史之中曾有過數次靈山佛門派人東土傳道的事,但是都失敗了,不過卻有一次幾乎成功了。”
“哪一次?”
“你可知道三藏法師這個人?”
“知道,他是大唐時期的人。”
“就是他,他出身於大唐,是我們這個天地的人,他去了靈山大雷音寺取回了大乘佛法,但是最終卻變了味,脫離了靈山佛法,就我們現在所知道的那些佛寺中的和尚,他們修行的都不是正宗的靈山佛法,而是與我們道門的道法同化演變了,有一句話說‘佛本是道’嘛。”
易言聽得木然,他所知道的根本就是一個屬於人間塵世的傳說,與張采薇所說的完全不同。
“那我這片大地到底有多大,現在大清國的疆域嗎?”易言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說不是。”張采薇說道,一揮手,那傘已經變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傘落在了她的手中,隨手塞入了袖中,她看著正冉冉上升的太陽,迎著那光芒說道:“我們的道念所傳遞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天地。”
易言透過烏龜的雙眼看著此時的張采薇,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感覺,他只覺得此時的張采薇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豪情,這種豪情化為異樣魅力深深的震撼著易言。
張采薇的身影在模糊,出現在易言心中的則是一個個的修行人,他們站在群山之巔說著:“我們的道念所傳遞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天地。”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見到那些四處傳播著西方思想的人就要殺了嗎?因為他們在毀滅我們的天地,湮滅著我們的修行根本。印度是靈山佛法最為濃郁的國度,卻沒能抵禦得住自西而來的破法之cháo,我們必須守禦到天地的邊界去。”
易言沉默著,他被張采薇的話影響到了,感受到了一種迫切感。他想到了在自己家鄉的四處宣講著基督新教的查爾斯牧師,那種緊迫感更裡清晰了。
張采薇突然一揮手,地上紅黑花紋的地毯化為一塊小手帕出現在她的手中,再一翻手,一團靈光出現將之籠罩,隨之消失。
她朝虛空響道:“青毛。”
一隻青sè的毛驢自山林之中衝出,跑動之間它身上竟似有著某種法術的樣子,隨著它的出現,一串輕重交織的鈴聲在這藏兵道中響起。
張采薇騰身側坐在青sè毛驢的身上,毛驢四蹄翻動,快速的飛奔而去,鈴越來越遠,只一會兒便消失無蹤。
易言直到鈴音都消失後再反應過來張采薇就這麼走了,走的突然,他嘆了口氣,想道:“修行人,大概就是這樣子,來時不著痕跡,去時不帶半點留戀。”
他看了看天sè,yīn雨多rì的天sè終於出現了太陽。看了看手中的烏龜,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畫了個聚煞符,只是此時此刻天地間的yīn煞,像是都被那陽光給壓制到了大地之中,勉強餵食了焦躁的烏龜,再次上路時已經是正午之時。
路依然難走,只是現在路上卻已經有了行人,易言閉著眼睛慢慢的行走,左手託著一隻烏龜,右手拿著一本書放在烏龜的眼前。
路上行人看到了,有人眼神怪異,有人則會對旁邊的人笑說道:“你看,居然有人給烏龜看書,這條路我走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說話之人是個行商,說的是官話,所以易言聽得懂,而他旁邊的一些人所說的話語易言就聽不懂了。
他也不在乎,依然一個人安靜的在泥濘路上走著,一邊透過烏龜的眼睛看著《尋靈三百言》。
這隻一晚上的時間,整個修行的天地在易言的眼中又清晰了不少。
然而就在臨近黃昏之時,前方突然傳來一串輕重交織的鈴音,易言對這個鈴音太熟悉了,他立即從那種入讀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手中的烏龜抬起,只見前面山道之處有一頭青sè的毛驢奔跑過來。
透著烏龜看任何東西都蒙著青sè的眼睛,他才看看到青驢上坐著的少女天師時,青驢已經載著她停在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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