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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黑蛇突然自樹幹的背面彈shè而出,穿過那黑暗的虛空,如一支離弦的暗箭shè向易言的面門。
易言注意力在那個弓手身上,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手中的劍卻能夠在這一瞬間改變刺出的方向。
戰鬥能夠讓人成長的更快,對於易言來說,他的體內仍然還有著一個等待開發的寶藏。
靈力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能夠一念之間驅動。但是那個隨著靈力一起傳到他身體內另一種東西並沒有融合。那種東西可以稱之為戰鬥意識,也可稱之為真正的修行傳承,比靈力更難得。
易言知道自己並沒能融合得了,但是他已經觸控到了一部分。在殺沐雲與圓圓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甦醒了戰鬥的本能,一切的行為都是那樣純熟。而後來對於一切危險環境的jǐng惕,都像是自己早就擁有,自然而然的湧現。
就在剛才,本來一劍刺出去,又突然在身後遇到了襲擊,他手上的劍自然的那一瞬間劃出玄妙的軌跡,繞到了身後擋住了箭矢,而並沒有什麼生澀感,這一劍又讓他感覺自己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
他現在人在空中,一條如箭一般的蛇shè向面門,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危險,若不是眼角撲捉到了這黑影,他只怕難以發現。
手中的向直刺自然的改成了橫切,這就像是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橫斬向那條蛇一樣。
“封。”
那弓箭手突然單手在額前掐了一人古怪的印決,嘴裡念出一個位元組,易言手中的劍上的那張被刺穿的符紙浮現一層黃芒,隨之消失,劍刃兩邊則多了兩道符文。
易言剎那之間感覺這劍種失去了力量,劍從靈劍變成了凡劍。而斬向那黑蛇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只堪堪斬在蛇的尾巴上。
蛇尾的堅韌與順滑讓劍無功,黑蛇不但不受影響,反而像是能夠從劍上借到力量,速度更快的朝易言面門而去。
易言身形在虛空之中硬生生的變幻,腳朝前踢,身體朝後翻落。他並不會什麼法術,唯一會的就是躡空術,而他對於躡空術的理解還非常的表面。
看著追逐著虛空之中扭動追逐而來的黑蛇,他的內心深處並沒有感到恐懼,並沒有感覺到束手無措,反而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能夠解決這個危機。
那種悸動越來越強烈,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做,不知道怎麼逃避,突然有想要大吼發洩的想法,於是,他大吼一聲。
吼聲如驚雷,那蛇在吼聲之中朝大地上墜落。樹上的弓箭手頭一昏,大驚,想要逃,卻發現力不從心,彷彿身內的力量在大吼之中被吼散了,他搖晃了一下,朝在大地上掉落,又本能攀著樹幹,這才不至於摔死。
易言的左手突然湧起一團幽藍的靈光,在劍刃的兩邊抹動著,兩片斷裂的符紙飄落,太平劍上再靈氣流轉。
一劍將地上扭動著想要離開的黑蛇刺死,又朝那個弓箭手追去。
黑暗的山林之中彷彿藏著無數的險惡,追逐獵物的獵人可能在一瞬間變成被捕獵的物件。
當易言追逐而出時,他心中的一些雜亂情緒迅速的消退。
剛才的戰鬥讓他真切的明白,唯有在生死之間才能讓他真正的掌握父親留給自己的東西。於是他無所畏懼。
黑暗吞噬了易言,他衝入了修行的道路。
總督夫人前往大理天龍寺祈願上香的事誰都知道,儘管這雲南幾乎在朝延的控制之外了,這裡只要高一點大一點的山上肯定會有土匪,世家林立,與土匪們和那些官員構成了一張網,這張讓朝延無能為力,也讓名滿天下的林公無比的棘手。
但是總督夫人的出行,所帶的護衛卻很少,前後只八個。除了八個護衛之外,還有四輛馬車。他們安靜的行駛在路上,就像是在自己的後花園行走,但是四管家卻知道,現在這整個雲南就像一座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大人想要讓天子的聲音在雲南暢通起來,這是許多人都再清楚不過的事。他是一個好官,抵抗英吉利人時的堅硬讓許多人進一步的認識了他。但是在不少人眼中,他是一個冷酷的人。殘酷的鎮壓著各地起義軍。他對滿清的天下忠貞不二,所以有許多人要殺他。
而他來到雲南,讓整個雲南感到不安。
四管家是總督夫人鄭淑卿孃家跟過來的,他不止一次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希望夫人能夠放棄這次的天龍寺之行,但是夫人堅持著。他在開口時就知道並不勸阻夫人,夫人雖然賢良,卻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
“烏靈鎮將會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