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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睡眼濛濛的看到易言坐在那裡,隨手又關上了門,易言是閉著眼睛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是睡著的還是沒睡著。
她去淘米煮飯,米是在易言被洪秀全親口定為天命法師時分到的,包括這棟木屋。
一直以來,在易言的心中,妹妹非常調皮,但是自他從昆明回到家裡之後,發現妹妹已經很懂事了。
易言起身,來到廚房裡,看到妹妹正想拿著木桶去提井水,直接走過去,說道:“我來吧。”
“哥哥,你醒了。”易安說道。
易言接過她手上的木桶,易安則是說道:“那我用昨天剩下的水洗鍋吧,米快要沒有了,等下吃完了飯,我想和水大媽一起去找野菜。”
易言安安一愣,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些,吃的米糧都是有人直接送來,他說道:“不用了,我去問一聲,應該明天就會有人送來。”
“可是,我看到他們很多人都捨不得吃米,都是用野菜伴著米一起煮的。我們還是不要去找他們要了吧。”易安說道。
易言平時的心思都在修行上,雖然覺得紫荊山中人過的並不怎麼樣,但是具體是什麼層次,在心中卻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現在經易安這一說,他回想一下,山中之人確實大多都臉有菜sè,一個個都瘦的很。
易安又說道:“在家裡的時候,媽媽也說過米不夠吃。”
“我們家也不夠?”易言知道她說的是自己老家那裡,又說道:“怎麼會,家裡不是有十多畝田嗎?”
“去年乾旱,沒有打到多少穀子,而且被徵收了那麼多,媽媽說不太夠吃。”易安說道。
易言心中暗歎,他知道在自己的家鄉里,自己家裡算過的還不錯的,如要自己家裡都要沒糧過冬了,那些小孩子更多的人家裡豈不是沒有活路了。
家裡那邊又多徵了糧,這些年來,一年比一年徵的多。他知道這是因為所在這清國要還債,也終於明白了那次窺視滿清天地命數時,為什麼那頭金龍全身都滲血,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七年前的《南京條約》和澳門被強佔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整個天下的人們心中對於滿清的統治充滿了不滿了。
按說滿清天地的坍塌對於修行人來說並不算什麼,雖然無論是哪個朝代的天地坍塌,都會有一批修行人和門派消亡,但同樣的會有一批修行人各門派抓住機緣興盛起來。
只是這一次與數萬年來修行人所面臨的環境都不同,這一次滿清天地的消亡,可能使得整個修行天地都不復存在。
更何況,現在的修行人因為改變了修行方式,與塵世的聯絡更加的緊密,即使是超然於世外的崑崙玉虛宮中都有人下山,在凡塵俗世之中開始食煞煉靈了。在許多人看來,這是崑崙派人在探路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崑崙也改納靈為食煞的訊息。
而且崑崙的長老墮入魔道,更是證明崑崙內部也並不平靜。崑崙是道祖成道之地,是超然於各派的存在,連他們都無法平靜了,這讓許多還等著崑崙有尋找到什麼別的修行法門的人死心了,在有些人心中,修行人就應該脫離於塵世,不應該這樣混跡於凡俗之間食煞,這是一種墮落和沉淪,是魔道。
易言拿著木桶出門,心中想著這些,他第一次真正的開始考慮這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天地命運了。
天地的命運,指的是什麼?
是虛無飄渺的東西?是修行人的命運?是歷朝歷代人間帝王的命運?
不。
易言看著同樣提著桶來挑水的那些人們,他心中想道:“天地的命運就是他們的命運,是整個天地芸芸眾生的命運。不管修行人最後會怎樣,只要天地間還有人存在,修行人就還能出現。但是此時的修行人在這天地劫火之中化為灰燼,還是重新煥發生機,這就要看各自手段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像是又通了一些什麼。
“七宿先生。”
身後突然有一個老漢喊道,易言回頭。這一聲七宿先生當然是在喊易言,這是上一次易言來到這裡時為自己取的道號。
老漢有著一縷焦白鬍須,背微駝著,手中拿著一截細麻繩,麻繩的一端明顯是新斷的。他還沒有來到易言的面前,便連珠炮似的說道:“昨天晚這麻繩不知道怎麼斷了,牛不見,這下要死了,一晚上,牛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了,剛剛到處找了也沒有找到,這,這,這可怎麼辦。”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焦急與期待。也沒有說要找易言幹什麼,但是易言再清楚不過了,他笑道:“拿來我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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