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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門就在前面,易言心間動著,yīn陽劍葫上劍光震動,身上那千萬絲萬縷的束縛感立即松去。
然而又是一聲綿長悠遠的雞鳴聲響起,他發現那廟門口越來越大,越來越遠。更是發現這個神廟好像變的極大極高,正當他心中驚異之時,虛空之中的陽光裡,突然飛落下來一隻金sè大公雞。
大公雞有著一雙金黑的嘴,一頂鮮紅的冠子,一雙黑褐似鐵的爪子,一身油亮的毛髮,黑金sè羽毛一層一層,整個看上去像一個威威雄壯的大將軍,易言抬頭看,就像自己是一隻小蟲子,正要被大公雞吃掉。
大公雞一現身,易言心中便湧生一種強烈的危險感,駭然之間拉著妹妹的手朝後退去。然而他的腳步才退,那大公雞已經俯下身下,一嘴朝他啄來。
這一剎那之間,易言只覺得自己不是面對一隻大公雞,而是面對著一頭萬年前洪荒兇獸。大公雞眼中那冰冷與凶煞,讓他堅守著的清明內心也有了劇烈的波動。
這個時候,即使是yīn陽劍葫這種法寶握在手上,他的心中也沒有一點安全感,害怕yīn陽雙劍連它的皮毛都無法擊穿。這當然只是他心中湧生的感覺,事實如何卻不知道,只是這一念之間,他沒有祭動yīn陽劍葫,而是堅定的睜著雙眼,直視著著那啄下的大公雞雙眼。
他的雙眼中的幽綠光華濃郁而詭異,他自從得到攝魂魔眼以來,所能夠應用的就只是揭開林則徐給魔眼下的一半封印,而另一半是無法揭開的。這是林則徐當時派他去廣西時,看他身上沒法力,所以將這眾妖都想要得到的魔眼給了他,讓他能夠自保。
在一開始使用攝魂魔眼之時,連他自己有都一種要被攝魂的感覺,使有了多次,也祭煉了許久,那種感覺就消失了。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揭開攝魂魔眼的封印有了一絲不同的感覺。
如是說以前攝魂魔眼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可驅敵殺敵的火把,儘管擁著著強大的神通,卻只是外物,只可以任由其自身展現攝魂的神通,而剛剛他心中決定用攝魂魔眼來破了卯rì星君這個這法術時,雙眼之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中蔓延開來,宛若有著一絲詭異的氣息朝自己的眼框四處滲透開來。
在他的心中,有一隻眼睛正慢慢的成型著。
幽綠的雙眼之中光華濃郁的似深潭裡的水,沒有半點生機,有的只是那種詭異與漩渦。
那隻大公雞啄下的速度陡然慢了下來,而易言的身形則以一種可以得見的速度迅速的漲了起來。
這時易言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某種特別的法術,
易言漲起來的同時,大公雞的身體在啄中易言前一剎那崩散,化為一個黑衣站在那裡,他面貌老樸,雙眼冰冷,雙頰隆起,唇薄,眉淡,像極了一截朽木雕出來的人。正是那個竊取了卯rì星君神位的廟祝。
一輪爭鬥之下,兩人都暫時停住了,不再動手。易言在雲南與那些四劫、五劫、六劫的妖和修士相鬥都沒有落於下風,還斬殺了不少,這讓他的心中不勉有了一絲看天下修行人不過如此的念頭。
在看著神廟之中的神祇只有一鼎神力,相當於三劫修士的實力時,他心中難免有些不在意,即使是他jǐng惕事情不簡單,也仍然覺得自己即使不敵也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他卻一時沒有想起來,那代表著神祇的一鼎神力是指他離開了自己的神域,在別處所能展現的神力。一個神祇在自己的神廟之中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易言冷冷的看著卯rì星君,問道:“往rì無怨,近rì無仇,為什麼要這樣?”
卯rì星君同樣的盯著易言看,眼睛眨動之間,有一圈金sè在眼底閃現。他突然開口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一年前,你的父親盜走了我們天庭神殿中一件寶物。”
易言微微一怔,他本以為眼前的這個奪佔神位的卯rì星君,也是一個想要奪自己攝魂魔眼的人,原來卻是因為父親盜了他們天庭神殿中的一件寶物?
易言心中詫異,嘴裡卻緊緊的說道:“可我父親已經死了。”
“人死了,寶物一定還存在於世間,更何況人也未必真的死了,雖然一年前的一次天雷將那座墳中的一切都毀滅,但是我們有人耗費了極大的神通,前往yīn間翻閱了生死薄,並沒有發現你父親名字。如果是死了,必定還會有名字在上面,而且名字的後面會有註明何時何地死於何事。”卯rì星君盯著易言的眼神說道,似乎要看到易言的心底深處去。
“你們的天庭神殿之中必定是